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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婚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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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至,号称春城的昆明却意外的下起了大雪。

雪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席卷在空中。

“穿梭时间的画面的钟

从反方向开始移动

回到当初爱你的时空

停格内容不忠

所有回忆对着我进攻

我的伤口被你拆封

誓言太沉重泪被纵容

脸上汹涌失控

……”

音响里正播放着周杰伦的《反方向的钟》,江何也跟着音乐合唱。

“叮咚——”微信通知铃声打断了她的深情奏唱。

江何摸起手机解锁,看了一眼信息,是大学同学史文乐发来的。

奇怪,自从17年在昆明偶遇,潦草寒暄几句后,得有多久没见了,平时都是在通讯录躺尸的人,今天倒是冷不丁的发了消息。

不会是来找我借钱的吧?

她带着诧异点开消息,看到是两段视频,顾虑的心瞬间打消。

点开视频,音乐随着音筒传出来:oh,mylove,咱们结婚吧,我想和你拥有一个家……

这明显是在婚礼现场。

江何正想滑出视频给他扣个问号,镜头突然拉近,台上穿着蓝色西装的新郎露了侧脸。

是李巾凡。

顿时,江何脑子里一片哗然,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一步,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史文乐又发来一条消息:李巾凡结婚你怎么没来啊?你不会还对他念念不忘吧?

江何瞟了一眼,没有回复,继续看着视频里的人。

李巾凡一身蓝色双扣西装,领结上别着向日葵胸花,手腕处戴着白玉菩提手串,神采奕奕的,帅气极了。

是江何最喜欢的向日葵。

视频里他半跪在地上,替新娘戴上戒指,笑的明朗坦荡,眼里充满了光亮。

江何看到菩提手串怔了一下,没由来的难过涌上心头,瞬间红了眼眶,而后傻笑起来,轻扯着唇角,热泪顺着腮边淌下来,发不出任何声音。

窗外的冷风吹的刺骨了些,江何向来最怕冷了。

呼……今年的初冬还挺冷的。

她想起大学第一次见到李巾凡的时候,李巾凡在教室走廊和同学打招呼,穿着黑色哑光皮衣逆光而行,有种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痞帅少爷的气质。

江何对他一见钟情,那时,他的眼睛里,同样盈满了金光。他仅是眨了眨眼睛,光便洒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心里。

江何一直不太喜欢一见钟情这个词,以为这种词语只不过是小说里的烂俗桥段罢了。直到那天,少年桀骜不训的模样展现在她面前,嘴唇微弯着,漾出好看的弧度,像纯净的水质般,腮边隐约之中还露出两个梨涡,令她痴迷。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想必说的就是他。

他的眼睛生的过于好看,有点类似于桃花眼,就像他本人一般,身边从来不缺异性朋友,桃花极旺。

而她——江何,也只是他李巾凡生命中,众多爱慕者里的其中一个。

江何哭累了,停歇下来,双手环着膝盖,全身都在发颤。

“凡,你好狠啊。”

她使尽全力说出话,喉间沙哑着,带着丝丝电流般,怎么都听不清楚。

……

过了会,江何情绪稳定了许多,随着时间慢慢平静。

她拿起手机,点开与他的对话窗口,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二零年的春节。

李巾凡:新年快乐^_^。

江何:新年快乐。

她犹疑的敲着新婚快乐四个字,敲完,删除,反反复复。

她没有勇气给他发这四个字,她不想做那个认输的人。

可她忘了,一开始,她就是那个输的人。

遇见李巾凡的时候,江何才十八岁,如今二十八岁了,遗憾充满了她整个青春,喜欢上一个没有结果的人,是她干过最勇敢的事情,也是最愚蠢的事情。

二零一七年末。

江何大学毕业第一年,二十四岁。

两人间隔了几个月没有聊天,某天李巾凡给江何发了条微信:我前段时间确诊了焦虑症。

李巾凡:因为焦虑症心脏跳的特别快,血压也高了,去查了原因,医生说是中度心肌缺血。

江何没有立刻回复他,呆望着这段字,不知如何下手。

她敲着键盘,想安慰一下李巾凡,打出一段文字又全部删除。

李巾凡见她一直在输入中,又发来一条消息:stop!

