小醉猫忽然醒了,张牙舞爪的控诉欺负她的人,脚底下一绊就倒在宋凛怀里。
一旁的助理大气不敢出。
宋凛及时出手,把不断下滑的身子接住了。秋若若一张嘴,酒味儿那叫一个大!
“你给她喝了多少酒!”
吧台里头的人一看这架势,摸不准俩人的关系,哆嗦着手指了指吧台上的空酒杯。
宋凛打眼看过去,好家伙,快赶上他昨晚上的量了!
“把人送到楼上客房去。”
他吩咐身边的助理,想把秋若若从自己身上摘下来,可醉酒的人就是这样,看着软手软脚的,真要跟你杠起来,也是不好弄。
“秋若若,你放手!”
“骆翰生,混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趴在宋凛的胸口发酒疯,死活不撒手。
宋凛低头一看,啧,这女人是水龙头吗?好好一件衣服让她给哭毁了!
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自己上手。
吧台里头的人,看着自己老板抱着人走了,惶惶不安的问助理:“老板不会就是那个渣男吧?”
助理一愣,瞪他一眼。
“闭嘴!干你的活!”
这酒店当时弄的时候,宋凛为了方便,给自己搞了办公室和专门休息的房间。
门刚一打开,就听见怀抱里的女人低声嚷着:“难受,难受……”
“我告诉你!你敢吐我身上我就……”
宋凛抱着她百米冲刺往洗手间跑。
喝醉了吐完的人,身上臭的要死,虽然宋凛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但不代表他能受得了别人也这样。
“喂!你老实点在这里,我让别人给你送件衣服过来!”
宋凛出去叫了客房服务,没一会儿送衣服的人就来了。
见来的人是个女的,宋凛说:“你进去,帮她擦干净,再把衣服换了。”
宋凛就在外间给骆翰生打电话,这样的烫手山芋,还是赶紧还给他的好!
可不知怎么的,电话通了没人接,响了好久,给秋若若换衣服那人出来了。
“老板,衣服换好了。”
“嗯,行,那你先出去吧。”
宋凛抬头说了一句,发现那人的眼神儿不对劲儿,看他活像看怪物!
身后房间“咣当”一声,宋凛跑过去一看,得!小醉猫把自己睡掉地上了。
总不能不管。
他再把人抱起来的时候,才恍然为啥刚才的人那样看他……
客房服务拿来的衣服是个大圆领的套头毛衣,宽松舒适,秋若若脖子上那些咬痕全露出来了。
还有手腕上,深深浅浅,看的宋凛倒抽一口气。
“骆翰生,你果然是个禽兽!”
床上的小醉猫不哭了,收拾干净了之后顺眼不少。
宋凛仔细看了看她,心道怪不得骆翰生那狗东西,把人藏的那么紧,这女人,是真好看。
他呆呆的看了一会儿,猛地回神,打了自己一巴掌。
“擦,想什么呢!这可是你兄弟媳妇儿!”
骆翰生从骆家老宅出来的时候,骆老爷子的拐棍已经被打断了,临了指着他的背影喊:“混账东西!你要是再敢对不起她,我把你皮扒了!”
江来趁着骆翰生进去见老爷子的空,把秋若若的去向找出来了,看骆翰生冷着一张脸出来,赶紧说:“老板,少夫人去蓝夜了!”
“你说什么!”
平地一声雷,炸的骆翰生心脏快要停了。
蓝夜是什么地方!那女人竟然敢自己就去了!!
江来怕引火烧身,“我也是刚查到,老板,最近你不是让我去解决夫人的事儿,少夫人这边,我就没盯住……”
骆翰生哪还有什么好脸色,眼睛里快要凝出冰碴子。
车子停在蓝夜门口的时候,宋凛已经在等他了。
一见骆翰生那要吃人的样子,宋凛不由往后退了好几步,“怪我么?!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这会儿你怪我?!”
“房间号!”骆翰生懒得跟他废话。
宋凛嘴角抽了一下,有点心虚,“就我平时休息那间。”
说完弹出去好几米远,扯着脖子喊:“我擦骆翰生,你不要以为我跟你一样禽兽啊!”
骆翰生根本懒得再理他,走路带起一阵风。
宋凛看着骆翰生上楼去了,这才有机会抓住江来。
“诶?出什么事儿了?”
江来苦着一张脸,“出大事儿了。”
“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可别吓我!”
“宋少,估计我家少爷,要被休了……”
宋凛:“……”
敢这么说你家少爷,牛!
骆翰生刚一推门,就被屋里浓浓的酒味呛的皱起眉。蓝夜的调酒师应该是不想干了!明天一定要让宋凛把那家伙给辞了!
