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良是生活在BD市安国县的一个农家少年,他的老家是安国县八五村的人。
他们兄弟俩个,他是家中的长子,下面还有一个小他五岁的弟弟。
一家人以务农为生,日子过得比较清苦,他的老爹一边务农,一边打一些零工维持着家用。
家中的日子过得也算是勉勉强强的吧!虽然不太富裕,但是维持生活还是能做到的。
王东良是一九九六年高中毕业的,毕业以后,他就帮助父母种种地,以减轻父母的生活负担。
日子过得既平淡而又无聊,过年的时候,他的一个远方堂叔来到了他们家中了。
“我说大哥、大嫂,你看这小良子,现在已经高中毕业了,也没有个什么正事儿要干。
依我看,干脆让他跟着我出去混去吧!
我那工地儿上正缺人,让他在工地儿上锻炼锻炼吧,将来好有点儿出息呀。
大哥大嫂,咱们怎么说也是当家子,出去以后我会照顾他的。
他跟着我干活儿的话,我一定不会让他吃亏的。
我知道良子这个小孩儿非常聪明,锻炼锻炼将来一定会错不了呀。
大哥大嫂,你们看这个事儿行吗?”
王东良的父亲叫王海生,那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这个人为人老实,是村里的老好人。每家有红白喜事的时候,他都争抢着去帮忙,是村子里人缘非常好的一个人。
一听自己的叔伯兄弟这么一说,王海生想了想说:“这个事儿我还真做不了主儿,我跟我的儿子商量商量吧!
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吧!
这个臭小子上哪儿玩儿去了呀?
我出去找找他去吧!
我说兄弟,你先在家里坐一会儿,一会儿我就把他找回来了。
等我把他叫回来了以后,你们叔侄在一块儿面谈吧!
去与不去,那就看他的意思了。”
“大哥,那你就找他去吧!我在家里等着他。”
王海生走了出去,时间不大就把自己的儿子给找回来了。
王海生对王东良说:“我说小良子,你叔叔到咱们家招工人来了。
打主意让你到他那工地上干活儿去,你是去还是不去呀?
别让你叔叔在这儿瞎等着了,你就跟你叔叔说话吧,这个事儿就看你的意思了。”
“我说二叔耶!我到你那工地儿上干活儿去,一天你给我多少钱呀?
咱们提前把价格讲好,省得到时候咱们发生什么口角。”
“我说小良子,你叔叔我还能亏待了你吗?
现在这工资价格谁都知道,这小工儿一天二十二块,几乎市场上都是这个价格。
你是我的侄儿,又是一个棒小伙,你到了工地上干活肯定利索,这样吧!我多给你两块,就按每天二十五块钱给你开支吧!
小良子,你看叔叔这样做怎么样啊?”
张东良想了想说:“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我说老叔,那咱们什么时候上班去呢?”
王东良的这个老叔叫王国祥,是一个包工头子,也算是村子里的大能人了,这个人四十出头,正是精力十分旺盛的时候,他经营着一个工地,也有七八十号工人的样子吧。
这个人家中有一辆红色的富康车,在村子里,那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了。
这是这个村子里的第一辆小轿车,开进开出的十分威风呀。
这个人在村子里说话很有份量,许多的人都听他的。
这王国祥一见王东良答应跟着他上班了,可把他给高兴坏了。
他的工地上每年过了年都得抓紧时间招工人,如果招不上人来的话,那是不能准时开工的。
现在的市场比较活跃,到处的工地和厂矿都招收工人呀!
如果不抓紧点儿时间的话,要想招齐工人那是相当困难的。
“小子呀!具体开工时间我还说不太准,怎么说也得过了正月十五吧!
明天我就去河南、安微走一趟,我再从那两个地方招些工人回来吧!
等人都招齐了,咱们就立刻开工了,你就在家中好好地等着吧!
开工的时候我再叫你,你看怎么样呀?”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王国祥一见这个事儿已经说好了,一转身也就从他们家中出来了。
王东良和自己的父母将他送了出来,到直这个人走远了,这一家人才回来了。
王海生望着自己的儿子说:“良子呀!那工地儿上的活儿可真累呀!
每天起早贪黑的你够的了么?实在受不了了你就别干了。
这刚高中毕业就干那么重的活儿,隔谁谁也受不了呀!”
“爹!让我试试吧!别人受的了,我为什么受不了呢?
难道我比别人差吗!
这光在家中窝着,那什么时侯才能有了出息呀!
如果跟着你在家中种地的话,这粮食又值不了几个钱,如果长年介那么混的话,将来我兄弟连上大学的钱都没有呀!
到时侯再四处去借钱,你说那该有多丢人呀!”
“嗯!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你就试试看吧。
你如果能坚持下来的话,的确能改善咱们家的生活,实在坚持不了了,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爹!你就放心吧!别人能坚持下来,那我一定也能坚持下来的。
不就是多吃一些苦头吗?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呀?
今天是正月初六,再有个十天八天的我就该上班去了。
先在外边混上它几个月再说吧,也不知道我老叔他能不能按季度把工资给发了呀?
他如果能按季度把工资发了的话,那我还跟着他干。
如果他发不出工资来的话,干脆我还是挪滩算了。
我就不信了,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干点儿什么不得吃饭呀?”
“哼!你说的轻巧,出去混几天儿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好了,你就在家中玩个几天吧,反正这几天家中也没有什么事儿。
一旦上了班的话,那就好像小驴儿拉了套儿一样,再想松下来的话,那就难了。
我也不多说了,等你到了工地上,你就会深有体会了。”
十几天的时间一晃就过,转眼就过了正月十五了,农家传统的新年总算是过完了。
正月十六这天太阳快落山的时侯,那王国祥到他们家来了。
“哥哥、嫂子,开工的时间已经定了,明天早晨,就让良子跟着我过去吧!
