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左命人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横摆在院子中间,院内积雪还未完全清扫干净,瓷砖被染上鲜艳夺目的红,随处可见。
“少爷,这些人怎么处理?”
容肆并未开口,而是转动着轮椅,一路看了过去,脸上神色不明。
这些人,是死士。
“四少,发生什么事了?”容震一手提着裤摆,一手垂下,急匆匆的赶来,见地上摆满了尸体,额头在寒风中硬是沁出丝丝汗渍。
“容家隐卫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能?连有死士进了容家也不知?”容肆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梨花树上,视线飘渺,声音不重,却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容震得心上。
“四少,是这样的,东苑那边也出了问题,夫人将我们都调到了那处,北苑走水了,之后家主的书房进了贼人,隐卫也调了过去.......”
容震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在容肆的威压下声音渐渐的隐没了下去。
“容震,我要是没记错,你是四少一手提拔起来的吧?”容上推了推眼镜框,淡声道。
“容震不敢忘记少爷提携之恩,今晚这事,”容震话还没说完就被容肆打断:“把这里收拾干净吧。”
傻子都知道,隐卫不可能仅仅隐卫东西两苑的事就兼顾不到西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容家的的隐卫就是吃白饭的了。
“今晚容家还真是不太平呢,只是这多处不太平,不应该更加的留意整个容家吗?怎么这边的动静这般大都没能引起注意?”
姑苏穆玺从不远处的梨花树下踱步过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了一支梨花,听到容震的话不经讥讽道:“虽然我家夫君双腿是残疾了,可脑子还没残掉,是吧,容肆?”
这会子轮到容肆一怔,不过一秒,便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夫人说的极有道理。”
姑苏穆玺带着一丝玩笑得凤眸闪了闪:“原这容家的隐卫也不怎样。”
说话间,容震已经安排人将院子内躺着的人处理干净了。
“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印记,除了身手特别厉害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姑苏穆玺瞥了一眼那些死士,隐瞒了一些。
“看来传言不可信,今晚夫人再一次让人大开眼界。”容肆话中有话。
姑苏穆玺将手中的梨花在空中划拉了几个圈,突然低头靠近容肆,轻笑了一声,低声道:“传言确实不可信,都说四少自从伤了腿之后,身子孱弱不堪,我瞧着今晚四少搭弓射箭的样子可一点儿不像身子孱弱之人。”
二人靠的极近,容肆甚至能感受到姑苏穆玺的呼吸,空气中还夹带着一丝淡淡的梨花香。
姑苏用嫩白的手遮唇轻轻打了个哈欠:“看来夫君你的秘密还挺多。”
容肆保持着姿势没动,低垂着眸子没说话。
“四少,家主在大堂,召集所有人过去。”管家过来见西苑一片狼藉也是有些震惊。
“知道了。”
容左刚想要上手推容肆过去,被姑苏穆玺拦下:“我来吧。”
将手中的梨花丢在地上,走到容肆身后,双手扶上轮椅的推手,推着他往大堂的方向,轮椅重重捻过地上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