看见stop这四个字母,江何没了想回信息的心思。

下一秒,李巾凡打来了电话。

江何犹豫了半秒,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低冽富有磁性的嗓音,“江何,我这人呢,有时奇怪到连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

“我不敢给你任何承诺,毕竟我这个身体,也许哪天就不存在了。”李巾凡停顿了几秒,像是思虑再三,而后继续说道,“但我想等一切都好起来的时候,再踏出那一步。”

江何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话,心里感到欣慰的是,他能对自己说真心话。

“江何?”李巾凡叫她名字。

江何松了口气,淡淡地说:“我在。”

“我给你一个保证吧。”李巾凡拖着尾音,十分认真的说,“我们会有很多个明天。”

“你信我——”

“凡。”江何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很坚定,“如果二十八岁我还单身,你就和我结婚吧。”

说完她顿了顿,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敢在李巾凡面前说出这么勇敢的话。

沉默了片刻,李巾凡慢条理斯地回应她:“江何——”

“你等我。”

……

一句“你等我”,让江何足足等了他四年,她幻想在二十八岁这年,李巾凡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说:江何,我们结婚。

“等”这个字一直很浪漫。江何是一个原则性极强的人,向来不喜欢等人,觉得一分一秒都不该被浪费。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他的一句话,把自身的原则打破一降再降,四年里,江何把内心的城墙砌的很高,唯独给他留了一条小路。

可惜的是,这条小路永远也不会有人走,她没等来李巾凡,却等到了他的婚礼。

甚至连婚礼邀请函都没有给她,像个笑话般,仿佛彼此相关的那几年都不复存在。

江何静坐在地板上,盯着手机屏幕发愣,脸上时而滑落几滴眼泪,像是能在手机里看出什么花来。

《反方向的钟》还一直在单曲循环播放着。

电话突然响起,江何被铃声叫醒,从游离中爬出来,磨蹭了半天才接听。

那头响起发小樊菲爽朗粗旷的声音:“姐妹!今晚银河酒吧约不?”

江何没了力气,低哑着嗓音嗯了声。

“你怎么了?感冒了?”樊菲听出她的不对劲。

“没,唱歌用力过度。”

江何尽力说的清晰,起码让她能听清大概。

“啧啧…你自己什么水平心里没点13数?”樊菲字字揶揄,“江秘书,这么多年过去了,都还没看清自己是个破音的料啊?”

“……”

江何没什么情绪和她计较,任由她说。

“挂了。”

“挂个几把,你这情况不对啊?心情不好?”樊菲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替她回答,“行了,多大点事,晚上姐带你找男人。”

江何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是男人,我没了男人还活不成了?”

“那肯定,没有男人能叫生活?我反正是活不下去。”

“……我看你小时候没男人不也活得好好的?”

“所以啊,我现在更离不开男人了,我得好好把那段空白补回来!”樊菲笑眯眯地说,注意到听筒里的音乐,“诶?这个点你在家放音乐干锤子?”

随后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忘了,发情呢。”

江何没理她,沉默了几秒,哑着嗓音微微发着颤道:“菲。你说听够一千遍反方向的钟,能回到过去吗。”

“好家伙,真在发情啊?”

她见江何没反应,像是真的情绪不好,顿时后悔说出的话。

“开玩笑的。”樊菲正经道,“收拾收拾,二十分钟后见。”

挂了电话,江何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慢慢黯淡了下来。

江何关掉了音乐,起身收拾了一会,换了身衣服,简单的化了个淡妆出门。

樊菲在微信上给她发了酒吧地址,两人约好在酒吧门口汇合。

江何开着车来到银河Club,确认了酒吧名字没错,把车停好后,站在门厅外等樊菲。

这酒吧位置是真不明显,开在郊区中心的一个马路边角里就算了,旁边挨着的还是国家大剧院,一个锣鼓喧天一个宁静如水,这两者真的能并存吗??

嗯…她忘记了,酒吧只在晚上开,刚好和剧院时间颠倒了过来……

瞎操心。

等了半天,樊菲才来,两人进去找到提前订好的卡座坐下,让服务员先上了两搭啤酒。

江何没想太多,当作是来宣泄情绪,直接开了一瓶啤酒往杯子里倒,顺手加了两颗冰块。

拿在手里醒了醒,就往嘴里送。

一抬头的时间,江何的杯子就空了。

樊菲托着腮,十分震惊地说:“我操…你今天怎么回事?上来就铁着头干?”

“有点渴,就喝了。”江何舔着嘴角的白沫,随便找了个借口。

“瞧瞧你这颓丧的脸,不知道的以为死了人呢,说吧,谁惹你心情不好了?”

樊菲倒了一杯酒,稍抿了两口,等着她说话。

“就,我有个朋友,”江何特意强调了朋友两个字,“她喜欢的男生结婚了,还挺遗憾的。”

樊菲有些无语:“害……就这破事,你怎么矫情巴巴的,你又没对象。”

江何:“……”

两人的话题刚开始就结束了…

来的时间太早,酒吧里的人还没多少,没有几个人在前面蹦迪,显得有点无聊,樊菲倒是刷起了朋友圈。

江何又开了一瓶啤酒,喝的有些不畅快,索性点了两杯吧台调好的洋酒来喝。

猛喝一大口,江何感觉到酒的烈味在口腔散开,瞬间就舒畅了起来,爽的一批。

樊菲一边喝酒,一手不停的滑动屏幕。

“诶,对了,李佳俊儿子今天——”说着,樊菲刷到李巾凡的朋友圈动态,语调立马扬了上来,“我操!?李巾凡今天结婚啊??!”

