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
“回去吧!”一脸宠溺的男人温柔的对女孩说。
“那你先走。”女孩笑的娇羞说,但依然拉着男人的手不放。
“乖,明天我来接你,结了婚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男人抱住了纤瘦的女孩。
“嗯,孟尝哥哥,明天你要早点来,别让我等太久。”女孩抱着他撒娇。
“这一天我等了好久,恨不得现在就娶你回家。”男人笑着把怀里的女孩拥的更紧,
房檐上翘着二郎腿的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的男人转头,棱角分明的脸上茶色琥珀般的眸子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人类就是肉麻。”说完对着下面的路灯吹了口气。
路灯突然灭了。
紧拥着的男女分开,“灯怎么坏了,你快回去吧,小溪乖,明天我就来娶你。”
“嗯,那你路上慢点。”女孩依依不舍的回家。
看女孩上了楼,男人才走。
的确,明天就是他们婚礼了,莒溪盼望已久的日子。
屋檐上的躺着男人被他们吵得不耐烦“下凡躲个清静都这么难!”,男人恼怒的说了一句就消失不见了。
酒馆。
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握着小酒壶,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着。
不同于刚才的痞坏不羁,此时高挺的鼻梁两边泛着红晕,精致的五官透露出醉意。
薄唇还嘟囔着:“天天催婚,结婚有什么好的……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肉麻。”脑海里又想起了夜灯下的那对身影,不满的说到:“伤风败俗!”
酒喝够了,翩翩公子晃晃悠悠站起身,掸掸西装走出去。
人世繁华,灯火通明,明天就是人类的情人节了。
街边是一个个卖玫瑰的小摊,还有一对对牵手漫步的情侣,那亲密程度,是怕谁不知道他们是情侣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我没有吗!”喝醉的男人自言自语,蹙眉,然后消失在人海中。
不知不觉间,飞了许久,也不知是哪里,只远远看到脚下一扇窗户开了,一个小女孩娇憨的睡颜若隐若现。
“就你了!”薄唇微勾,扬起好看的弧度。
随后从天而降。
女孩睡得酣畅,似乎是做了极好的梦,高大的身影突然从窗户降落,遮住了整间屋子洒落的月光。
床上的女孩似乎也感受到强大的气场和诱人的酒香,恍恍惚惚的眯着朦胧的睡眼。
随着那人的靠近,女孩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茶色眸子像吸引人的磁场,更像深渊,只看一眼便能被勾了魂魄,再也回不来。
“这么帅,难道是男狐狸精。”带着浓浓倦意的咕哝从女孩圆润饱满的小嘴传来。
随着来人的靠近,女孩白皙的的手指触到了高挺的鼻梁,光滑的脸颊,小手还想往下,但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住了。
女孩下意识对上了勾人的眸子,再离不开视线了。
随后那双修长的手拖住了她的腰,毫不费力的抱起。
女孩的手正压到一个硬邦邦的胸口,小手下意识的捏了一把诱人的胸肌。
头顶传来富有磁性的浅笑声,“胆子不小!”
怀里传来匀称的呼吸,女孩继续她的美梦。
薄醉的那人抱着怀里娇软的人儿扬长而去。
翌日清晨。
冻得瑟瑟发抖的莒溪下意识往被窝里缩,后背碰到一片硬邦邦又很温暖的东西,紧紧地贴着才好安睡,但那个东西居然动了,还有什么压在了她身上。
当莒溪反应过来压着她的是一条手臂时,“啊!!”的一声惊叫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叫什么!”被吵醒的某人不悦的蹙眉,懒懒的翻身躺平继续睡。
莒溪吓得把全部的被子抽过了盖在自己的身上,低头看被子里面,松了口气,衣服在,再看眼前陌生的男人。
这种极品的帅哥如果出现在大街上一定很养眼,但一大早出现在自己床上,只有惊悚!
赶来催儿子起床相亲的天后,竟然听到了女孩子的尖叫音。
在儿子的宫殿听到女孩的声音,这可是天上第一大新闻了!
激动的脚步加快,推门,屏风后床上有个蜷缩的小身影,那肯定不是自己儿子的。
天后兴奋的简直要落泪,手一扬,碍事的屏风就到一边去了。
看见床角的一小团,以及边上一身凌乱睡衣躺着的儿子,欣慰的老母亲简直要欢呼‘自家儿子终于开窍了!’。
“哎呀,多可爱的小丫头啊!”天后对床上小女孩越看越满意。
莒溪看见有人了,更是惶恐害怕的解释,“不是姐姐,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天后保养得很好,说是“姐姐”也不算夸张。
“宝贝真会说话,叫妈妈就行。”天后温柔开口,生怕吓得小姑娘了。
这更恐怖啊!!哪有张嘴就让人叫妈妈的。
宿醉的头痛,一大早又被惊叫醒,男人无奈的起来,“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哦,对对,妈来早了。”男人一句话点醒了天后,于是自觉的老妈毫不拖泥带水的退出去。
人一走,又只剩下莒溪和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男人。
“啊!!”莒溪紧张的猛的一蹬,“咣”一声,男人措不及防摔下床。
莒溪先发制人:“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床上啊?”
只穿着一袭白袍睡衣的男人,从地上坐起来,好整以暇的一字一句开口:“小丫头你看清了,这是我家,是我床。”
莒溪才注意到这不是自己家,华丽的陈设,无处不透露出昂贵。
“我怎么会在你家?”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狐狸精般的男人痞痞的笑看她。
那眼神像是看猎物,更像是看一只渺小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莒溪被他看的浑身发毛。
仔细回想着昨晚的事,原来那不是梦。
今天婚礼,莒溪努力保持淡定的说:“那我先走啦。”
然后自顾自的光脚下床,床下的男狐狸精也不做反应。
莒溪警备的从他旁边走过,出了门,看见仙境一般的地方,触手可及的云彩,像果冻般的地踩起来凉凉的、滑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