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听闻您拿兵符去换那人...换相公啦?“刚回府没多久,李挽儿便闻风来探。
这头传出岳元宗和小陛下打架,这头赵芸娘的兵符就说归还了,有点心眼的人都能琢磨出这事的缘故。这事对李挽儿说有关也有关,说不关她的事,似乎也跟她扯不上关系,但她虽然是岳府的姨娘,但如今过得这好日子,仗着可不是那二世祖岳元宗,而是有兵符的赵芸娘。这不前两天李挽儿的爹来府里闹事,到处嚷嚷着说他在赌坊里赌输了,欠了人足足五金,父债女还,天经地义,要她给他补上这个窟窿。
有一个有赌瘾时常上门打秋风的父亲,李挽儿已经时不时私下贴补过几次,但眼见他越来越狮子打开口,李挽儿也不理了,但不料她父亲连脸皮都不要了,直接上门打滚耍泼,她本来以为这府中众人乐得见到她的窘迫不堪,更会落井下石踩她一脚,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没想到竟是这赵芸娘肯出来护着她。
”这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我看老爷子喊得累了,来人,给他一口茶喝吧。“赵芸娘冷哼,一声令下,一个提着刀的侍卫就走了过去。
李父如临大敌地厉声道:“谁要她的茶水,你们给我滚远点!给了银子我就走,李挽儿!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踩你头上?你胆敢弑父?”
侍卫摇摇头:“那可不成,我家夫人说了,她和二夫人情同姐妹,最是见不得她受苦。这茶水乃是我家夫人特意让人冲的,特地为李老爷准备的,您老喝了定能中气十足,包治百病。”
“我家夫人心善,亲口吩咐了用的特质茶水,我们对那些受刑嘴硬的战俘,打得奄奄一息灌上一口,都能继续吊着命挨着三天,想必对李老爷而言功效肯定会更好……”
“你们敢?!”李父挥手就想朝着侍卫手中打过去,却被他一转身躲了开来。
那带头的侍卫身后带着几个小厮拦着,而一个灰衣小厮则是领着另外一个小厮上前,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李父的胳膊,把他困在原地。
眼见着侍卫提着茶壶一步步走近,李父满心焦急,被人拦着挣脱不开来,只能神色狰狞地大声道:“挽儿,为父错了,为父不再上门逼你了,快让他们放了我!”
李挽儿扭头去看身后的人,赵芸娘浑身上下没半点铁血肃杀之气,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这人却有种运筹帷幄,威慑四方的霸气呢?
奇怪,这么看着,赵芸娘长得倒是有几分眉目清隽,芝兰玉树,连那一道小小的疤,更添几分风流潇洒之姿。
似是察觉到李挽儿的打量,赵芸娘幽深的眸子望向她,挑了挑眉,“看挽儿的。”
心跳快了几拍,李挽儿轻咳了一声,“那便就此作罢,但您再这样不管不顾,打了岳府的脸面,别是我,连整个岳府都饶不了你。”
此事之后,她心底里对赵芸娘多了几分亲近,偶尔也会去她的院子,跟她说得上有几句话。
见李挽儿胸口气息起伏,想着是走得太快了,赵芸娘把一蝶点心推向她,点了点头,“是。”
李挽儿也不客气,捻起一个花瓣型的点心放进嘴里,话里有些许的不忿,“这等没心没肺的花心大萝卜,哪里值得你扑心扑肺地为他着想了?自己倒落不得个好,人家现在在正院里骂你毒妇,说您把他心爱的两个美人给不知道弄哪里去了,说您见不得别的美人为他生孩子,不是有小厮拦着,这会儿怕是要过来打骂您了。”
”这什么人呐?要我说也是那二个狐媚子的事,不是她们也不会搞得相公和小殿下打上了,打就打吧,还连累了您。有个兵符再用不了好歹还能唬唬人呢,如今没有了,这府里还不更欺负您?“
说小殿下伤到了命根到底不好听,传出去也不过是二男酒醉之下迷迷糊糊,因误会打了一场。至于那两个美人?她早早地已经接出府了,等老夫人来问的时候,怕是已经到千里之外了,老夫人到底也怨这二人祸水连累她宗儿,她说已经处置了也就没插手。
怀孕是假的,连委身于岳元宗都是假的,不过一些迷幻的助兴手段,如今事成,刚好衬着余威把她们接去更能排得上用场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