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寂站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这街市的繁华尽收眼底。
平凡、质朴、是古寂在这人间看到的珍贵之物。
自己又何尝不想做一个平凡之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佳人在侧,白首相依,终其一生,携手同行。
似是看的太过入迷,身后有人靠近竟都没有察觉。
“公子在看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古寂的思绪,这才回过神,依旧背对着身后之人说道:“看这人间烟火气,看这人生百态,看我身在何处。”
说罢古寂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女子,“姑娘伤势如何?”
“不碍事,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女子走到桌前拎起茶壶就直接往嘴里倒,古寂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许久没遇到这般行事风格的女子了。
“姑娘芳名在下可否有荣幸知道?”
“雅歌。”
雅歌颇不在意的脱口而出,语气之间尽显洒脱。
“在下崆峒境古寂。”
雅歌心底一惊,可面上却没有任何波动,“哦,不认识,我还以为公子是做好事不留名之辈,没想到竟这么急着介绍自己。”
古寂不答话,只是一步一步的向雅歌靠近,每靠近一步雅歌就后退一步,直到将她逼到墙角里,雅歌意识到退无可退:“你无礼!”
“在下无礼在何处?”
面对古寂的质问,雅歌有些哑口无言,他却是什么都没做,可他也确实将自己逼得无路可退:“你到底要干嘛?”
只见古寂勾起嘴角:“不干嘛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而已。”
雅歌有些不自在,躲闪道:“问就问离这么近干嘛?”
古寂俯视着她:“你的灵力在门生之上,就没有考虑过入崆峒境修炼?”
听到此番话,雅歌突然挺了挺腰板:“怎么,你们崆峒境就那么了不起?还要行强迫之事?”
古寂越发觉得眼前的人有意思,灵力不高心气不低,古寂伸手到她腰间一把将她搂过,居高临下的看着雅歌:“自然不是,一切皆是自愿,我询问姑娘乃是喜欢姑娘,片刻都不想与姑娘分开。”
雅歌看着他戏谑的神情,这是把自己当小白兔了,不过我可没有那么乖觉。
烛火的微光映在雅歌的脸庞,雅歌抬手从腰上的这只手一路向上抚去,另一只手摸着古寂的胸口,在胸口间隔着衣物细细揉搓:“哦?公子这是对我一见钟情咯?小女子这救命之恩还没相报,公子这份情小女子不以身相许倒是小女子不识抬举了?”
古寂没有想到雅歌会有如此举动,急忙收手坐到了茶桌前。
这一举动在雅歌眼里无疑是自己略胜一筹,看着古寂发红的耳朵哪能就此作罢,应该趁这个机会乘胜追击,让他知道知道撩拨自己的后果。
古寂倒了一杯茶,端起一饮而尽,身后有一只手拂上肩头,雅歌一手按着古寂的肩膀,一边探头在古寂的耳边轻声的说:“公子怎么走了,可是小女子哪里做的不好,让公子不满意了?”
就在古寂被她的举动惹得面红耳赤之时一只蛊虫在毫无察觉中钻进了古寂的耳朵里。
不出片刻古寂体内沸起,意识有些不受控制,猛地起身看向雅歌,面目赤红。
雅歌被他步步紧逼至跌坐在榻上,古寂甩甩头,还是不行,随后将雅歌按倒在榻上,自己压了上去。
意识被占领,身体不受控制,只能看到一个人影在身下挣扎,随后一道刺痛让古寂清醒了许多,看着腹部的匕首,伤口处血在汩汩的往外流。
古寂像是疲惫至极倒在榻上便不省人事。
雅歌摊开手掌收回蛊虫,看着古寂的伤口,事不宜迟还是将你送回去吧,至于止血就算了,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次日清晨,古寂犹如尸体一般横在雷宗的门口,被守卫抬进去时呼吸已经微弱的几乎察觉不到。
南宫权脸色阴沉的在门外等候医师,其余弟子都在修炼,只有璐瑶和钦睿在南宫权身后站着。
吱嘎,门从里面打开,南宫权走过去:“医师,寂儿怎么样了?”
“宗主切莫担心,古寂宗师不过是失血过多造成的昏厥,并无大碍,只是......”
南宫权转头道:“睿儿,进去照顾着你师哥,瑶儿是女子多有不便,便先退下吧。”
四下无人后,南宫权将医师带到致安堂:“儒梦,这下你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儒梦面露难色:“宗主,可还记得当年的上古神兽蛊雕?”
“不是说寂儿的伤势吗?与那早就被收复的蛊雕有何干系?”
儒梦拿出手帕摊开放在桌上,白色的帕子中有一只红色的虫壳。
南宫权实在是看不出他这是意欲何为:“儒梦你直说就是,跟我在这兜圈子做什么。”
“宗主,这不是普通的虫壳,而是蛊虫在宗师体内留下的痕迹。”
南宫权听的云里雾里的,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吗?怎么让他弄得如此复杂,这说来说去就是不说到点子上:“儒梦,你将此事说清楚,左一句右一句的把我听的都迷糊了。”
“宗主中蛊了,下蛊之人灵力极高,这虫壳便是下蛊之人故意留下的,而这蛊虫便是上古神兽蛊雕身上依存的幼蛊。”
话毕,南宫权神色严肃:“如此看来下蛊之人是有备而来,能将幼蛊培育至今,可见早已蓄谋已久,选择如今下手自是已经成了气候,背后之人的阴谋不容小觑啊。”
儒梦将虫壳销毁,“宗主,还望莫要将此事传扬出去,以免造成混乱,但此事却不能坐视不理任由其发展,大难将至宗主可要多加防范可疑之人,蛊虫至细小甚微不易察觉,切莫中招。”
“儒梦你且放心医治寂儿,我自会与其他宗主商议此事。”
儒梦回到房间的时候,古寂已经醒了,面色依旧惨白:“医师,可在我体内发现什么?”
儒梦有些惊讶,看来他是察觉到什么了,“钦睿门客,我要为宗师疗伤了,劳烦门客退避三舍。”
钦睿点头:“好,那师哥我晚些再来看你。”
“医师没人了,说吧。”
“你是如何察觉的?”
古寂冷笑一声:“呵,我自己的身体,什么属于我什么不属于我,我心里在清楚不过,不然我这个人宗师岂不是空有虚名。”
“说的是,不过兹事体大,宗师只需知道快速养伤以备大患,最后鄙人多嘴一句,还望宗师加强戒心,警惕之心不可无,莫要让贼人钻了空子酿成大错!”
都点的如此明了,古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崆峒境有难了,原因是他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