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四楼!
明明自己向上跑了很多楼梯,
难道是鬼打墙,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无法消失,
那,那个鬼一定在这里,
想到这,我全身血液都停止了,
此时,一双冰凉的手猛的从背后攥住我的手腕,浑身一抖,手指冰冷粗糙,上面都是皲裂的皮肤缓慢滲着血,气息间充满血腥味,尖锐指甲划过我的喉咙。
眼睛睁的老大,大气都不敢喘,透过面前微薄光亮金属牌子,身后一张血肉模糊半个眼珠子耷拉在外面的脸粘连着黑色头发正在贴向我的脸。
腐肉混着鲜血和蛆虫缓缓渗出,从脸上滑落滴在我的脸上衣服上手上,呼吸间都是令人作呕恶臭。
“嘿嘿”女鬼尖锐独特笑声徘徊耳边:“你竟然能看见我嘿嘿。”
“那,你就替我去死吧。”
头颅向后仰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我就咬了过来。
兔子急了还咬人,我凭借临死前恐惧祭出最大勇气,猛的一侧躲开致命一击同时伸出手挡住接下来攻击。
剧烈疼痛“啊啊啊啊啊啊”我压抑不住放声大喊,半个胳膊被她咬在嘴里,随着撕扯动作,听到筋肉断裂声音,露出深深白骨。
眼眶欲裂凭借最后力气反正也跑不掉,妈的拼了。
张开在她口腔中勉强能动的手,起身扑到女鬼身上将她死死按在墙上,同时来个深度核酸,死死薅住口腔内一块,使劲用力一拽,“啊啊啊啊啊”扯下大块烂肉,甩在地上,女鬼痛苦哀嚎起来。
她的嚎叫声简直点燃我战斗冲锋号角。
既然都怕痛,都能碰到对方,那就没什么可怕的,顿时杀红了眼。
想到这,心放到肚子里,低头大口撕扯女鬼身上肉,走廊里一人一鬼交替哀嚎。
砰的一声消失了,呆立在原处,衣服破烂,脸上还带着牙印茫然看着手里身上都是血,女鬼却消失不见了。
同时那些掉落在地上肉块就像几年前男鬼灵魂破碎前一样,泛着绿光点点消散在空气里,临了好像还听到她骂了一声:“这不是神经病吗?”
身后又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还伴随女人的欢笑声一直回荡。
“还来?”
突然巨大白光突然从头顶笼罩,缓缓睁开眼睛,白色的冷光灯光刺的眼前一片模糊不清,视力缓慢恢复,看清眼前人样子,竟然是陈谨还有荆天琪凌燃和袁瑶,她们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茫然问:“怎么是你们!鬼呢?”
袁瑶穿着一身可爱的萝莉塔裙子,上前爱怜摸着我的额头,脸上带着两个甜美酒窝说:“什么鬼啊?没发烧,怎么糊涂了。”
“什么,没有鬼”我不可置信环视四周,没有血没有白衣服没有眼睛,就连胳膊都完好如初,下意识打个冷颤,那刚刚那些是什么,为什么我会站在走廊里。
看到我这个样子她们都吓坏了,围上来安抚。
我好像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莫名其妙脊背发凉,好像一切都在往不可控制方向发展。
难道我现在不仅会做噩梦,还会梦游。
一阵阴凉,我反射条件抬头,在她们身后暗处拐角,刚刚的女鬼正在阴森森打量我,泄愤般嘎吱嘎吱咀嚼嘴里刚才从我身上咬下来的肉。
疼痛感随之加剧,惊恐抚摸自己胳膊,突然光滑肌肤变得坑坑洼洼,遍布嘶咬痕迹,强烈疼痛感让我差点跪下,豆大的冷汗止不住往外冒。
陈谨上前扶住我:“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刚才还好好脸色突然惨白眼下乌黑,好像被抽干精气一样。
随着陈瑾手指尖触碰到我皮肤,疼痛感随着消散了,走廊里除了我们几个再没有其他人。
好像除了我没人能看见那东西,暂时不敢声张答道“我没事,没事,你们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在上晚自习嘛?”
