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虽然我不是内行，但是这条件我觉得应该算是不错的。”闫东浩当然对自己的合作方案也是有信心的，“这相当于我们出钱，给你们历练新兵了。”
舒玲玲轻咳一声，看向他，“确实，这个条件对我们来说是及时雨了。不过，我想知道这次合作有什么附加条件么？”
闫东浩笑笑，双眼微眯，“比如说……让老板以身相许？”
舒玲玲回他一个笑，打着太极，“我相信闫老板这么坦荡的人，不会把公私混为一谈的。”
闫东浩叹气，“我倒是想，但我也知道这点蝇头小利，应该不足以打动你。所以这次合作，我主要是看中你的能力，我也想试试自己的眼光到底准不准。所以如果你非要加个附加条件的话，我希望就是别让我们亏本亏太久，这合理吧？”
舒玲玲莞尔，“这个要求再合理不过了，我们一定办到。”
闫东浩想了想，问她，“既然我们今天已经敲定要合作了，中午一起吃个饭，不过分吧？”
舒玲玲应下来，“当然不过分，这次地点我来定吧，我请客。”
闫东浩点点头，“厂里还有一批货要出，我中午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
“但我乐意当司机。”闫东浩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出门去了。
杜晓礼趁着没有直播的空档，推开舒玲玲办公室的门，进来刺探“军情”，“玲姐，闫老板是来干什么的？他还是不死心？”
“嗯，不过他倒是真送了份不错的合同过来，还没正式签，但这条件，我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杜晓礼咋舌，“但是一旦确定要合作了，你们不是得经常见面？”
“那又怎么了，我要是不愿意，他也不能把我绑了。只要我们能创造出应有的价值，那就是共赢的好事，认真工作才是还人情。不过现在得按照他们的要求，再招一批人进来了，独立的直播间要运营起来，对我们来说还是有难度的。”
舒玲玲倒是完全没有在感情问题上纠结，已经在逛人才网站盘算着挖人了。实在不行还是得去找猎头，有经验有战绩的人才，想在网站上碰运气，可没那么容易。
杜晓礼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萧墨柏呢……你们最近，真的不联系了？”
舒玲玲语气淡淡，“不知道，上次向默婷的事情之后他就没消息了，可能他们复合了也未可知。”
“不会吧！”杜晓礼一脸的错愕，“我觉得萧教练看起来不像是会在感情上这么摇摆不定的人啊，他不是说了一年前就彻底分手了吗？”
舒玲玲眼前的电脑屏幕上划过去一份份简历，她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扫描机器，“过了三十岁的男人，只有极少数能有动力继续追求拒绝了自己的女人吧。直接转战下一个才是降低风险和成本的最优选。我本来就不算什么最佳选项，他就算不复合，也可能去找下一个了。”
杜晓礼看着舒玲玲，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里和往日的细微差别，“玲姐，你居然会说出这么没有自信的话，平时你应该是那种‘老娘就是最佳选项’的人。”
舒玲玲朝她翻了个白眼，“那我自己眼里我是非常优秀美丽知性智慧，但我也清楚世俗的眼光。他如果觉得我不是最优选，说明他就是个俗人，所以我不会挂心，随他去吧。”
杜晓礼终于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舒玲玲会说的话。”
舒玲玲丢给她一记白眼，“活儿干完了没有？你看知晚多努力，每天都在看别人的直播做笔记，勤奋学习。就你，还是个八卦雷达，公司里上蹿下跳，到处唠嗑。”
“我这种文案输出，需要灵感，就算是母鸡，也不能一直蹲在窝里下蛋吧？”
“去去去，贫嘴。”舒玲玲丢给她一个白眼，把她打发出去了。
办公室里就剩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没有消息。
他留下的那句“你可真行”还在她脑海里回荡。
其实那个当下，她真的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觉得自己做事情真是有分寸得很，又是理智的典范，简直太完美了。
只是后来，回味起来，她好像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想和她旧情复合，我祝福。”
说出来很酷，但这是她的心里话么，她也问过自己，但内心好像本能地在回避。她不想被感情牵绊，也不想用感情牵绊别人。
为了阻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她给闫东浩发了条消息：
[闫总，地点就定xx路那家云来扒房吧，时间我想约早一点。]
闫东浩回复：[好，我这边也差不多忙完了，过去接你。]
舒玲玲：[不用了，既然你忙完了我直接出发吧。下午我还给小铃铛约了体检。]
闫东浩回：[好，听你安排。]
舒玲玲翻了翻和闫东浩的聊天记录，这个男人，一直都在配合她，似乎极力想展现出耙耳朵的潜质，往她的择偶标准上靠。
其实如果不是实在没感觉，加上他又有个让人头疼的儿子，她或许真的会认真考虑一下。
这么想着，她人已经走到了停车场。
巧的是，她的车旁边，再次停了那辆黑色卡宴，萧墨柏就这么站在车边，双手抱肩地拧眉看她。
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腾腾的杀气。
她脚步顿住了，“萧总，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萧墨柏就那么看着她，也没有走过来，眉心的结拧成一个川字，“去哪儿？”
舒玲玲简略回答，“吃饭。”
萧墨柏眉峰一挑，“跟闫东浩？”
舒玲玲也如实回答，“是，他们公司想跟我合作，我看了合作条件，挺不错的，所以请他吃顿饭。”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目光底下，自己好像一个被审问的犯人似的，说话都比平时声音小了点。
萧墨柏走过来，“但他在追你，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意思你会不明白？”
听了这话，舒玲玲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目光变得冷然，扫了他一眼，“放心，我还没有无能到要牺牲自己色相去换合作。你要是没什么事就靠边站，挡着我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