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浔从最开始收到的内容,从最开始的“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情诗质量直线下降到“白浔,我今日在东边买了块地,你知道是什么地吗,是对你的死心塌地。”
“白浔,你知道喝什么酒容易醉吗,和你的天长地久。”
“白浔,我今日吃了一碗面,你知道是什么面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白浔,你知道你和星星的区别吗,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
“白浔,我最近肯定是盐巴吃多了,不然怎会如此想你啊”
“白浔,我今天去种地了,对你的死心塌地。”
对于白浔来说,每日拆开言枝送来的信件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永远不知道会被言枝的哪一句话给雷劈的体无完肤。后来终于忍无可忍,然后吩咐守门的小厮,不允许言枝的信件出现在他面前。
言枝没来由的感到委屈,自己的一腔热情都付之东流。而且虽然那些情话不如之前的情诗那么精致,但是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十分明确,而且非常的通俗易懂。奈何白浔不吃这一套,无奈之下,只能舍弃这送情书的计策了。
言枝又去了一趟自己的小军师处,委屈巴巴的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君情说了。
君情得知后又好气又好笑,“枝枝,我是让你写情诗,是将发自内心的那种想法写给白浔,而不是单单从书籍上抄录下来就完事了。而且你看看,你后来的那一本情话语录都是一些什么,那些是现在民间较为通俗的表白,更直白的说就是土味情话,你觉得依白浔的才学,他能看的上这些吗。”
言枝递给它一个无奈的眼神:“情儿,我如今可算是理解了,何为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意思了,我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了,佳人才子都是一见钟情的,我就理所当然的以为所有的公子小姐都是如此,谁知道白浔更本就不吃这一套。”
君情气笑了:“我平日里如何教你的,话本字戏折子里的爱情,都是被设定好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写书先生的想法来发展的,书中的世界是虚幻的,不要太想当然了。现实中的情感可没有你想的那般轻易。”
言枝有些泄气:“好情儿,如今看来这条路算是彻底被我给堵死了。既然此路不通,那我是不是该换一条。”
君情轻叹一口气:“现下看来,只有换一条了。”
言枝略一思索:“俗话说,想要抓住一名男子的心,便要抓住他们的胃。我打算接下来开始日日为白浔送饭,长此以往,白浔一定会折服在我精湛的手艺下。”
君情却一咯噔,眼皮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话说,枝枝,你真的会下厨吗。”
言枝当即就萎靡:“当然不会啊。”
君情一脸震惊:“你方才的豪言壮志是在做甚。”
言枝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情儿,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爹前一阵子告诉我,白伯伯不日后就要前往边关视察,于是将白浔拜托给了我娘亲照顾,也就是说,白伯伯走了之后,白浔会到我们府上吃饭。这一段时间我一定要苦练厨艺,争取让白浔吃到我做的好菜。”
君情在一旁看着暗下决心的言枝,不由有些感慨:“原来,爱的力量这般伟大吗。”
现在她突然有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感觉,从前的言枝从来都没有坚持一件事这般长的时间,但是如今却为了白浔学做一件又一件之前从未涉猎的事情。难道枝枝是真的将白浔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