小醉猫整个人小小的,陷在宽大柔软的床铺里,黑发遮住了她半张脸,可骆翰生一看,就知道她哭过。
他把人掰过来,拧着眉听她嘴里还哼哼唧唧的,骂的都是他。
屋里除了酒味儿,还有宋凛用惯的香水味,骆翰生不高兴,直接把人抱起来,踢开了对面的客房门。
醉酒的人睡着了不容易醒,秋若若被骆翰生没好气的丢在床上,也没醒,只是哼咛着翻了个身。
宽松的毛衣领子从肩膀那儿滑下来,细腻白净的肌肤看的骆翰生眸色一暗。
昨儿晚上的火根本就没消下去,这会儿小猫儿就在跟前,一呼一吸间,撩得他心里直痒痒。
他就站在床边,眼睛死死的盯着秋若若,看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后背上全是棍子打出来的淤青,这次老爷子真是火大了,棍子舞的嗖嗖响,老夫人在一边都吓晕过去了。
“米家的事儿,我会解决。”
骆翰生走的时候,就丢下这么一句话。
“骆翰生,我恨你……恨你……”
他收拾完自己,掀开被子把小醉猫儿拽进自己怀里,听见她梦里还在呜咽,软着嗓子说恨他。
骆翰生愁的心绞痛,这女人,什么时候能跟他服个软呢?
“你就光知道恨我,怎么就不看看我的好?”
他低下头看她,见樱唇被她自己咬着,快要破了,心里不忍,凑过去,把她的唇含住。
一边亲,一边轻声的哄。
“若若,说你爱我,说爱我好不好?我想听……”
秋若若皱着眉,醉酒的下场,就是将一切的感官放到最大,平时她可以像个蜗牛一样,躲在自己并不坚硬的壳子里,可现在她却逃不出骆翰生的手掌心儿。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骆翰生在她耳边,低声的唤她的名字。
男人的声线低沉有磁性,每一个音节都能撞到她的心上。
“若若,若若……小可怜儿,你就不能对我服个软,求求我……”
“你知道的,只要你肯对我服软,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他低声的诱哄,每一声都极富耐心,连带着她怯懦的逃避都一同吞进肚子里。
跟骆翰生斗,秋若若差的太远……
第二天,秋若若是被身上的重量压醒的。扭头一看,骆翰生睡的正沉。
秋若若的意识渐渐回笼,昨天发生的一切,过电影一样的放过去,她的小脸儿瞬间就白了。
她跌跌撞撞的起来,想要找衣服,找了一圈,最后只在床尾看见被骆翰生扯坏的毛衣。
实在没办法了,秋若若捡起骆翰生的衬衣穿上,没等她把扣子扣上,灼热的身体就从后边靠过来,一把按住了她的腰。
“还早,再陪我睡一会儿,嗯?”
秋若若不回头,只用手去扯骆翰生的胳膊。
骆翰生感觉到她的抗拒,把人掰过来,手上的劲儿没松,反而是扣的更紧了。
“一大早的,闹什么脾气!”
“你放开!”
秋若若脸色发白,挣来挣去,怎么也敌不过骆翰生的力气,只能喊着让他放手。
“说没说过,老子最不愿听的就是这两个字!你再不老实,看我怎么收拾你!”
秋若若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骆翰生带着跌回床上。
刚睡醒的男人惹不得,刚骆翰生一睁眼,看见秋若若穿着自己的衬衣晃来晃去,已经忍得不耐烦了。
他的呼吸变重,在她的颈边来回的磨,快要在这份柔软香甜中迷醉的时候。
秋若若的声音,冷冰冰的刺进他的胸膛。
“骆翰生,外边的女人满足不了你吗?”
他的动作,骤然停了。
秋若若自己也不好受,心里就像是有把刀,一直在往她最疼的地方戳。
“骆少的魅力这么大,应该有很多女人,排着队想要跟你好吧?用不着非得花心思在我身上,我不稀罕!”
躺在身侧的男人呼吸低沉,身子一动不动,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将拳头攥的死紧。
秋若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道不再烫人,坐起来,从床上跳下去,捡起地上的裤子就要往浴室走。
她的动作看起来干脆,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抖的有多厉害。
她不想跟骆翰生共处一室,她怕。
浴室门要关上的那一瞬间,骆翰生的手撑开了那条门缝。
秋若若又气又急,胡乱用衣服挡着,冲他喊:“你出去!”
骆翰生不怒反笑,一步步逼近,双臂撑在洗漱池边,挑眉将她的身子从头看到脚。
“你有哪个地方是老子没看过的?现在才想起来遮,不觉得有点儿晚么?”
这一刻,秋若若真的恨透了昨天醉酒的自己!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请你出去,骆翰生,别让我更讨厌你!”
她鼓足了勇气瞪回去,生怕这男人一个不痛快就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骆翰生眼睛,紧紧的噙着她,“秋若若,你就这么烦我?”
真是笑话!
若不是此刻她处在劣势,秋若若真的是想痛痛快快跟他大吵一架!
骆翰生,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
下巴忽然吃痛,骆翰生用手钳住她,逼着她跟他对视。
秋若若忍着疼看他,“如果你是要谈离婚的事,我会配合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她眼底的决绝,轻易就触怒了骆翰生,手上的力道又加深。
“秋若若,你做梦呢?你给我记清楚了,你永远都是我骆翰生的媳妇儿,就算是外头的女人排着队给我生孩子,你也得看着!想离婚,没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