听到李巾凡这个名字,江何心里咯噔一下。

樊菲还特意把手机屏幕转到江何面前给她看,“这他妈真是见鬼了!”

而后想起江何今天的状态,试探性问道:“江何,你知道这事?”

江何也没否认,点了点头。

“……操。”

樊菲忍不住吐了句脏话,怒气瞬间泄洪,“男人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江何握起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酒精滑过喉咙,不禁让她激了个寒栗。

喝完,她倒是平静的说:“怎么?刚刚不还在说没男人活不下去。”

“你就没点反应??这可是你喜欢了九年的男人啊!”

江何和樊菲从小一起长大,初中高中,大学都在一起,两人之间自然没有秘密可言。江何喜欢李巾凡这事,她是第一个知情全部的人。

“我这反应不挺好的吗?”江何说,“不然我还能哭么。”

樊菲顿了下,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确实,她还能怎么样呢。

李巾凡结婚,都没邀请她去,她有什么身份去伤心呢。貌似这些年,俩人心照不宣,经历过很多事,唯独不是以恋人身份。

哭,是最没用的东西了。

要是哭能让李巾凡和她在一起,那早就成真了。

樊菲带着唳气大骂:“姓李的都是狗!”

她说话太直接,逗的江何直笑:“我同意。”

酒过三巡,樊菲醉意朦胧,嘴里开始说着胡话。

“李佳俊!死渣男!我这样的脸摆在他面前,还他妈出去偷吃屎!网络上说的果然没错!没吃过的屎都是香的!”

骂了几分钟,兴是疲惫,她的音量开始变小。

“江何我好难过啊,太累了。”

樊菲趴在桌子上,深眸如海般不见底,手中握着的玻璃酒瓶还往嘴里倒。

“你说,我怎么就不能遇到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呢?”她声音加重了些,重复了一遍,“怎么就不能呢?!”

“他儿子今天一周岁,在朋友圈发了和小三的合照,你不知道他在视频里笑的有多开心,嘴里一直叫着他儿子的小名。”

说着,樊菲哂笑起来,像是在讽刺自己。

“你会……遇到的。”江何也醉的零散,不受控制的晃荡着身体坐到她身旁,揉了揉她的头顶安抚道,“你会有的。”

她声音含糊不清地,也轻拍了下自己的头顶,像安抚樊菲那样对自己说,“没关系。你也会有的。”

凌晨四点钟,气温骤降,虽然才十度左右的温度,她只穿了一件薄衫,冻的江何浑身发抖。

江何叫了代驾,拍下车牌将樊菲送回了家。

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她没打算叫代驾,打算自己走回去,走累了就歇一会,实在不行就打个车。

江何踉踉跄跄走在马路上,肩上的包随她身体左摇右晃着,发丝粘连在她稚嫩发烫的唇上。

二十八岁的人了,应酬也喝过不少酒,大醉过许多次,为何今天,头脑格外清醒。

她顶着沉重的脑袋,醉意不停冲上头,神志却很清醒。

一步,两步,慢悠悠地走着。

一阵寒风袭来,凌乱了马路边的香樟,带着树叶上的露珠甩到江何脸上,细细的水丝像是锋利无比地镰刀,呼的肌肤生疼。

江何忍不住瑟瑟发抖,打了个喷嚏。

“谁在骂我啊!?”她肆无忌惮地大骂,声讨着面前这片寂静之地,“在背后骂人算什么东西?!有种现实碰一碰啊!!”

刹时,一辆轿车驶过她身边,溅起一滩污渍在她的裙摆上,江何眼神迷离的朝腿下扫了一眼,倒抽了一口凉气,没脾气的嘟囔:“这年头,不顺起来,车都欺负人。”

她无奈地从包里掏出纸巾,抽出一张又一张,力气重重地蹭在裙摆的泥渍上,用完一整包纸巾,才发现泥渍已经渗进裙子里了,再怎么用力都不会擦干净。

或许是耐心渐磨,擦的让她发烦,火气瞬间被点燃爆发,将纸巾狠狠地摔在地上。她蹲在路边,放弃了抵抗,抱着双腿委屈起来。

一张轻飘飘的纸巾,摔在地上能有多疼呢。

疼的只有她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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