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当下的引导登记借书,不用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而安排一名交流无障碍的贴身人员,为自己进行服务,一步步让她更透彻的体会这里。
加贺屋到底是怎样的一间旅馆呢?
办理完一切手续,将这本书抱在怀里,金智秀却未曾想过应当回房好好阅读。
加贺屋就像是一个立体大拼图,上至平井家的社长、管家,下至每一个员工。
所有成员都是拼图的组成部分,缺哪一块都不行。
这种比在父亲的公司,还要感受深刻的大家同心合力。
对内拼出加贺屋大家族,对外拼出加贺屋金字招牌,内外合并。
又交织出许多动人的“加贺屋物语”,是真的无法忘却的记忆。
“谢谢,你的韩语说的很好。”
金智秀自认为自己的体内是存在着认生的属性。
但当眼前这个男生主动攀谈的时候,自己也开始自然而然的接了上去,也因为他流利不带口音的韩语功底让自己惊讶。
这真的只是妹妹在jyp做练习生,而备受影响学习之后的水准吗?
“我是从12年的时候开始学习的,那个时候妹妹跟随着jyp的职员离开樱花国。”
他开始缓缓阐述着自己过去的经历,从为何要学习韩语说起。
虽然未曾做过练习生,却依靠着从妹妹那里知道的信息,说出了许多让金智秀感同身受的经历。
“初次到jyp的时候,她像个笨蛋一样的四处碰壁、遭遇排挤。
即使被公司里的前辈们整蛊,也始终是傻乎乎的认为,这是别人交代的就一定是要做的。”
他言语之中流露出对妹妹的宠爱,令她非常的羡慕。
而她认为自己当初进入那家公司,也经历了相同的事情。
但想着自己哥哥面对自己,从不会像这样说着温柔关切的话。
慢慢的,她开始深陷泷一的自言自语,在过去她从未有过去倾听别人讲述的经历。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啊。”
“嗯算是吧,她算是我一手带大的,总要有点作为家长的感觉。”
在金智秀的眼里,泷一说话的语速很慢。
像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听懂,但又十分自然,听起来很像自己父亲,在面对她时候的感觉。
也或许是觉得这里是书房,他的声音很小。
只是表情一直在变化,或是感叹,或是欣慰,或是宠爱,或是心疼。
但无论如何都是稍加思考之后再去发言。
在此之前,韩国的男生给予金智秀的感觉便是,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口水四溅的总给她一种不注重涵养的感觉。
虽有的时候他们为了活跃气氛,总是会想尽办法的逗女生去笑,或是做出一些傻瓜的举动。
但也因此,以至于她或是觉得对方很幼稚,很无趣。
而现在,泷一成了他眼中的例外。
“果然,出身优越家庭的人就是不一样,真的很舒服。”
在心中萌生出这样的念头时,她开始忘记了,自己从小也是接受着这样的教育。
不过却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加上父母不再注重举手投足的规范,而渐渐放飞自我。
金智秀和泷一并排坐在了书架前的地板上,依靠着窗户下的墙壁,谈论了很多艺术上的话题。
譬如音乐,舞蹈。
听着他的一些发言,金智秀频频点头。
这种备受彼此认同的感觉,是拉近他们更进一步交流的点。两人互相倾诉着双方都深有同感的事情。
而同样的,当她说出一些自己的想法。
尽管听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但泷一也用相同的态度去回应。
无论什么样的事情,她和他总是能够立刻心领神会。
这是两个初次见面,在不知道彼此姓名与年龄的情况下,借助着互相倾诉那双方都深有体会的事情。
带着这样的直觉和感悟,他与她聊了很多,在感觉不到时间进入到了几时几分。
对于金智秀而言,初次感受到原来自己说话,可以得到这种程度的认同和理解,这样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
窗外的月光渐渐倾斜,在这墙壁边依旧能够感受到来自外面的一丝凉意。
在这里打扫的下人们已经离开,她们关上了最靠近出口处的两盏灯光。
光明与黑暗的交错,这中间的部分,致使一些书架上,书皮的表面也开始渐渐褪色。
而这一切,都并未影响到两人的交谈。
随着交流的深入,金智秀意外的发现,她与他存在着许多相似的地方。
例如年龄是一样的,无论是用樱花国的算法,还是用韩国的算法。
“哎?没想到我们一样呢。”
这样的特性,难道是专门为了自己暂住在此,而创造出来的吗?
譬如自己和他喜欢写些东西。
确切的来说,是在无聊的时间下,用这样的方式,最初是以打发时间作为最终目的。
但到头来,对于这种形式的喜好,已经超越了写作的本身。
相较于有的人男女同性朋友在一起,会讨论球类,运动,玩具。
或是思索着购买什么样的化妆品和衣物,而金智秀与泷一讨论的东西,总是听起来无聊却又身在其中觉得有趣,这是一种钟爱。
她是知晓在自己心中,渐渐孕育出奇异世界是多么美好的孩子。
因为这种即便独处也能够充实自己,而对于这样的想法,泷一是第一个提出赞同她的人。
“在小的时候,我是个身体素质不太好的孩子,因为频繁请假休息的缘故,最终我只上了半年的幼稚园,父母便决定让我退学。”
金智秀捏着他的臂膀,很坚硬的感觉。
倘若小时候的他真的身体素质很差,那么造成现在这样的他,应当是后天进行了不少的努力。
这是一种值得去自己去由衷佩服的品行,为此她拍着掌说道。
“我也是,不过我是不喜欢上体育课。”
“我刚好相反,但是即便是上体育课,我也养成了安静思考的习惯。
在运动的时候,将思想和肉体进行剥离开来。这是小的时候一直持续到长大的。”
泷一回忆道,而那个时候刚刚从医院里出院。
当安静思考这样的一个习惯,开始很明显的显露了出来的时候,他的父母曾经带他去了京都市的诸如心理医疗机构的地方接受治疗。
但后来因为搬家的关系,加上某天他突然开口说出了“哦都桑,哦卡桑”这两个词汇。
所谓的治疗,也就不了了之了。
“哎是吗?那你的运动一定很棒吧?有拿过奖吗?”
“嗯我比较擅长剑道还有柔道曾经代表学校参加过比赛。”
“听说运动好的人,非常擅长国语,社会和理科哦”
“这是从哪里听说的?”
“不是,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