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仙子低眉浅笑:“敬林道长一杯。”
给林晓东倒了一杯酒。
林晓东起身双手接过:“仙子不必客气。”
一饮而尽。
云依仙子道:“林道长初来乍到,对空居界想必不太熟悉,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来找我。”
林晓东拱手行礼:“多谢多谢。”
云依仙子道:“以后有机会,道长也可以随我四处游玩,观赏空居界的大好风光。”
林晓东点头:“那却再好不过。”
灵道子笑嘻嘻走上前来,搂过云依仙子的胳膊笑道:“林道长,你本事这么大,以后要罩着我们!”
林晓东假谦虚:“真人在天清修几百年,哪里需要我帮忙。”
灵道子摆手:“不然不然!我可没本事打赢衍贯子,还是你厉害一些!”
林晓东一笑:“好,真人以后遇上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
灵道子搂起云依仙子的腰:“那可说定了哦!”
云依仙子冲林晓东点头一笑,起身回了座位。
承弘子、广寂仙翁、元端真人跟着凑上前来,承弘子道:“刚刚多谢林道长仗义出手!”
林晓东道:“小子莽撞,搅了几位前辈的雅兴,还请不要怪罪。”
承弘子摊开双手摇头:“林道长此言谦虚,我们几位看蒋文成欺负仙子,也不敢言语,只能眼睁睁看着。”
广寂仙翁自愧不如,低头摇头:“是啊,不是林道长仗义出手,蒋文成恐怕要把枯荣草占为己有了。”
元端真人道:“没想到此事闹到了雷烈真人那去,更没想到雷烈真人帮着林道长说话。”
“今天衍贯子和蒋文成都吃了个教训,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在葱岭众仙面前嚣张!”
承弘子则拍了拍林晓东的肩膀,道:“林道长,那衍贯子和蒋文成都是些心胸狭隘之人,回去之后还请多多防备。”
林晓东行礼:“请前辈放心。”
众仙继续吃吃喝喝,黄昏才散。
云山升腾,日暮西沉,霞光万丈,山门外,林晓东行礼告辞,对云依仙子道:“多谢款待,搅了仙子的碧宝果会,实在过意不去。”
云依仙子欠身低头行礼,笑盈盈道:“林道长保住了我的枯荣草,感激不尽。”
灵道子搂着云依仙子的胳膊昂头踮脚:“林道长以后可以常来找我们玩!”
林晓东点头:“一定一定。”
云依仙子突然抬头扬眉:“哦,对了,我打算去采天河水和冥河水,到时候可以请林道长随我同去。”
林晓东答应:“好,正好见见世面。”
云依仙子依依不舍:“林道长保重。”
林晓东行了一礼,起身驾云走了。
柔云洞外只剩下了云依仙子和灵道子。
灵道子一脸花痴,道:“不错哦!”
云依仙子眨眨眼睛,侧头问道:“什么不错?”
灵道子摇晃云依仙子的胳膊:“自然是林晓东不错了!”
云依仙子脸上一红:“你在说些什么?”
灵道子颊上也红云朵朵:“他不比方泰清强?”
云依仙子津津鼻子:“路边捡一块石头,都比方泰清强。”
二位仙子笑成一团。
碧宝果会上,林晓东以一敌四,先后打败方泰清、吕文德、蒋文成、衍贯子,消息很快在所有葱岭众仙中传开。
方泰清没脸见人,不再到处给人当狗。
衍贯子和雷烈真人撕破了面皮,颜面扫地。
蒋文成、吕文德恨林晓东入骨,又无可奈何。
平日被衍贯子、蒋文成欺凌过的众仙无不拍手称快。
平日作威作福的各路狗贼,自然把林晓东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雷烈真人却借碧宝果会,公然为林晓东站台,暂时没有人再敢触这个霉头。
但这只是在天上,地上因为林晓东久不在云岚山,又有人蠢蠢欲动。
山南道有一处幽宁山太玄宫,掌门云悟子今年九十七岁,闭关三个月,今日出关。
云悟子有三个一代弟子,大徒弟任建明,二弟子徐绍祺,小徒弟萧经国。
一大早,师兄弟三人便来到了后山山洞外等着。
云悟子就在山洞之中,洞口被用石板封死。
任建明在山洞外轻声喊道:“老师,您今日该出关了。”
洞内没有动静,任建明又喊了一声:“老师,今天是您出关的日子。”
洞穴里传来了老朽的声音:“你们让开一点。”
师兄弟三人急忙躲到一旁。
等了一会,洞穴门口的石板突然轰的一声炸开,从里面喷出一团火光。
“老师!”
师兄弟三人异口同声,来到洞穴门口迎接。
烟雾散开,洞穴深处走出来一位老道人,一身黑色道袍,山羊胡子,蓬头垢面,枯瘦不堪,但一双眼睛仍然精光四射,正是云悟子。
师兄弟三人一起给老师行礼:“恭迎老师出关!”
云悟子却兴致不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又虚度了三个月光阴,有什么好恭喜的,回去做早课!”
任建明问道:“老师闭关三月,没有突破?”
云悟子悠悠一叹,摇头道:“洞中枯坐,如木如石,一无所获!”
师兄弟三人都露出失望神色。
云悟子长虚短叹,背着手回自己房间去了。
上午,任建明来敲云悟子房门:“老师?”
云悟子早已经洗漱一新,换上了崭新道袍,是床上静坐,闭目道:“进来吧。”
任建明进来,给云悟子行礼。
云悟子点头还礼,问道:“这三个月山上如何?”
任建明面有喜色,道:“老师,这三个月,大礼国道门,发生了不少大事!”
云悟子眨眨眼睛:“大礼国道门四分五裂不成阵营,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任建明指了指天上,笑嘻嘻道:“老师,林晓东,上天去了!”
云悟子挺直了身子,松开了盘着的双腿:“上天了?”
任建明用力点头:“林晓东,上天做了空居仙人!”
云悟子低头眨眼,想了一会,抬头问任建明:“那太平令,他不管了?”
任建明道:“下来过几次,但也只是来了就走,估计以后慢慢的就要撒手不管。”
云悟子觉得有趣,下床在房中背着手来回走动:“那太平令岂不是要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