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到研究所深处，会发现电力系统保存的越完整。
眼前逐渐明晰的道路，让向瑶有些反胃。
这就是她以前在三千世界漂泊时很少来末世世界的原因。
墙壁血迹斑驳，新的旧的交错着，断臂残肢到处是，还有……一些更恶心的东西。
以及面前一群青黑色皮肤，面目狰狞，面面相觑的丧尸。
它们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食物一般，自制力差的，已经不住地留下了口水。
这个时候的丧尸其实都挺傻的，只不过皮肤太难看了。
丧尸们一个个往边上站，让出一条笔直的道路。
向瑶的视线开阔起来。
这条不长的道路尽头，是一位清瘦的男人。
他的面相很好看，看久了这群丧尸后，在向瑶眼里更好看。
且他穿着病服，看起来很单薄。
他额角有一道干涸的血迹一直到下颚，却看不见有伤口
眼神是漠然的，也是呆滞的，但他的眼是红色的。
诡谲的红，无力的白。
这样的人，在向瑶眼里很适合被蹂躏。
诱人说不上，只是很诱她。
向瑶并不慕强，相反她慕弱。
弱小的人很安全，容易掌控……
但，纪晅展现出来的一切只是假象。
哪怕，冥冥之中她对眼前的纪晅产生了一丝熟悉感。
心神乱了一瞬后，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枪。
纪晅看到黝黑的枪口，似是好奇般歪了歪头，朝着向瑶迈出了步子。
向瑶扣下扳机。
砰——
枪响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以及眼前的红。
向瑶没有击中纪晅，而纪晅鬼魅般躲过这一枪，再借着向瑶承受后坐力的空档靠近她。
冰冷的手掌，附上手腕，向瑶一阵哆嗦，眼前最清晰的画面是对方慢慢黯淡下去的红眸。
现在他的眸子，是死一般的黑。
纪晅握的不是很用力，甚至没有把枪口调转方向，枪口正对着他的胸膛，这个距离下，只要向瑶一开枪，他，必死无疑。
向瑶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但纪晅比她的动作更快地……倒下了。
向瑶怔住。
不是，你别碰瓷啊，她扳机还没按呢……
丧尸和尸体除了会动有攻击力外，在现阶段区别不大。
自然倒下的纪晅现在没有呼吸和心跳，更没有丝毫体温。
宛如死尸。
向瑶后撤一步，提起戒备，持枪对上面前乌压压一大片丧尸。
领头的倒了，这些下属还会安分吗？
不过这些丧尸并没有如向瑶所料般对她群起而攻，反而散开了，有一种各找各妈（bushi）的既视感，而她似乎被当作了同类，或是更高级的存在，没有任何一只丧尸主动看过来。
向瑶看了手腕上快消失的红指印，再看看倒地的纪晅。
算了，一命还一命，何况比起杀死纪晅，显然留下他更有利。
他这样的长相只要稍稍遮掩一下有她目前的身份作保，混进仓灵基地很容易。
现在根本不用查验什么身份，因为人力紧缺管你是不是黑户，能用就行。
待这房间里的丧尸逐渐散尽后，向瑶才开始搬运纪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