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之后,夏时义愣愣的看着夏之秋脸上的巴掌印,有些呆住。而夏之秋则是擦了擦嘴角的血,说:“父亲早就想这样了吧!趁早说清楚,也不用在我面前上演什么父女情深的戏码了!”
说完,转身离开!
“之秋。”夏时义喃喃的念着自己女儿的名字。
夏之秋一路跑到了一处小池塘边,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愣愣的看着脸上的巴掌印,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印象中,这时父亲第一次动手打她。
天空中,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就像她心中厚重的云彩压在了她的心上。
突然,夏之秋突然被一阵嬉笑声吸引了注意,她急忙捂住自己的脸,想要逃离这里,可迎面就撞上了朝这里来的夏苑。
夏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妹妹仓惶的样子,她的脸上红红的,发丝略微的有些凌乱,眼睛似乎也有些红肿,身上还有很重的酒味。两姐妹现在的样子像是互换了一样。
从前的夏苑每天都是畏畏缩缩的,不敢在夏之秋和父亲面前说话,脸上每天都是愁苦的表情,低着头,不敢直视任何人。而现在,夏之秋衣着素雅,脸上花了淡妆,昂首挺胸的看着夏之秋,脸上也没有了从前的无神,两只大大的眼睛特别有神,从她身上飘来了若有若无的香味。
夏之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个姐姐长得很漂亮。
但这个想法只停留了一秒,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和夏苑现在的差距,看着夏苑直视着自己的眼神,她突然觉得恼怒起来。
猛的站起身,怒喝道:“夏苑!你那是什么表情!你敢看不起我!”
夏苑虽然现在是变了很多,但是面对着从小欺负自己的夏之秋,她还是有些畏缩,小声说道:“我没有!我不是……”
“二小姐!大小姐没有那个意思,如果打扰到您了,我们马上就走!”夏苑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她旁边的一个人接去了话头。
“你又是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识相的话给我赶紧滚!”夏之秋恶狠狠的盯着夏苑,其他人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二小姐!”那个人还想说些什么,夏之秋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那人,双眼中似乎都充斥着血丝,那人似乎有些被吓到了。
“我说,给我滚!”夏之秋大声说着,一掌拍到了那人的胸口。
“袁姨!”夏苑大声喊道,跑到那个人身边,轻轻推了推她,“袁姨!你怎么样了?你跟我说说话!”
“你现在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夏之秋接着向夏苑袭了过来,夏苑灵巧的闪避到了一旁。夏之秋显然被夏苑的反应吓到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夏之秋身体柔弱,也没有几乎学习武功,但事实就是夏苑躲开了夏之秋这一攻击。
而夏苑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能够躲开,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惊讶。
“刚刚你还能躲开了,那现在呢?”夏之秋双手在地上捡起了几个小石块,想夏苑砸去,而夏苑应该是实战经验不足,虽然躲开了大部分的,但还是身上还是伤到了,被砸到了额头,腰部,腿关节等位置。
等到夏之秋停止了攻击,夏苑也被刚才那一波弄得全身都是伤,她看向身后的围墙。墙上有许多凹痕,每个凹痕中都有一块石头。可想而知,夏苑身上会有多疼。
夏苑疼的浑身颤抖,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的话,自己或许会被夏之秋弄死在这。可让她疑惑的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事情会变成样子!
“之秋,等等!”夏苑的声音让夏之秋停了下来,“你应该知道,父亲不喜欢看见女子学武功的,你就不怕被父亲知道。”
“你不用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我不管父亲会不会怪罪我,但是父亲要是知道你会武功的话,不仅是你,就连你娘之后的生活也会不好过吧!”
“你!”夏苑有些生气。夏之秋知道夏苑的娘是她的软肋,她从夏时义身上学到最有用的一招就是,往别人的软肋上猛扎。
“父亲这么久了,都没有去见过你娘,恐怕早就你娘忘了吧!不过也是,一个害死别人孩子的人,能让她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已经是给她最大的恩惠了。不过,我想娘现在也不好受吧!是不是每月的月圆之夜,两条腿的膝关节那里又疼又痒,身上还会燥热不堪,想要让男人紧紧抱着自己呀!”夏之秋最后几个字咬的尤为严重。
“你怎么会……”夏苑母亲身上的病症只有夏苑,以及夏苑托人请来的大夫知晓。
“哼!父亲每个月派人送去的参汤好不好喝啊!”
