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医院!”
时然轻喘,只觉浑身燥热。
陆靳川低笑一声,在她唇角亲了下:“所以等回去的。”
男人克制压抑着的情欲缠在话里,时然红着脸将人推开,用手扇风。
“空调打的太高了,有点热。”
很明显的扯开话题,看穿她的小心思,陆靳川无声勾唇,视线落在病床上熟睡的男孩身上。
“孩子这边,你怎么打算的?”
时然闻言回头,芙颊上红晕慢慢褪去,目光复杂。
“没想好的话,就交给我吧。”
她微怔,刚要追问他要怎么做,后者看穿她所想一般,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再问下去似乎意义不大,时然索性不再想。
她好不容易找回他,如今的一分一秒都是恩赐。
她不想浪费在无用的考虑上。
既然陆靳川这么说了,那就全权交给他
。
……
中午时,男孩醒了。
时然本是忐忑的,她不知道孩子会不会排斥自己。
但后来发现她想多了。
男孩被收养他的人家养的很好,懂事又开朗。
活泼的性格很快就与时然熟悉起来,两人嬉闹成一团。
但毕竟高烧刚退,闹了一会儿后便又睡了。
时然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小脸,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空白的这四年被填的满满当当。
今后,她将不会再缺席他任何一个阶段。
……
陆靳川出去了整整一天,华灯初上时总算回来。
时然忙起身迎上去,拿了条毛巾,替他擦去身上融化的雪水。
男人宽阔坚韧的身体猛地震了下,黑眸沉甸甸的,荡漾着奔涌的情绪。
他在商场追逐许多年,厮杀,拼搏,占领。
可这么多年来,心始终是
飘着的,孤零零的无处安放。
而这一刻,那颗飘零的心终于寻到了港湾,沉淀着降落。
前所未有的踏实安心涌上心头,热切滚烫的他眼尾泛红。
他抓住时然的手,轻轻放到脸上。
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冰凉的脸颊,像极了冬日里的一方壁炉,让整个人都毛孔舒张。
“怎么了?”
时然担心的问,突然呼吸一滞:“是不是收养小宝的人家……”
“一切顺利,我们随时可以带小宝走,不过那对老夫妇有个条件,希望我们每天都发几张小宝的照片给他们。”
毕竟养育了四年,在那对老夫妇,小宝就是他们的亲孙子。
时然松了口气:“那就好。”
身后传来细碎的翻身声,她下意识想回头,却发现手还在男人掌心握着。
两人挨得极近,时然察觉到空气中越升越高的温度。
“陆、陆靳川,你收敛一点!”
男人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嘶哑低迷:“我管不了。”
发乎于情的反应,他一不是圣人,二没疾病,正常男人都管不住的。
时然听着那句甚至带了些委屈的话,羞的两眼发直。
“那就忍忍……”
说出这话,耳根子都红透了。
陆靳川豁然起身,黑眸亮晶晶的望着她:“然然,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
时然腾的下,只感觉自己像个开水壶,两只耳朵都在冒烟。
“就算现在回去,也得四五个小时……”
三个小时后。
在陆靳川公寓里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时然,深深的懊悔。
她低估了男人想吃抹干净的行动力,更低估了他的钞能力!
这厮竟然叫了辆直升飞机降在小镇的足球场上!
来时坐飞机加上自驾足足花了五个小时的
路程,回去时,连两个小时都没用到。
“然然,腰还酸吗?”
耳廓喷洒的呼吸让时然本能的一抖。
回味过来他话里的含义,她下意识想跑。
上半身刚离床,便被人连带着被子卷入怀中。
陆靳川如妖精般的低语在耳边循循善诱:“再做一次。”
时然来不及拒绝,剩下所有的呼吸都被人吞入腹中。
一夜酣战。
最后是她实在坚持不住,昏睡过去。
陆靳川将女人软香的身躯揽入怀里,长指在她如瀑的发丝间一下下穿插。
他舍不得合眼,怕这一切的美好是梦。
但怀里真实的温度又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可她美好的像泡沫,脆弱又敏感。
不过这一次,他会拼尽全力给她筑起一堵围墙。
替她挡下所有风雨,护着她,陪着她。
世间万物更迭,唯爱她,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