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霜立即露出一副恭顺表情,“楚先生,你放心,赵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既然已经被抓了,我自然会替他还清债务。”
“墨心剑在剑圣白慕华手上,一时间难以下手,只能缓缓图之。”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给赵老板报仇。”
“陆观天不是刚刚成立了潜龙组织,要守护墨城市吗,我就要把墨城市搅得天翻地覆,让他手忙脚乱。”
“这样,才能找到机会一举铲除他。”
接到龙鬼报警后,白凝霜就开始谋划反攻大业。
正好楚中云打电话传唤,她脑海中马上勾勒出一个庞大的复仇计划。
这个计划中关键一环就是凌无双身上的紫苑毒,其次才是楚西羽的资金支持。
她刚才让凌无双咬她胳膊,其实并没有彻底将凌无双治好,而是将大部分紫苑毒吸入自己体内。
凌无双体内,其实还残留了一小部分。
只不过这一小部分暂时不足以引起凌无双的病变。
“嗯,陆观天这个家伙的确难缠,他自身实力强大,身后又有四大战神,无间监狱撑腰,是个棘手的对手。”
“如果让他成长起来,日后一定会成为我们楚门的心腹大患。”
“你先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只要能打击到陆观天,我楚门就能进一步在墨城市站稳脚跟。”
如果说楚西羽的气质像一头狼,冷酷桀骜,贪婪凶狠,楚中云则更像一条毒蛇。
永远躲在幽深草丛里冷静地分析局势,然后看准机会一击出手。
“好的。”
有了楚中云的支持,白凝霜信心大增。
她要楚中云把她带到陆家台放下,她要好好研究一下,找一个风水宝地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
医院里,陆观天正带着白峰等人看望吴卫。
经过一段时间治疗,吴卫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白峰当面向吴卫汇报了潜龙组织的改制情况,而这个时候,陆观天也收到了付红英安全落地的消息。
随即,他回了一句知道了。
这次联合护送赵金蝉的行动还算成功,一下子钓出了这么多背后大佬。
他相信无间监狱的审讯能力,一定能从赵金蝉和龙鬼口中套出更多秘密。
等这些秘密大白天下的时候,就是对那些和赵金蝉有牵扯的背后势力清算之时。
而现在,他要去找唐凤源。
他答应过对方,等赵金蝉的事情结束后,会告诉他一个秘密。
此时,唐战正在秘密基地里休息,接到陆观天电话时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陆观天告诉他,明天想去祭拜一下他的爷爷,唐凤源略感意外,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陆观天早早开车来唐凤源。
经过一晚上休息,唐凤源的体力已经恢复如初。
在唐凤源的指引下,陆观天驱车来到郊外的凤凰山公墓。
这个公墓与其说是一个公墓,倒不如说是一个健在小山包上的墓场。
它没有专门的墓地,只要有下葬的地方都可以找到一块墓碑。
有的墓碑年代久远,还被杂草掩盖,要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安葬在此的人也大多是附近的村民。
当陆观天问及唐凤源为什么要把爷爷安葬在这里时,唐凤源很自然地告诉他。
“这是爷爷生前的遗愿,他说自己这附近的村民,安葬在这里也算落叶归根。”
只有陆观天心里清楚,唐战之所以选在这里下葬,只怕还有其他想法。
这个墓场和公墓不同,还是选用传统的棺材土葬,讲究入土为安。
而公墓,则都要送往火葬场火化,埋进墓碑下面的只有骨灰。
跟随唐凤源的脚步,陆观天来到一个显眼的墓地面前。
坟墓成色较新,一看就是才立不久,上面一块墓碑贴着一张黑白分明的老人照片,正是唐战。
唐凤源先是摆上祭拜物品,点燃三束香后,给唐战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才转头问陆观天,“天哥,我爷爷下葬的地方就在这里了,你要祭拜他老人家吗?”
陆观天没有去看墓碑上的照片,而是绕着坟墓转了转,盯着周围的泥土,若有所思。
“凤源,如果我告诉你,我想把你爷爷坟给掘了,你会不会打死我?”
这话一出,唐凤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狰狞的嘴角里,充斥起一股隐忍的怒意。
“天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掘坟!”
这次,陆观天似在故意挑战唐凤源的底线,不容置疑地说道。
唐凤源微微垂头,嘴角痉挛似抽搐一阵,“天哥,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不为什么,就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顺便看看你能不能压住自己情绪。”
“我当然不能。”唐凤源冲口而出,眼眶瞬间就红了。
“这地下埋的是我爷爷啊,天哥,你竟然要把他老人家的坟给挖了,你是想让我爷爷死后不得安宁吗?”
看着眼前逐渐暴怒的唐凤源,陆观天恨铁不成钢地道,
“这是对你的考验,你要做到宠辱不惊,才不会被自己情绪左右,真正掌控禁忌之力。”
“要是你做不到,你可以把自己交给内心的恶魔,让它来阻止我好了。”
说着,陆观天果断走回车上,取了一把铁锹过来。
当着唐凤源的面,一锹一锹地铲走坟墓上的土。
“住手!”唐凤源的情绪正在一点点被逼向崩溃边缘。
他一边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一边又按奈不住冲上去动手的欲望。
在两者情绪交织下,显得痛苦万分,矛盾不已。
陆观天对此完全无视。
唐凤源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失望,让他渐渐失去耐心。
于是他决定破釜沉舟,用最激烈的方式给予唐凤源最强烈刺激,帮他突破阻滞,战胜心魔。
眼看着陆观天的铁锹在唐战坟头上飞舞,唐凤源心里像是被扎了无数刀,血流不止。
下一刻,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暴走了。
就在他内心即将被黑暗吞噬,准备对陆观天施加报复时,一个浑厚而又洪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让他一下子怔在原地。
“就你这个德行,有什么资格跟我打?”
顿了顿,那个人再度发出令人生厌的声音,“我看你不仅不配做我的对手,连做我儿子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