夏苑马上明白过来了,“你是说,那参汤是你……”
“对!那参汤是我让人以父亲的名义送的,里面的有趣的小东西也是我放的。没想到那个贱人一听是父亲送的,立马一滴不剩的喝完了,也省的我去销毁证据了!一月一月,一年一年,这毒已经附在她的身体里了,没有解药可解。哈哈哈——!”
“笑死我了!真是个蠢女人!”夏之秋大笑了起来,但她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开心。
而夏苑心中的怒气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她每天被夏之秋欺负,有时候回去照看她母亲,每个月的月圆的晚上,她都会陪在母亲身边。可最近她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只好,把她关到一个房间里,夏苑看到母亲这个样子,自己也很难受。
她知道父亲每个月会给母亲送参汤,这让她一度以为父亲心中还是有母亲的,可没想到这不仅不是父亲的心意,更没想到,这里面隐藏着加害母亲的毒药。
“夏之秋!”夏苑大吼着,向着夏之秋冲了过去。
夏之秋看着一身怒气的夏苑,也大吼道:“来呀!正好我现在心情很不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两人便交上手了,夏之秋发现夏苑的身手几乎和她不相上下,完全不像一个新手,似乎还有隐隐超过她的趋势。夏之秋以为自己刚才的几乎话,已经让夏苑完全失去了镇定。
但夏苑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平静,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夏之秋,却让她莫名的感觉到心慌。她努力想要抑制住这种感觉,可是自己的眼前突然忽然的视觉片模糊让她不知所措,她的招式混乱起来,只能慌忙的躲着夏苑的攻击。
等到夏之秋的视线恢复了之后,她看到夏苑以极快的速度突然靠近自己,夏之秋在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夏苑身后突然出现了许多条白色的尾巴。那强大的力量让夏之秋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夏苑一掌击在了夏之秋的身上。
夏之秋认为自己一定死定了,但是她却发现除了自己胳膊上有些擦伤以外,什么都没有。夏苑和夏之秋同样吃惊。
而这一发现让夏之秋兴奋极了。既然你伤不了我,那就该我出手了!
两人瞬间又打在了一起,这一回夏之秋的状态已经达到了巅峰,出手越来越狠辣。这时,夏苑突然闻到了一种味道,一种熟悉的同类的味道,而那种味道来自于夏之秋身上。
就这一愣神间,夏之秋抓住机会给了夏苑猛烈地一击,夏苑重重的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夏之秋的身后也有一条黄色的尾巴!怎么可能!
夏苑正骄傲的看着夏之秋的倒在地上的而样子,突然感觉到脖子处一阵冰凉,她有些茫然的伸手去摸,满手的血,而那脖颈处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
夏之秋看向夏苑的手,她的手中握着一个锋利的石块,石块的尖头上面有着很明显的血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青儿突然尖叫了起来,连忙跑过去,夏之秋由于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再加上刚才的惊吓,看到青儿的的一瞬间,跌坐在了地上。
最终,青儿带着夏之秋去包扎了伤口。而夏苑被不知何时醒来的袁姨,也悄悄的带回了住处,当然并没有对夏苑的娘说实话,只说是在外摔落在了沟壑里。
夏之秋随着镜子看向自己的脖子,心中的恨意愈发的强烈。她发誓,自己一定会报仇的,夏苑居然敢反抗我,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青儿在一旁看着夏之秋的表情心中愈加的不安了,自从阿叶走了之后,夏之秋就越来越放纵自己,每天都沉浸在颓废的生活中。
但夏之秋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填充生活中的空虚,而这种放纵却只是让自己越来越空虚而已。
几天之后,夏之秋脖颈上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她感觉到府中的气氛仿佛变了。
就拿前几天和夏苑的那场争斗来说,照常理来说的话,那么大的动静早就把其他人招来了,可是一直到青儿来到这里之前,没有一个人过来。
并且夏苑感觉府中新到仆人也十分不正常,他们虽然恪尽职守,做事从不出错,也不会多做一些不必要的事。但是就是有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他们都是低着头来做事,对夏之秋毕恭毕敬,但是就算夏之秋再怎么打骂他们,他们也从不会露出一点难过的表情。
这让她感觉,这些人就不像是正常的人,或者说是一群没有正常感情的人一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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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狐惑(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