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整个人被震的有些昏昏沉沉的,耳朵也有些失聪。
邹威强忍着不适,趁着对方还没攻上来的这段时间,邹威连忙爬到二楼的一个角落。
因为邹威刚才所处的位置离两个手榴弹的位置最近,其他人就还好,离爆炸中心比较远,因而没有邹威受伤这么严重。
见邹威被炸飞出去,其他人立刻补上邹威的位置。
这时又有人从楼下攻了上来,那昔抬手就打,不一会儿就把手枪里的子弹全都打光了。
虽然没有打中人,但是也成功地又把人打回到一楼去了。
“我们子弹不多,省着点打。再撑一会儿支援就到了”,塔坤见状开口吩咐道。
结果话音刚落,又有几个手榴弹分散着被扔了上来。
酒吧二楼的空间不是很大,只有一楼三分之二的大小,因为刚才冲击波的影响,邹威现在正躺在二楼的一扇窗户下面。
面对再次飞上来的几枚手榴弹,邹威想也没想,抽出几个沙发的坐垫垫在自己身下就从窗户上一跃而下。
“咚”的一声后,邹威稳稳的砸在酒吧后院的一个垃圾箱上边,然后顺势滚到地面上。
疼,钻心的疼。
一时间邹威都有些失神,好在没过多久就再次回过神来,而这时枪声再次响起。
本来邹威打算就这么离开的,但是想了一下之后,还是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来走到酒吧的后门,推开马蜂窝一样的木门,悄悄的向屋内望去。
一楼的大厅还有一些人拿枪站在这里,透过楼梯间的缝隙邹威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人的身影,不出意外的话刚才的几枚手榴弹应该就是这几个人扔出的。
邹威想到这里,稳了稳心神,随机瞄准两个人的眉心处,然后果断的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过后,二人当即中枪倒地不起,剩余的人见状急忙把枪口对准了邹威的方向。
开枪之后邹威都没有多看一眼,急忙退出酒吧趴到垃圾箱后边。结果刚趴下,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弹雨袭来。
酒吧的整体结构都是木质的材料为主,本来就残破不堪的墙壁在经历了这一轮洗礼之后就更加破败了,无数子弹穿过墙壁打在后院的空地上。
邹威抱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手中的手枪死死的瞄着后门的位置,只要有人敢出门,那他就死定了。
就在邹威等人有些坚持不住的时候,酒吧外突然又出现一群蒙面人,手中拿着自动步枪甚至还有几挺机枪,对着酒吧一楼就是一顿扫射。
一楼的那些人来不及反应就全都被击毙,一时间整个一楼的空间里到处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血雾。
战况瞬间调转。
后来的这群人边打边走,枪声就没有停过。
5分钟之后,酒吧内的枪战就宣告结束了,邹威托着受伤的躯壳再次来到二楼。
一上楼就看到了牛康浑身是血的躺在离楼梯口不远的地方,至于余嘉良、那昔还有塔坤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
邹威来到牛康身前蹲下,伸出手将他的双眼合上。
“阿威你没事吧?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地下诊所,专门帮我们这种人处理伤势的”,余嘉良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
邹威站起身来摇摇头说道:“没事,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当天夜里,邹威在上次的那家华人餐厅又见到了杜柯。
“一群疯子!”,邹威一坐下就骂道。
看着邹威一身是伤的样子,杜柯有些无奈的说道:“时间地址你是告诉我的,我也告诉你我会动手了,怎么还这么大的怨气呢。”
“那要不要搞这么大的动静出来啊,老子差点死在里边。”
“你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了余嘉良不会没有后手的,后来不是又来的一伙人吗?话说还是你们龙头狠啊,突击步枪和机枪都可以搞到,是个狼灭!”,杜柯有些佩服的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有步枪和机枪的?”,邹威疑惑道。
“我不但知道余嘉良手下有枪,我还知道你从二楼跳下来以后本来能跑的,结果非自己跑回去找死!
我就在那附近看着呢,怎么说我们也是拍档,不能看你被乱枪打死不是,你说你跑都跑了,回去干啥?”,杜柯没好气的问道。
“不管怎么说也对我不错,就当回他一命了!”
“迂腐,接下来怎么办啊?”,杜柯撇撇嘴问道。
“不知道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跟杜柯离开以后,邹恩一个人来到郊区的一个码头,坐在一个大石头上边,静静的看着海面。
“受伤了还不回家,不怕吹中风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今天酒吧又发生枪战了”,邹威头也不回的说着。
“嗯,我知道了,今天泰王国的警察都要疯掉了”,李鸿轩说着来到邹威身边坐下。
“牛康死了。”
“嗯,我知道!”
“我通知辉山动的手,牛康是我间接杀的”,邹威声音越说越小。
“这件事为什么不和我说?”,李鸿轩也不生气,平静的问道。
“怕你不同意,你说的挺对的,我也觉得我这段时间越来越失控了,刚到这里的第一笔生意就是跟贺虎去抢毒蛇的货,当时还觉得他有些神经。”
说着邹威自嘲般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结果现在看来我比他还神经,其实当初易鸿卓的事情以后,我就想过,其实贺虎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甚至还想过要他成为第二个易鸿卓,结果就这么死了!”
“我当初也做过卧底,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规矩就是规矩,我能理解不代表我能接受。
你的事情我都跟上边说了,上边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做,冷静一下,如果接下来还能保持理智的情况下,就继续你的工作。
如果还是这样每天都处于失控的边缘的话,就调你回去!”
“嗯,明白!”
同一时间,余嘉良坐在阳台上,手中拿着一杯茶,久久的没有动一下。
“良叔!”,这时塔坤走了上来,问道:“想什么呢?”
“唉”,余嘉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