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寂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救你第二次了,怎么办,没法报答我了,以身相许都已经用过了,没有点吸引人的可打发不了我。”
雅歌微张着嘴,却实在说不出话来。
古寂扯出一丝苦笑,抬手将雅歌嘴角的血迹擦去:“很疼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话毕,雅歌已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正午,雅歌看着榻旁的古寂,安静下来还是值得一观。
雅歌起身,背后的伤竟然没有了。
“你醒啦,还疼吗?”
雅歌看着只发出声音却并未睁眼的古寂,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话还是什么,直到古寂睁开眼看向她又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雅歌摇摇头。
雅歌随即问道:“龙熙可还好?”
“明明是我救了你,你不先问我好不好,问一个丫头片子。”
“她不是丫头片子,她是我手足至亲。”
见她这般神情古寂便不再同她玩笑:“放心吧,她很安全,被送到地下钱庄了,就是不知道你这妹妹是否有灵力傍身,若没有怕是已经被那帮地主老财吃干抹净了。”
对于他说的一番话雅歌显然并不在意,反而觉得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所用手段也是卑鄙下流毫无新意,如果龙熙真的在地下钱庄反倒是安全了。
雅歌背手放出一只蛊虫,看来今早是有人谋划故意为之,那只身一人便更为合适,所以要告知龙熙不必来寻自己,静待归来之日。
“为何救我。”
古寂心中有些诧异,雅歌这冷冰冰的语气他听着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像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既如此古寂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美人背后一道疤岂有此理,哎你别多想啊,这要是换了别的美人,我一样会救的,你少自作多情啊。”
“风流浪荡,崆峒境若都是你这般无耻之徒,不进也罢,说吧,如何报答你我们能两清。”
“服侍我。”
雅歌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想什么呢,是做我的护卫,做够一年我们两清。”
“一年?”
“怎么,两条命一年还还亏了你不成?”
雅歌心想,这样也好,既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崆峒境扯上关系又能接触到四门宗,此乃正事,可行:“君子一言莫要反悔。”
古寂心里暗喜,一年时间我不信在你身上查不清蚀心城之事。
“那说好了现在开始你就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的身边,我的师兄弟们到了你只管附和,不许多言。”
雅歌没有同他过多浪费口舌:“嗯。”古寂不知道此番来人都会是谁,不过怕是躲不开那个人了。
清晨古寂是被雅歌一掌拍醒的,刚要质问就发现自己的身边围着三个人,虽然雅歌那一掌多少带着点私人恩怨,不过现下来不及纠结这些。
古寂坐起来挺了挺身子:“你们何时到的,为何不早点叫醒我,这被围观睡觉让我情何以堪啊。”说着就朝雅歌瞪了一眼。
雅歌无视掉他,只是坐在窗边不言。
钦睿打趣道:“师哥你睡得那么死,恐怕让人抬走了你都不知道。”
“瞎说什么,寂哥哥一定是太累了,连夜赶过来很辛苦吧。”
古寂看着方才说话之人,北山电宗冥柔宗师,果然还是来了,这个冥柔自小便喜欢缠着他,若非两门宗之隔怕是会寸步不离的粘着自己。
“没有没有,冥柔你说笑了。”
这不搭话还好,谁曾想这一搭话冥柔来劲了,直接坐到古寂身边紧紧的贴着他嗲声嗲气的说道“寂哥哥要不然你在休息一会,不急的。”
看着自己的肩膀马上要被冥柔靠上,古寂看了一眼雅歌,谁知雅歌跟看戏似的就差一盘瓜子和一壶茶水了。
古寂眼看雅歌是靠不上了只好自己飞速的下榻,跑到茶桌前坐了下来:“大家过来坐下说吧。”
这才让一众人坐了下来,就在雅歌走过来时众人眼中皆露出疑色,最先开口的便是冥柔,毕竟是女子,冥柔怎么会容忍有女子在古寂身边且没有合理的解释,冥柔不会留雅歌的,这就是她,一个为了一己私欲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寂哥哥,她是谁,为什么在你屋子里,从我们来她就在,问什么都不说,难道是个哑巴。”
“不得无礼。”韩玄开口。
古寂苦笑道:“是啊冥柔,不可妄议他人,雅歌是我在来时路上遇到的,当时有几名门客欺负一名女子和一位老妇人,出手相助后所结识,便相约同行扫尽天下不公事,如此侠义之心,我等自当钦佩。”
韩玄听完便问道:“那几位门客可是我崆峒境之人?”
古寂:“并非。”
冥柔一脸不屑:“我崆峒境怎会出那种丧尽天良之人,当真以为什么不入流的猫狗都能入我崆峒境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冥柔光明正大的看了一眼雅歌。古寂自然是接收到冥柔的恶意了,甚至有些头疼今后该怎么办了。
韩玄虽然是电宗的首徒,但并不能拿冥柔怎么样。人尽皆知北山电宗的灵器是诸魂刀,所以四大门宗唯有电宗向来没有女门生前来拜访。
冥柔是百年来唯一一个,自冥柔之后电宗便立下规矩此后不再收女徒弟,自然就成了北司重视的女徒弟,冥柔恃宠而骄蛮横无理已经不是秘密了,只要不酿成大祸所有人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自找麻烦事。
韩玄想到什么便岔开话题:“古寂昨晚到了可曾有何发现?”
“还不曾有异常,果子山虽与我们相近,却毫无意义,我们所设结界之处又不在此,来这只是守株待兔罢了,不必紧张,要不我们兵分两路,我和钦睿去结界的辖点幻境之处,你们许久没下山,不如好好玩乐一番。
雅歌不知这是古寂故意说给她听的,便在入神的分析刚刚古寂说的幻境在何处,丝毫没有察觉古寂看她的深意。
“不要,寂哥哥,既然你都说了不必紧张,那我们就一同前去游玩何必分开呢。”
韩玄也觉得怪怪的随即附和:“师妹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