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步走来的清俊公子,云舒笑弯了眼,快步迎上去,“郁大哥,你来啦!”
郁珩感受着少女的欢欣,眉眼带笑,也不管院子里还有其他人,上前握着少女的柔荑,“我来恭贺云舒乔迁新居。”
向南适时地递上手里的礼物。云舒接过转头看向郁珩,“是画作?”
“嗯!你看看喜欢吗?”
云舒撕开画框外的包装,是一幅裱好的牡丹鸽子图,题名《和平富贵》。牡丹自岩石层中长出,只露出繁花和绿叶。盛开的,含苞待放的,红的,粉的,交错点缀在茂盛的绿叶间。两只鸽子在岩石上相伴而立。云舒虽不懂画,但也能看出作品浓淡相宜,空灵洒脱,画工不俗。
“是郁大哥自己画的?”
郁珩点点头,含笑问道,“可还入的了云大师的眼。”
“郁大哥是真才子,就别取笑我这半文盲了!这可是县令大人的墨宝,我要把它当镇宅之宝挂在大厅的墙上!”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一旁的向南倒是很乐意当个电灯泡,奈何周围偷窥的目光太碍眼,为了不被主子秋后算帐,只得拉着大家一起去逛新宅。
没了闲杂人等,郁珩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心神荡漾,一把拉过云舒抱进怀里。“云舒,你看,我都瘦了!”
“有吗?”
“有!你看,衣服都变宽大了!”
“嗯?”云舒顺着郁珩的手,摸着精瘦有力的腰身,满脑子想着八块腹肌。恨不得剥了这碍眼的衣服,一饱眼福。正心猿意马之时,就听郁珩低沉迷人的嗓音响在耳边,“云舒没听过为伊消得人憔悴吗?”
云舒一愣,抬头看着郁珩,一本正经地问道:“你确定不是因为没吃饱吗?”
……郁珩敲了敲装糊涂的丫头,“你这么说也对,看不到云舒,我吃不下睡不着!”见小丫头羞红了脸还强装镇定的模样,郁珩又凑近那微红的耳朵,“云舒可有想我?”
云舒双手圈着郁珩的腰身,贴在胸膛的耳朵听着如鼓的心跳,闷闷的回了声嗯。
郁珩却不放过想装鸵鸟的丫头,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嗯是什么意思?”
云舒又羞又恼,不就是说情话吗?我一现代人还能怕了你一老古董?云舒把圈着郁珩腰身的手放开,改为套在他脖子上,仰着头看着目光灼灼的男子,展颜一笑,“嗯的意思就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今日一见,很是美艳!”
云舒话音刚落,柔软的唇便落了下来。不同于以往的浅尝则止,温柔中带着激情燃烧的渴望。云舒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很是不舍得离开那诱人的薄唇。……
厨房里,春雨早已忙得团团转,看着进来的云舒,微微讶异,“小姐是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云舒看着关切的丫头,老脸更红,还得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没事,太阳晒的!食材都准备好了吧?”
云舒看着洗净切好的一盘盘肉菜,很是满意。撸起袖子,一样样做起来。豆腐皮切成不断的丝,卷起来用牙签固定成一朵花的样子。焯水后摆盘,再淋上炒得油滋滋,香喷喷的肉渣。一盘花开富贵就做好了。
“小姐,这道菜看着就好看,都舍不得吃了!”
“还有更好看的,你刀工这么好,以后我教你雕花,那才是真的秀色可餐!”云舒见春雨激动得直点头,不由感叹自己真是捡了个既有天分又好学的厨子。
混着香菇,芹菜的鸡肉沫一下油锅便传出阵阵香味,快速的翻炒让肉沫散开并均匀受热,加入调好的酱汁,让原本的香味更加鲜美浓郁。将炒好的肉沫包裹在煎好的蛋皮中,做成一个个荷包的造型,再用葱叶扎紧袋口。好看又美味的蛋皮肉包绝对能俘获男女老少的那颗爱美之心。云舒给这道菜取名为锦囊妙计!
酱香排骨,油焖大虾,香辣土豆,麻辣香锅,脆皮大肠,柠檬鸡翅,皮蛋拌豆腐,番茄牛丸汤……云舒在厨房忙碌个不停。
前院大厅里,一群人喝茶聊天
。刚来的钱多多兄妹也没了一开始的拘谨,与徐恭田七等人聊得热火朝天。钱鑫鑫不时地偷瞄一眼独自喝茶的郁珩,压低声音问道,“徐兄,县令大人这是怎么了?”
徐恭看了眼眉梢带笑,眼角含情的郁珩,撇了撇嘴,“天干物燥,春心荡漾。”
钱鑫鑫一副了然的样子,“难怪看着傻兮兮的!”
席开两桌,气氛热烈!大家伙吃得尽兴,喝得痛快。
散场后,客人们陆续离开,只郁珩被范老留了下来。云舒等在门外,看着天空变幻莫测的白云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范老一脸肃然又疲惫的走了出来。云舒往身后看去,不见郁珩的人影,询问的目光看向范老。
范老摆摆手,朝着屋里看了眼,“去看看他吧!丫头,劝劝他,不要以卵击石,凡事量力而为!”
云舒点点头,走进了屋里。这是一间云舒特意为云景和木木准备的书房。虽小却收拾的干净明亮。郁珩此刻坐在书桌旁,手里转着一个茶杯,眼神不动的看着某个方向。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打在他的侧脸上,云舒能清晰地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紧抿的嘴角。
轻轻地走上去,握着一只手掌,“郁大哥,在想什么?”
郁珩转了转眼珠,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云舒,放下手里的茶杯,抬手轻轻地抚着少女乌黑的发顶。“云舒听范老说过了吧!我父亲当初查的案子与定安王府有关。”
见云舒点头,又接着说道,“定安王乃是先皇亲封的世袭亲王,整个大齐朝独一无二的存在。我不知这里面到底还牵扯到了什么人,但想来能与定安王府有关的,必定不是平凡人物。想要查清父亲暴毙的真相,想来应是前路坎坷,荆棘遍布。”
郁珩顿了顿,定定地看着云舒,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云舒害怕吗?”
云舒回视着问得小心翼翼的男人,“怕啊!县令大人就是一芝麻小官,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我们就是能被轻易碾死的蚂蚁。但是呢,人生本来就是一场修行,不会只有一帆风顺,所谓的岁月静好,也不过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所以咱们小心谨慎些,尽力而为,不管结果如何,至少问心无愧,初心不改!”
郁珩眉目舒展,薄唇微勾,“还是云舒看得透彻!”
“那是,我云舒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