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瑾……”
陆霄没空在意呆愣在原地的女生，拿着手机回到办公室。
“姐姐～”
云瑾将语音通话改成视频。
陆霄刚从手术室里出来，脸上还十分的疲惫，白大褂贴在身上。
陆霄把手机固定在桌子上面。
“姐姐，她是副院长的女儿，今年刚毕业没多长时间，跟我是一个科室的。”
“我跟她没什么关系！就是今天一起做了一场手术！她在旁边观摩，也没有真正动手！”
云瑾肯定是相信的，抱着奶茶喝了一大口。
陆言川：“瑾瑾，先吃饭，吃完饭再喝奶茶。”
云瑾：“……”
云瑾，不情不愿地把奶茶放下，端起来自己的米饭。
“陆医生，我怎么不记得我给你做饭了？”
陆言川面不改色，拿出自己的饭盒，撕开一个加热包，倒了点水。
在等待着加热的时候，陆霄趴在桌子上，伸手去触碰手机里云瑾的脸：“姐姐……我好想你啊！”
可摸到的，只有冰凉坚硬的手机屏幕。
“我下午去找你？”
陆霄摇头：“不要。”
云瑾挑眉：“为什么？你不是想我了，难道是在骗我？”
“姐姐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所以姐姐在家里等我就好了。”
云瑾一怔：“你怎么……”
陆霄特别骄傲地挺起胸膛：“姐姐，你眨眨眼，我就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你来医院的时候，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眉头其实是有一点皱起来的，还会刻意躲着消毒水味重的地方走。”
云瑾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些小细节。
云瑾从小生活在培养仓里，充斥在周围的全都是浓浓的消毒水味道。
抽血前需要消毒，打针的时候需要消毒，做手术的时候也需要消毒。
这种味道对于云瑾来说，代表的是疼痛。
云瑾没想到陆霄居然也能发现。
云瑾眨了眨眼。
陆霄：“？？？”
云瑾撑着下巴看着陆霄：“我刚刚在想什么？”
陆霄连思考都不思考一下：“姐姐，刚才在想我！”
“姐姐，我猜对了吗？”
云瑾笑得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对了。”
“姐姐，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云瑾突然有个念头：“奶糖，你说如果陛下撒娇，喊我姐姐是什么样子的？”
奶糖：“……”
奶糖吞了口吐沫：“瑾瑾，我觉得……不太可能。”
“陛下醒过来之后，根本就不会记得小世界里发生的事情。”
云瑾沉默一会：“有没有可能出意外？”
奶糖跳动的幅度小了点，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云瑾。
“瑾瑾，你是不是真的对陛下动情了？”
云瑾笑了笑：“大概是吧。”
云瑾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动情了。
听到某人不会有他们相处的这段记忆的时候，心脏触莫名的绞痛。
“姐姐，你怎么了？”
“你刚刚在想谁？”
云瑾虽然一直在盯着屏幕，但陆霄总感觉她是透过自己在看其他人。
“想陆医生。”
陆霄：“……”
“姐姐，你不乖了。”
云瑾挑衅一笑：“你想怎么样？”
陆霄：“想……”
“想把姐姐按在床上，想让姐姐喊我的名字，想让姐姐因为我而哭泣，想让姐姐留在我身边。”
“想永远陪着姐姐。”
“想让姐姐控制不住求饶。”
“想看姐姐双眼含泪的样子……”
“想让姐姐穿上我喜欢的衣服，想让姐姐主动拥抱我，亲吻我。”
“想让姐姐能够主动一点。”
越说越离谱。
“我们结婚吧。”
陆霄：“想要姐姐……”
“！！！”
“姐姐，刚才说什么？”
陆霄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甚至还有些恍惚。
陆言川立刻把陆霄给挤了出去。
“瑾瑾，你再说一遍？”
云瑾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结婚吧！”
云瑾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的时候，陆言川就点了头。
“好！”
陆霄：“姐姐！你想什么时候结婚，想要什么式的婚礼，中式的西式的？”
“想去什么地方？”
“国外还是国内？”
“我现在就联系婚纱店……算了，找人给姐姐定制婚纱！”
“结婚的话，还需要点什么呢？”
“哦，对了！需要先去领结婚证！”
“陆言川，你什么时候休班？”
“你下班太晚了，民政局到时候也下班了！”
云瑾就这样看着陆霄絮絮叨叨。
陆霄絮叨的云瑾都开始犯困了。
陆霄嘟囔半天，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云瑾还没有回答。
“姐姐……你说什么时候比较好呀？”
云瑾低头吃着饭，因为刚才耽误的那一段时间，饭已经有些凉了。
陆霄：“……”
“姐姐？”
云瑾：“唔？”
陆霄一脸委屈：“姐姐，你刚才听我说话了吗？
”
云瑾理直气壮：“没有。”
陆霄：“……”
陆言川：“瑾瑾先吃饭。”
云瑾点了点头：“好。”
“陆医生！紧急情况！五床病人突然大出血！”
陆言川立刻放下了筷子，直接冲了出去。
云瑾看着手机里空荡荡的办公室，手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
没有焦距的盯了很长时间，呢喃般地说了一句。
“可以……不要忘记我吗？”
云瑾没有被人爱过，也没有体会过爱人的感觉。
可能……现在心口酸酸胀胀的感觉，就是因为真正动情了吧？
奶糖听着云瑾这句话，有些心疼。
从虚空当中跳了出来：“瑾瑾，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云瑾笑了笑，揉了揉奶糖毛茸茸的屁股。
“我知道。”
平安：“喵！”
猫粮也不吃了，水也不喝了，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跳上云瑾的膝盖。
奶糖猝不及防被它咬住了一缕毛毛。
奶糖用力一拽，摔掉了好几根。
心疼地看着飘落在地上的头发。
在云瑾肩膀上跳了两下就冲了下去。
平安被砸到了脑袋，伸出爪子去挠奶糖。
奶糖不甘示弱，虽然它没有爪子，但是战斗力是丝毫不比平安低。
两个毛团扭打在一起。
陆言川解决完突发状况，回来的时候视频电话并没有被挂断，饭菜也彻底的凉了。
只是，画面是一片黑暗。
“瑾瑾？”
“陆医生！”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