荆天琪见我正常了,嘴快咧到耳朵笑着说:“老铁,你傻了吧。都九点了,我们刚吃完夜宵,给你发消息也不回,特意给你带了夜宵够意思吧。”说完献宝般将外卖递到我眼前。
食物香味混合着烧灼塑料的味道,想到刚才血腥场面嘴里烂肉和血腥味,胃里一阵抽搐。
低头大口喘着气,眼睛里带着泪花,但是还是很感激的。
“你是没看到,学姐的表情。你一直没回来简直要气炸了,还好没有记你的名字。我们还以为欣欣什么时候这么出息还敢不来上课。”凌燃看我还是不太好扶住我另一边胳膊笑着说。
九点,
竟然九点了!
强烈的疑惑感迫使我挣脱凌燃的手快速从地上捡起手机,我记得,明明记得上楼的时候明明是七点半,怎么会。
一直没信号的手机竟然打开了,手机入眼的是一大串的的消息提醒竟然一个都没听到,而且现在已经是九点五分了…九点五分…
眼睛睁老大,指着手机一脸不可置信冲她们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可能刚刚明明是七点半。”
她们根本根本不信,只当我在开玩笑胡说八道吓她们玩。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欣欣有当作家的资本,想象力这么丰富,别在这和我们讲鬼故事了,大晚上怪瘆人的,可给你带了很多好吃,,快上楼吧!”陈谨说完不给我任何辩解机会强行架我上楼
回头四楼的声控好好灯亮着的,窗户也是紧闭的。地面上还留着宿管阿姨拖完地留下的水迹,哪来的蜘蛛网。
浑身一僵,荆天琪开门说:“欣欣我给你讲个好玩的事,刚刚我们在一楼和宿管阿姨聊天她说刚才楼上突然传出来尖叫声,吓得宿管阿姨直接吧方便面扣在身上。还说让她抓住是哪个小崽子吓她,一定让她打扫厕所。”
阿姨也在,我不寒而栗,短短几分钟,我好像与这个世界分裂了,严重怀疑自己是个精神病,还有梦游症,脑补活动这么剧烈被抓住会不会切片研究啊!
恍恍惚惚时寝室门被推开,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
一个人也没有门也没有反锁,我已经习惯了眼神空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应该是卡bug了,身后的朋友都先一步进屋里。
不行,一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从头发到脚后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不对还有消息记录能证明那一切都是真的,仿佛找到救命稻草。
慌乱翻看手机微信,翻找自己与周琦的消息对话,画面停留在自己催促她要点名的对话,而她一直没有回应自己。
没有让我回寝室救她,一切都消失了,难道刚才发生的种种都是自己的臆想,都是我的想象。
陈谨疑惑看着呆立在门口我,在她看来今天我实在不太正常,以为是刚才上晚自习上发生的事让我害怕,毕竟我极其在乎成绩之类的,走过来揽过我的脖子晃了晃说:“没事,学姐不知道你叫什么不会扣你分的别发呆了,不是还有我吗?快陪我看综艺节目吧。”
线上移看着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心想已经惊涛骇浪,一时间分不清现在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吞咽口水,勉强对她说:“我·我先去洗个脸,马上就来回来。”
转身奔向卫生间,学校每层都有两个公共水池前面是一面大镜子,再往里面是女士卫生间。
拧开水龙头,微凉的水泼在脸上让我慌乱的神绪稳定许多,
心想难道真是高考那段时间太紧张留下的后遗症,不仅精神病还做梦还梦游……
猛然感觉耳边呼吸声,反射条件抬头,近视眼模糊逐渐清晰,镜子里的我诡异笑着看着我。
那种笑我见过,皮笑肉不笑是他。
他不是死的透透的嘛?
正当镜子里的我要缓缓开口时,我根本不给他发挥时间,猛的扎进面前水里,疯狂洗脸。
镜子里准备吓人的鬼:“……”
敢情你们鬼年底冲业绩,轮班玩,可我一个人嚯嚯。
自己曾经与朋友开玩笑,说过如果晚上对着镜子洗衣服的时候,停住发现镜子里的人还在洗衣服,怎么办。
我记得当时开玩笑给的答案,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不要出声,硬憋也得憋住了,低头继续洗衣服,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明显我严格贯彻自己当时的话执行的,大概20分钟后,感觉脸生疼快洗秃噜皮了,再一抬头。
旁边人正好路过被我直勾勾眼神吓一跳,手里的桶纸圆润滚落“我靠。”
姐妹们还是个东北人,我歉意说声:“对不起。”
顿时感觉全身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