让他自己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好去工地呀。
我说良子呀!你多穿上点儿衣裳,现在天气还很冷。
咱们工地上住的是板房,屋子里是相当冷的,好在人多挤着点儿的话,估计也能受得了。
如果不带够衣裳或厚被子的话,那可有你的罪受呀。”
“老叔,这个事儿我知道了,放心吧,一会儿我就收拾东西。
咱们的工地儿在哪儿呢,明天我好骑着车子找去呀。”
“我说东良呀!你就不用骑自行车儿了,明天我也过去,我用汽车把你捎过去吧!
这样你也省些力气,我那工地在保定东关里呢,离咱们这儿有一百来里地。
你如果骑车子去的话,少说得四五个小时,你再找到那工地上,这一天不就浪费了吗?
明天咱们早起,咱们早早地就过去,到了那儿你还可以上一天的班儿,你还能多挣二十多块钱呢。
等你想回家的时候,我再用汽车把你捎回来不就完了吗?
咱们叔侄们,这有什么说的呀?”
“那好吧,明天我早早的在门口等着你。
我就坐你的汽车去吧。”
“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王国祥一见把事情说好了,也就转身回家去了。
王东良他娘开始为自己的儿子张罗衣裳和被子什么的,一些生活用品都给他装进了两个蛇皮袋里了。
王海生从身上掏出来了一百二十块钱交给了自己的儿子了。
“良子呀!这一百二十块钱你拿着吧!
工地儿上的伙食非常的差,实在受不了了,你可以抽时间买点儿小零嘴儿吃。
千万别委屈了自己,挣钱多少的不要紧,毕竟你这是第一次出门啊!
受得了这苦,受不了这苦,我还不敢说呢!
你就出去试试去吧。
出去闯一闯的话,终究不是什么坏事儿呀!”
王东良接过自己老爹递过来的钱装了起来。
第二天的早晨,王东良早早的就起来了,他吃了点儿东西,早早地就提着自己的两个蛇皮袋在门口儿等着他的老叔了。
也就一袋烟的功夫,随着一声汽车的喇叭响,王国祥开着车子过来了。
“良子,赶紧把你的行里放到我的后备箱里去吧!
坐上车子咱们赶紧走吧!
到那儿还得一个多小时呢,去晚了那不得耽误功夫吗?
你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效率呀!”
王东良将自己的行李放好以后,然后就钻进了汽车里了。
汽车顺着保安公路,只向BD市驶来。
王东良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望着车窗外面迅速向后倒去的树木,王东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多小时以后,车子终于停下来了。
王东良从车子里走了下来,把自己的两个蛇皮袋子拿了下来。
只见工地上已经有了许多的工人了,这些工人哪儿的都有,既有当地人,也有外地人。
整个工地显得乱哄哄的,王国祥对王东良说:“我说良子,你看见了吗?
那边那两排板房,就是咱们今后要住的地方,你赶紧过去吧,挑一个下铺住下比较好!
一旦人多了的话,那下铺就没有了。
河南的工人是过来了,不过安徽的工人还没有来呢。
工地儿上的规矩就是,哪个铺谁先占了就属于谁的,以后你要学的机灵点儿。免得在这工地上吃亏呀。
老叔我虽然可以照顾你一二,可是,我并不经常在这工地上待。
你要跟他们所有的人搞好关系,尤其是那两个工长。
那两个工长不是咱们村里的人,那是老叔我雇来的。
你如果跟他们搞好关系的话,他们可以给你派一个比较轻松的活儿。
你如果跟他们搞不好关系的话,那他们就有可能给你派一个重活儿。
我可告诉你说,这个事儿我也插不上嘴呀,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今天刚开工,老叔我还很忙,你赶紧安排去吧。”
说完以后,王红祥开着汽车就出去了。
由于刚开工,工地上杂七杂八的事儿也非常多。
王东良提溜着自己的两个蛇皮袋走进了板房,只见屋子里是两排大通铺,那是用钢管搭成的,分为上下两层,第一层的铺没有占完也差不多。
上层还空着呢,王东良将自己的两个蛇皮袋放在了一个空位置上了,总算是占了个下铺。
王东良打开了一个蛇皮袋,首先把自己的被褥掏了出来了。
占好了自己睡觉的位置以后,王东良从宿舍里走了出来。
他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的打工生涯马上就要开始了。
时间不太大,一个三十六七岁的人走了过来,这个人对着工人们高声喊道:“你们都过来,我给你们开个会吧!”
工人们听了都聚合了过来,大家蹲在地上听着这个人讲话。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刘,我叫刘白水。
我是这个工地上的总工长,以后你们的活儿我来安排。
你们每个人都得听我的,咱们这工地儿上可不是慈善机关,来了就得给我好好的干活儿。
哪个偷懒耍滑的话,可别说我对你们不客气。
我不但对你们负责,还要对咱们的老板负责。
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谁也别砸谁的饭碗。
你们如果不让我好过的话,那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无论你是谁,谁敢调皮捣蛋的话,那就立刻给我卷铺盖滚蛋。
咱们早上七点上班,十二点下班,中午咱们连吃饭休息一个小时,下午一点上班,五点半下班。
以后天道儿长了的话,咱们再做变动,到时候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
一会儿你们把姓名都给我报上来,我要逐一的认识认识你们,下来我好派活儿了。
好了,我就说这么两句吧。”
紧接着这个工长就开始登记所有人的姓名了。
登记好了名字以后,这个工长立刻就开始派活儿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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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落魄的农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