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经常带芊儿和月儿去找你聊聊天的。”
之前,喻莘莘和张婶的接触很少。
“好啊,两个女娃娃都很漂亮。”
张婶说道又笑道:“昨天,就是这个女娃娃来给我们送礼物的,我还没给你道谢呢。”
“一点小礼,不足挂齿。”
“诶,那些药材我看了,都不便宜呢,也是你有心了。”
喻莘莘都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了,低垂着头,让孟月和孟芊叫人,剩下一段路就成了张婶逗孟芊。
两人笑呵呵的,也让喻莘莘心情缓和了不少。
到了县城,喻莘莘想起皮蛋的事,所以给孟月交代了一下,让她去找顾西,和顾西说一下,也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
张平见状,说道:“丫头,你让小丫头一个人去不安全,我送她去,你和我娘子去衙门就好了。”
“这样……”
“哎呀,我人都来了,也得等我娘子一起才回去,闲来无事,没关系的。”
张婶也跟着说道:“就是,免得他又跑去跟人下棋去了。”
喻莘莘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有劳张叔了。”
说着,她又交代了孟月一遍:“月儿,你记得要告诉他我现在不敢保证,但一定会尽量,并问问他有什么安排,需要多少个,我也好准备。”
“好,我知道了。”
喻莘莘抱着孟芊,和张婶到衙门口的时候,案子已经审上了。
李成坐在了下面,而堂上穿着朝服,面容俊朗而严肃,留有短短胡须的男子就应该是杨毅了。
不知为何,她觉得杨毅和书里描绘的长相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书里说的杨毅,让她以为比较书生气,可真人看上去,却丝毫不文弱,正气凛然。
“大人,我孙子真的是被冤枉的,是李大人收了喻莘莘那个女人的钱,才会乱说,放走孟淮这个真凶!”
这一次,李二牛也来了。
但李二牛似乎比上一次冷静了很多,只是冷冷地看着孟三娘。
“证物,证人,可有?”
“有!有一件孟淮的血衣,和一根孟淮用过沾有鲜血的木棍,不过都在李大人那里,也许……”
李成受不了,开口道:“大人,在卑职这里。”
说吧,朝师爷挥了挥手:“还不去拿上来给大人看看?”
“是。”
李成现在连杀了孟三娘的心都有了,简直是无语至极。
“那证人呢?”
“我孙子和儿媳妇都是证人。”
“传!”
喻莘莘走到孟西风边上,轻声唤道:“相公,这是如何?”
“孟三娘告你收买了李成,并栽赃诬陷她孙子之类的。”
“牛慧那边呢?”
“听牢里的人说,是牛慧不肯认罪,然后孟三娘来看孟军的时候听到了牛慧要翻供,就想到了这一出。”
喻莘莘眯了眯眸子,冷哼一声。
还真是不出所料。
只不过,孟三娘还真是很喜欢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这次是真的让她忍不了了。
做人怎么可以这样?
差不多就得了,还真是上瘾!
很快,牛慧就被带了上来,两天未见似乎瘦了很多,穿着囚服,头发凌乱不堪。
“你就是牛慧?”
“是,民妇就是牛慧。”
“好,你既然已经认罪,为何还要翻供?”
牛慧跪在地上:“大人,因为我没有杀人。”
“那你为何要认罪!”
“因为……”
牛慧看了一眼孟三娘,见她瞪了自己一眼,支支吾吾道:“当时,李大人说会再吵下去就要打我,我一时害怕,又想着孩子还小,便认了下来,可是事后……”
“你的意思是李大人屈打成招?”
李成被吓得一哆嗦:“大人,卑职绝对没有屈打成招,请大人明察。”
李成已经不敢坐着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当日犯妇自己承认是她教唆其余孩子撒谎污蔑孟淮,并承认自己杀了李小牛,卑职绝对没有屈打成招。”
这时,两个证物已经呈上。
“那这血衣和棍子如何解释?”
“回大人,血衣和棍子上面都是蛇血,并非人血,是孟淮当日打了一条蛇而粘上的,大人可以闻闻,这血的味道很腥。”
杨毅闻了闻,但因为血衣干了,又放了这么久,味道自然散了不少,所以并没有闻出来。
可李成这么说,杨毅自然不会武断地说谁错。
于是,让手下端了一杯水过来,然后倒在衣服上,再凑近闻了闻。
“嗯,确实并非人血的味道,这两件证物无效。”
李成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便只剩下了牛慧的证词。
但喻莘莘认为,一个愿意当儿子顶罪的母亲,大抵也不会揭发自己的儿子,肯定还是会诬陷孟淮。
于是,她举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大人,民妇也有状要告,只不过来的匆忙没有准备状纸。”
杨毅微微蹙眉:“等本官审完这件案子再说,先退下。”
“大人,民妇所告之事,与本案密切相关。”
“好,你说。”
“民妇叫喻莘莘,是孟家老二的媳妇,也是被告孟淮的娘。”
“继续。”
喻莘莘跪在地上,指着孟淮骂道:“第一,我要告我儿子不孝!”
杨毅眸色微变,却也没有阻拦,而孟三娘则是一脸看戏。
“这个臭小子,和我闹脾气跑到山上去练习,结果遇到那五个人,被他们狠狠羞辱。
结果,这臭小子因为听我的话,不敢和他们动手,所以自己憋了一肚子气,跑到别处去发泄,结果遇到了毒蛇,整了一身血!
就此,他就被各种诬陷,害得我担心了好几天,一直到现在都吃不好睡不好,大人,你说他是不是不孝!
大人,请抓我儿子,让他蹲十天大佬,感受一下什么叫为娘的肝肠寸断!”
杨毅愣了一下,这算哪门子事。
“孟夫人,这件事……”
“大人,我还有第二状!”
喻莘莘指向孟三娘:“我要告孟三娘!趁我不在家,拐卖我儿女,并贩卖给牙婆。
趁我不在家,并打我儿女,打到浑身是伤。
我要告她,趁我不在家,砸了我家。
我还要告她,为了帮自己孙子脱罪,所以接二连三地诬陷我儿子,并要挟自己的儿媳做伪证!
所有的一切,我全部都有证人,证据,本村的村长也来了,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