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良从自己的婶子家退了出来,眠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自己定了一年的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吹了,一想起这件事儿,他的心里就隐隐地作痛呀。
为了不让人看见自己的丢人样子,王东良连忙把眼泪擦去了。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王东良没有办法,只得低着头走到了村子外边,找了个没有人的河坑,王东良痛痛快快地大哭了场,哭的那个伤心劲就别提了。
等将情绪发泄完了,王东良才站起了身来。
王东良神色茫然地低头往回走着,心中那个难过劲儿就别提了。
王东良走回家中,他的爹娘和兄弟早就回来了。
王东良的老爹望着自己的儿子问:“良子,你不好好地看着家,你锁上门这是上那儿去来呀!
你看这都什么时侯了,也不说吃饭。”
王东良勉强地一笑。
“在家里待烦了,跑到村子外边转了个弯儿。
今天我不饿,没有什么胃口,饭我就不吃了。”
王东良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就沉沉地睡去了,所有的烦恼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东良睡得正香呢,一个人推醒了他。
“哥哥,别睡了,晚饭都做熟了,要是困的话,吃了饭再睡吧。”
王东良从床上爬起来,才感觉到了有点儿头昏脑胀的感觉了。
王东良来到了餐桌旁,一家人围着桌子吃了晚饭。
王东良的娘望着王东良说:“我说良子呀!你那个对象还没有回来呢么?”
王东良听了勉强一笑。
“她回来了,上午我还见到她了呢!她挺好的!”
“哦!回来了就好吧!
有时间找她玩儿去吧!
我发现你今天挺不开心的,跟对象在一块儿说说话儿,说不定会挺开心的。
良子,抽时间把你的对象领过来吧!这都快过年了,你看看这个姑娘到底长的什么膜样儿呀!
你们定婚的时侯娘也没看清楚。”
王东良听了苦笑道:“她就是个平常人,那有什么好看的呀!
娘呀!我看你还是省省心吧!
有那点儿心思的话,你还不如在家看看电视呢!”
“你个傻小子,你知道什么呀!这婆婆见未来的儿媳妇,从古以来就有这个规距。
你小子等着,说不定你对象哪天儿找你来呢!
她们那几个村有请新姑爷的习惯!”
王东良一听头都大了。
心说:我滴个天呀!怎么有这么个破习惯呀!我这是去还是不去呢?
这去了也是丢人陷眼,不去的话,那还不露了馅了么!
刁小燕儿呀!刁小燕,这回可真让你把我害惨了。
王海生笑呵呵地说:“良子,你小子听老爹我的话,再挣个两三年的钱赶紧结婚,早成家早立业有好处呀!
老话儿怎么说来着,三十不立子,胡胡弄弄一辈子。
将来你若有两个孩子,将来你可得为他们操老了心了,我告诉你说吧!听爹的准没错儿。”
王东良现在哪有心情听这个呀!自己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听这些话儿有什么意思呀!
王东良没有说话,站起身来回屋睡觉去了。
也别说,又过了两天,那刁小燕儿真找过来了。
刁小燕打扮的十分摩登,一看就是一个城里的姑娘呀。
王东良没好气的说:“哎,你今天干什么来了呀?”
刁小燕听了嫣然一笑。
“我能干什么来呀?今天这不是过来叫你来了吗?
我们那个村子有请新姑爷的习惯,你赶紧跟着我过去吧。
今天你无论如何得过去,不然的话,这个事儿可过不去。”
王东良听了一阵苦笑。
“那好吧!既然你们家要请我,那我怎么也得过去呀!”
王东良换了一身新衣裳,稍微打扮了一下,就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王东良的爹娘一见自己的这个儿媳妇这么的漂亮,那也是从心眼儿里往外喜欢呀!
“燕子,这一打扮可够风光的呀。
一看就是一个城里的姑娘,过几天娘就请你,到时候我让良子叫你去吧。”
刁小燕儿笑盈盈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未来的家了。
王东良的父母十分高兴,为有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而高兴。
王东良跟着刁小燕走在路,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还真象一对小情侣,任何人也看不出什么破裂来。
由于两个村子离着也就四五里地,两个人都没有骑车子,王东良到小卖部买上了点儿东西,还真象那么回事呀!
刁小燕在后边跟着,不往地跟王东良开着玩笑。
“嗨!良子哥哥,说句实话,咱们俩还挺般配的。
你这个人长得帅,不过就是穷点儿罢了,你要是有钱的话,说不定我还真会改变主意呢!”
王东良听了咧嘴一笑。
“我就是个穷光蛋,这个谁有什么办法呢!
我要是有钱的话,我早买小轿车了,人家都四个轱辘的了,可我还是一个两个轱辘的呀。
虽然只差两个轮,可这身价差的可不低呀。”
刁小燕听了呵呵一笑。
“小轿车是那么好坐的吗?一个村子里有不了一两辆吧!
像我们打工的那个地方,那小轿车到处都是呀。
人家那个地方就是发达,咱们这儿跟人家比起来顶少得差十年以上。
差多少年咱们又有什么法子呢?
咱们这个地方就是这么个穷酸样子,唉,咱们只有通过努力改变咱们的生存环境,改变咱们的命运了吧!”
“改变命运?说说到容易,做起来比登天还难呀。”
两个人一边唠着闲嗑儿,一边向刁小燕儿家走来。
进了刁小燕家,一桌子好菜早就摆好了,王东良装膜做样地赴了席,然后起身告辞。
刁小燕的父母说:“燕子,你看良子都走了,你送送人家去吧!”
“哎!”
刁小燕答应一声把王东良送了出来,刁小燕把他送出了村子,王东良连忙说:“燕子,别送了,送到这儿装装样子就得了呗!”
刁小燕听了嫣然一笑。
“良子哥哥,慢慢走,我就不远送了呀!”
王东良一边低着头往回走,一边想着心事。
回到家里,王东良没事人似地继续回屋看建筑书籍,现在王东良什么也不想了,想的满脑子都是来年怎么开工的事儿,怎么用好工长和技术员的事儿。
时间一晃就过了年了,离着开工越来越近了。
转眼已经过了初七了,王东良的那位叔叔又过来了。
“良子,今年还跟着我干吧!我又揽了个活儿,这个活儿在咱们省城呢,这可是个三百来万的大活儿呀,那可是七层大楼的活儿呀!能干一年多呢!
你跟着我干的话,我决对不会亏待了你!
你还给我跑材料怎么样呀!你也知道,这个可是个好活儿呀!”
王东良听了咧嘴一笑。
“老叔,我不能去了,我也揽了个小活儿,今年我要自己立个小滩子,招个十个八个的工人干个小活儿,这样或许收入也会高一些的。
老叔,你还是找别人干吧!”
“唉哟!良子,你长出息了呀!
不过,老叔我得提醒你,干工地儿可有各种风险呀!弄不好可就倾家荡产了。”
王东良听了点了点头。
“老叔,谢谢你提醒,这个事儿我知道了!”
那王国祥一见王东良今年不跟着他干了,也就死了心了。
他又在这里闲坐了一会儿,也就起身告辞了,王东良父子把他送了出去了,直到王国祥走远了,这父儿俩才回来。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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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戏真唱过大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