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喻莘莘一边帮男人按摩,一边娇声娇气地道歉:“相公,别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拿开她的手,冷哼不理会她。
喻莘莘也没有放弃,纤细地手在他脸上滑过,然后再次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很卖力认真地按摩着。
孟西风被她弄得心里痒痒的,又好气又好笑。
“相公,也许将来他能帮到我们呢?”
“怎么帮?”
“那可不好说,万一他身份很了不起呢?你的仇,我们的小店,岂不是都能顺利进行?”
“娘子,你会不会想的太简单了。”
喻莘莘想的才不简单呢,只不过,她不能说。
“相公。”喻莘莘趴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慵懒地问道:“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搬去息县呢?要不要现在去找宅子?”
“你想什么时候去?听你的。”
“我啊……”喻莘莘嘟着嘴想了半天:“其实我无所谓了,毕竟最讨厌的已经不在这了,再加上,这阵子因为淮儿的事也花了不少钱,我怕我们没钱租宅子。”
“你担心钱?”
喻莘莘很诚实地点点头,之前卖菜谱挣的钱花的差不多了,搬家又很费钱,她确实有些担心。
孟西风冷哼一声:“你这么看不起自己的相公,嗯?”
嗯?
她哪有看不起?
她可是相当看得起他的好不好?
好歹也是书里的大反派,她哪敢看不起哦。
“当然不是啊。”
“放心,你相公我有钱。”
孟西风转身将她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颚:“傻瓜,虽然我现在不是富甲一方,但买个小宅子的钱还是有的。”
“真的?”
“当然,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就什么时候去看。”
闻言,喻莘莘抱起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相公,你可真棒!”
也不知道这男人现在到底什么财力,感觉出手还是挺阔绰的。
孟西风便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娘子,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主动了,是不是……”
谁料,下一秒,喻莘莘脸色一变,用手直接怼住他的脸,将他推开。
“想的美!”
说罢,便盖上被子,背对着他,闭眼睡觉去了。
看她这样,孟西风滚了滚喉咙,按压住自己内心的火气,小心翼翼从后面抱住她。
闻着她身上淡淡地香味,他心很有节奏地跳跃起来,他不禁想到,难道这就是喜欢么?
等有机会,他一定得找人问个清楚。
……
翌日,喻莘莘起了一个大早。
冲进隔壁房,敲了敲饭盆,将五个土豆全部吵醒了。
这阵子太懒散了,以至于孟皓的小肚子又开始若隐若现,这可不行,所以她决定今天开始,恢复魔鬼训练队的魔鬼训练。
“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床就变成懒猪了,懒猪是要被杀了吃肉的。”
说着,她推了推还在装睡的孟皓:“这里好像有头小懒猪,你说是烤着吃呢,还是炒着吃,或者吃卤的?”
孟皓被吓到了,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娘,别吃我,我不是猪……”
“那你还不起来?”
“我起来就是了嘛……”
小孩子就是这样,很难保证自律,毕竟人的本能就是追求舒适。
比起,其他几个孩子,孟皓属于没心没肺的典型,自然也就是自律困难患者。
喻莘莘为了确保他们的积极性,给了孟淮两页兵书,孟南一本书,以及孟月一味新的毒药配方,至于孟皓……
她则是答应,如果他能按时按量完成训练,就会给他做一顿肉吃。
因此,几个孩子一下子就积极了起来,乐颠颠地排好队,向山上跑去。
回来的时候,孟西风正在煮粥,而张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在帮着烧火,画面倒是很和谐。
“娘子,鸭蛋已经送来了,今天腌么?”
“嗯,不然来不及了,已经多耽误了几天了。”
“好,那吃了饭我帮你。”
“好啊。”
张松看了看两人,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也帮忙。”
孟西风没搭理他,兀自端这粥走了出去,弄得张松有些尴尬。
“好啊,无所谓的,只不过你的伤势需要休养,没什么事,我劝你还是躺着好好休息。”
张松抿了抿唇:“我也想尽力帮帮你们。”
“那你注意伤口,吃了饭,我帮你换个药。”
“你……?”
喻莘莘一脸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忘了,上次手术还是我做的,我得看看你的伤口恢复情况,要是没什么事,以后就让我相公帮你上药就好了。”
“哦……好,谢谢……”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晏喜来了。
“姐姐,孟大哥,你们没事了吧?”
说罢,看到了目光看向张松,脸上一愣,诧异道:“诶,这位是?”
喻莘莘扫了她一眼:“我远方表哥,有事?”
自从觉得晏喜目的不纯之后,喻莘莘对她的态度多少也冷淡了一些。
晏喜笑着坐了下来:“姐姐,我是听闻你们出事了,特意来看看你们,看是不是需要帮忙啥的。”
不等喻莘莘开口,孟月便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之前怎么不见你来,这会儿来,谁知道你是想干嘛?”
“月儿,你怎么这么说?之前,我正好离开了清水村,我刚回来呢。”
“姐姐,要我说……”孟月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圈:“你才十四吧,应该算是我们的姐姐,你应该叫我娘婶婶,叫我爹叔叔,不然,你说着辈分多乱啊?”
晏喜脸色一僵,拉着喻莘莘的手:“姐姐,你也就比我大了几岁,我叫你姐姐也合适啊。”
“那我哥,岂不是得叫你婶婶?你也只比我哥大哥几岁啊。”
“这……”
喻莘莘出言制止道;“月儿,不得乱说,姐姐就姐姐嘛,反正,这岁数也在这,只不过……”
她看向孟西风说道:“你叫我姐姐,又叫我相公大哥,搞得好像我们不是一家人似的。”
“那……”
晏喜委屈地看向孟西风,似乎想让孟西风帮她说说话。
但孟西风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冷声道:“非要叫,就叫姐夫,不过有事没事最好别叫我,我看到女人就烦。”
说罢,他站起身,直接进了厨房。
晏喜一张脸难看至极,眼泪啪嗒一下就落了下来:“你们是我的恩人,我一直很尊重你们,但……你们也不能这样阴阳怪气吧?”
看她这样,张松都觉得尴尬,忍不住开口说道:
“如果你把他们当恩人,就不会在这里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