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么漂亮的星空,任谁都不会害怕吧!”
奶白色的月光照亮了隐藏在黑暗中的一个小屋,这间小屋像一个精简版的家,里面的东西虽然不多,也不是最好的,但必须的东西一样不少。小屋的正中央是一张超级大的床,床上杂乱的放着被褥,却看起来格外温馨。
“这么冷的天气,你就这样睡在这里?”宋振虽然感受不到周围温度的变化,但是能看出来宋叶冻得通红的小脸。
刚说完,宋叶就把一个类似于闸门的东西往下一拉,周围立马散发热气,驱散宋叶身体的寒冷。
“你这是钻了国家的空子?”宋振笑着问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没人管理这里,就物尽其用呗!”
书桌上摆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七岁的宋叶坐到宋政的肩头,开心的笑着。只是,这张照片仿佛是被撕碎过,然后又用胶带黏在一起一样,粘合的照片边缘处有一个撕开的痕迹。这时,宋振才想起来,家里好像也有一张这样的照片,只是那张照片上只有自己和妈妈,那张照片的边缘处,有着同样的痕迹。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鼾声,宋振转过身,看到宋叶已经睡下了,他走到床边,看着宋叶熟睡的脸庞,他突然伸出手拨开了宋叶脸颊上的碎发,轻声说了句:“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爸吧。”
刚说完,他突然意识到,刚刚他又能触碰到了。接着又试着去触碰其他事物,发现依旧无法触碰。
宋振靠着这张大床,抬头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宋叶带着宋振来到宋政现在住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城中村。到了之后,宋振发现这里的气氛和张明店中的气氛差不多,都带有浓重的生活气息。
老人们在大槐树下打着象棋,小孩子们在路边嬉戏打闹,大人们为了几毛钱而斤斤计较,街道两边卖着一些寻常的小吃。
“老板,我要一份烤冷面!”宋叶突然向街边的一个大叔说道。
“你少吃点这种东西,这些都是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宋振在宋叶的耳边开始絮絮叨叨。
“停停停,你是你,我是我,再说了只有垃圾食品是最好吃的,要不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买!”
“你那是小孩子胃口,等你长大一些你就知道,只有家常便饭才是最好的。”
“哎呀,说的好像你不是小孩子一样。”
“别忘了,我比你大!”
“别忘了,你只是比我多生出来几秒而已,我要是先出来,你得喊我姐!”
卖烤冷面的大叔一脸懵的看着宋叶,心想着:这个小伙子长得这么好看,可惜脑子有问题,和空气说话。
到了宋政的住处,宋振发现自己的父亲是住在一个铁皮房里!
刚打开门,阳光的味道就扑面而来,宋政坐在窗户的旁边的摇椅上,看起来魂魂欲睡的。
只是,宋政的右脸上有着厚厚的纱布,他的手被包扎后,又吊在了胸前。
“爸!”
宋振轻轻的喊了一声,宋振对自己父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他最后记得的片段是,父亲带着自己去游乐园,给自己买了一个蓝色的气球。之后,宋妈妈与宋政离婚,宋妈妈夺走了两个孩子的监护权,而宋振就一直在宋妈妈严格的规章下生活。
宋政突然清醒过来,他似乎听到了宋振的声音。
“振振,你怎么会来?不,不对,你怎么找到这的?不不不,谁带你来的?”宋政见到久违的儿子,激动地都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爸,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宋叶跑到宋政身边,焦急的询问道。
宋政并不知道,眼前的这具身体已经换了另一个主人了。对于自己儿子的突然亲近,让他感到有些反应不过来。
宋政对于自己的儿子,他是感到有些愧疚的,之前在争夺监护权的时候,宋妈妈利用自己公司的权利,让自己败诉,以至于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都去了宋妈妈那里。由于宋妈妈那有些奇怪的控制欲,让他一直放心不下两个孩子,宋叶这个孩子和自己的性格一样,没有被宋妈妈控制自己的人生,但是通过宋叶之前的讲述,他知道宋振已经进入了那个深渊。他无法拯救自己的儿子,让他面对自己的儿子时,他有些手足无措。
“振振,你怎么来到这儿了?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爸,这不是重点,你告诉我,是不是那个老妖婆干的?”
“老……老妖婆,”宋政知道宋叶经常这样称呼宋妈妈,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会这样说。不过,他们真像啊,振振和小叶这个生气的小表情真是一模一样。
宋政轻声笑了笑,说道:“爸没事,你看我现在根本……啊!!!”宋政本来想站起身给宋振证明自己没事,可他忘了自己是躺在摇椅上,结果一只脚猜到了瓶子,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到了地上。
“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爸塑料瓶扔的到处都是,按时打扫卫生,把家里收拾收拾,”宋叶一边说一边把宋政扶到了床上。
“你说什么?”宋政有些奇怪那句话。
宋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解释说道:“那个,我妹告诉我的。”
提到宋叶,宋政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去参加小叶的葬礼了,但是……”宋政苦笑了一下说道:“但是,我觉得自己没资格去见小叶,如果我当时再努力一下,我是不是就能争取到你们两个人的抚养权了,小叶,小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说到最后,宋政的肩膀轻微的抖动了起来。
宋叶打扫的手停了下来,走到宋政身边,蹲下身体,神情温柔,轻轻说道:“爸,妹妹从来没有怨过你,相反,她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她说她最喜欢爸爸了,他希望爸爸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宋叶收拾完一切,来到了外面,宋振站在她身后问道:“为什么不跟爸说,你就是宋叶。”
宋叶有一瞬间的停止,但马上转过身,笑着说:“你说什么呢!等找到了双清心,这个身体还是你的,我只是暂时借用哦,等你回来了……”
“等你回来了,记得替我好好照顾爸!”宋叶笑着阳光灿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难受。
经过昨天晚上从张明店中回来,到今天又见到了宋政,她更加舍不得这一切。但找到双清心后,她还是要把身体还给宋振。至于自己会怎么样,再说吧!
就在宋振和宋叶在宋政家里时,白言来到了宋妈妈家里,是被宋妈妈请来的。
白言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在不远处的柜子上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的边缘有撕开的痕迹,上面只有宋妈妈和宋振。
“白老师,辛苦你跑一趟。”宋妈妈给白言到了一杯热咖啡,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作为一名老师,白言对所有的家长和学生都很负责,每个月都会来上门做家访。但是,对于宋叶和宋振的妈妈,他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很是不喜欢这位家长。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我们做老师应该的!”白言嘴上虽然说着客气的话,但是眼角却不自然的抽动起来,心里想到:你也没给我选择的余地呀!
白言刚下课,从教学楼出来,就看到一群穿黑西装的人堵住了他的去路,不由分说的把他塞进了轿车里。
“宋妈妈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宋妈妈不缓不急的喝了一口热咖啡,说道:“我要给我儿子—宋振办理退学!”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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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双生(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