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沾了药膏要往儿子手上抹的女人一愣,然后缓缓笑了:“是呀,承诺是很美的东西,要是有人向你许了真心的承诺,你也要报之以真心相待,知道吗?”
小南矜认真地点头:“南矜明白。”
妈妈常对他说,日子再苦,也要以心换心,以德报怨。
随后他像是又想是想起了什么,小女孩那张面带泪痕的脸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小南矜有些犹豫地对女子说:“妈妈,小锦妹妹还说,她的哥哥被坏人抓住了,她要找警察去救她哥哥,我们能帮帮她吗?”
女人的手一顿,有些急切,有看上去十分纠结,能绑架顾颜欢兄妹的不是泛泛之辈,她一个弱女子和儿子苟延残喘地活在棚户区已经十分艰难,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救出一个小男孩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只要通知求援,可是棚户区与世隔绝,这里没有电话和通讯,最快的方式是寄邮件,但那所需的时间太长了。
还有最后一种方式,女人握了握拳头,一双眸子仿佛承载了坚定的信念。
她逃避了许多年,带着儿子挣扎求存,为的就是在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生活下去。
一旦用了那个办法,他们的藏身之地就会完全暴露,她和儿子都会面对难以预料的危险和磨难。
她已经心死如灰,但是小南矜才七岁,那些人那些肮脏的人性,会放过他吗?
只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故人的子嗣遭遇不测吗?她做不到,做不到无视这一切改变的可能?女人沉默了许久,那双眸子才重新亮了起来:“小南矜,我们可能要搬家了,咱们换一个新的地方生活吗?”
小南矜毫不在意道:“妈妈去哪,我也去哪,我们永不分离!”
小南矜悄悄走过去,放慢步伐,偷偷地从一旁旧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包的竹叶纸,然后小心翼翼地递给女人:“妈妈,这是小矜这些天卖的东西换的药膏,妈妈擦了就会好得快了。”
女人看向竹叶纸里的药,泛着清淡的药香的药膏是棚户区罕有的药品,不过这么小小一包,会花上他们一个月的积蓄。
她没有接过药,而是轻轻地抓住小南矜的手:“妹妹吃完了饭,南矜有没有把剩下的饭吃了呢?”小南矜摇摇头,看向母亲:“小矜不吃,锅里没有多少饭了,妈妈要去外面做事,都留给妈妈吃吧!”
然后又摊开一直攥着的左手掌心,小男孩青一块紫一块的小手里牢牢握着一颗亮晶晶的珠子,他献宝一样地呈给女人:“妈妈,这是小锦妹妹给我的,她还说要带我去看玫瑰花海,我想摘一朵最美的给妈妈。”
女人听着儿子的话,眼眶悄悄地红了:“你是为了这颗珠子还有玫瑰花海,才把小锦妹妹救回来的吗?”小南矜望着母亲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给了我承诺,妈妈不是告诉我 承诺是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吗?”
正沾了药膏要往儿子手上抹的女人一愣,然后缓缓笑了:“是呀,承诺是很美的东西,要是有人向你许了真心的承诺,你也要报之以真心相待,知道吗?”
小南矜认真地点头:“南矜明白。”
妈妈常对他说,日子再苦,也要以心换心,以德报怨。
随后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女孩面带泪痕的脸在他眼前挥之不去,小南矜有些犹豫地对女子说:“妈妈,小锦妹妹还说,她的哥哥被坏人抓住了,她要找警察去救她哥哥,我们能帮帮她吗?”
女人的手一顿,有些急切,又看上去十分纠结,能绑架顾颜欢兄妹的不是泛泛之辈,她一个弱女子和儿子苟延残喘地活在棚户区已经十分艰难,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救出一个小男孩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只能通知求援,可是棚户区与世隔绝,这里没有电话和通讯,最快的方式是寄邮件,但那所需的时间太长了。
还有最后一种方式,女人握了握拳头,柔软的手也承载了坚定的信念。
她逃避了许多年,带着儿子挣扎求存,为的就是在危险又最安全的地方生活下去。
一旦用了那个办法,他们的藏身之地就会完全暴露,她和儿子都会面对难以预料的危险和磨难。
她已经心死如灰,但是小南矜才七岁,那些人,会放过他吗?
只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故人的子嗣遭遇不测吗?她做不到,做不到无视这一切改变的可能!
女人沉默了许久,那双眸子才重新亮了起来:“小南矜,我们可能要搬家了,咱们换一个新的地方生活好吗?”
小南矜毫不在意道:“好呀,妈妈去哪,我也去哪,我们永不分离!”
女人脸上绽开一抹惊艳温柔的笑:“你习惯就好,那里也许会比这里更好。
你现在去跟小锦妹妹说,她哥哥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等明天我出去找人就能救出她哥哥了,让她现在我们家住一晚。”
她催促小男孩出去陪伴小颜欢,望着儿子不同于以往沉闷的脸,温柔地笑着。
罢了,这些年都过去了,也许他们早就忘记这世上还有慕清瑶这个人了。
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缓缓擦拭上面积年的灰尘,露出怀念的眼神。
小颜欢喝完了粥,正小心翼翼地学着小南矜的样子把粥放回灶子旁,那小板凳对于比她高一个头的小南矜来说刚刚好,对于她来说则有些高,她踮起脚怎么也够不到。
小南矜赶过去的时候,小女孩正踩着小板凳摇摇欲坠,他赶紧跑过去扶稳板凳,把小女孩半拦了下来。
“这么高的板凳,你也敢上去,不怕摔着吗?”小南矜想起那一幕还心有余悸,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焦灼,小颜欢像做错了事情,垂下头喏喏道:“小哥哥和慕阿姨对小颜好,妈妈说要知恩图报,小颜现在不能带小哥哥去看玫瑰花海,但也希望为你们做些什么。”
小南矜闻言一愣,眼前这个怯懦又娇柔的小姑娘是他现存记忆里第一个对他说,希望能帮你做什么的人,自他记事以来,棚户区里就只有泥土,只有辱骂,只有争吵,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从没有同龄的小伙伴走进他的生活。
面前这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好像是真的在用柔软而真诚的感情感谢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