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沐浴之后,刘縯穿着一身清凉的素袍推开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红色装饰物还没有彻底摘除,透过这些饰品,依然能够想象到当日房间的富丽堂皇。胡兰儿正坐在书桌旁读着一捆竹简,头上挽着妇人独有的发髻,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听到有人进来了,抬起头看到是自己的夫君,连忙开口说道:“夫君沐浴完了?赶快穿上外袍吧,天气渐渐冷了,千万别着凉了。”
说完胡兰儿起身拿住屏风上面搭着的袍子,走到刘縯身边,帮刘縯的披到了身上。刘縯静静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胡兰儿,兰儿的身高只到刘縯的下巴旁,任由自己的娇妻拨弄着自己的衣衫,兰儿的身高只到刘縯的下巴旁。
忽然,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刘縯的鼻尖,闻之不似浓郁的玫瑰花香,也不似清幽的兰花,却使人感到身心舒坦,沁人心脾。痒痒的发丝不时打到刘縯的脸上,慢慢的勾起了刘縯身体内的欲火,当胡兰儿系上袍子上的衣带的时候,才注意到刘縯冒火的眼神,赶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却一不小心跌坐到了地毯上面,抬起一张楚楚可怜的瓜子脸,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不要啊,相公,现在不行,爹和娘还等着咱们去吃晚饭呢。”刘縯直勾勾的打量着面前的可人,声音嘶哑的说道:“不碍事的,早做早结束。”屋里先传出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随之慢慢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吱呀吱呀的声响。
刘縯神清气爽的走进厅堂,看到满屋子里的人都在等他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自己坦然自若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大咧咧的吃了起来。胡兰儿迈着小碎步跟在刘縯后面,看到母亲樊氏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腾的一下子从脖子红到脸上。赶快坐到刘縯的旁边,低着头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饭不敢再看周围的人了。
刘钦坐在上首,一边喝着碗里的鸡肉粥,一边看着手里的公文。话说这些天刘钦也真够忙的,自己的亲弟弟刘仲和至交好友邓宏来到自己的府上,自己却忙的抽不出多少时间来陪他们。因为自己治下的盗匪又增加了许多,虽然自己前段时间亲自带人去剿灭了匪徒的老巢,但没想到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他们竟然又死灰复燃了。
经过一番调查,这些盗匪基本不是南顿县人氏,大多都是齐鲁大地逃荒逃过来的流民,南顿县本地这些年还算风调雨顺,虽有些天灾人祸,但整体上老百姓还是能够吃饱的。所以这些流民占山为王,下山劫掠乡野村庄的时候,各地的小官员或亭长都希望县里出兵帮他们剿灭这些贼寇,还村旅一个太平。
刘钦放下碗筷,端起桌子上茶水,半眯起双眼静静的沉思着。自己身为一县之长,在自己的辖区内发生这种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给捅了上去,丢官罢职倒不至于,但在朝堂那些大佬心里,甚至在当朝陛下的心里,南顿县令刘钦无能的坏印象可算是烙上了,自己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什么升迁了。
所以剿匪一定是要去剿匪的,即使是自己剿匪失败,那交给朝廷奏章上也会是刘钦的能力虽然弱了点,但工作态度绝对是积极向上的,对大汉和对陛下绝对是忠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