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载入中...,11人匹配完毕,正在进入。”
“2015年文阳市一所私立高中发生重大火灾,寒假补课的高三学生全部身亡,有传闻说是冤魂索命。因为那天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停了,在教学楼被大火完全吞噬后,才继续下。有市民说,他路过时看见废墟上站着一人。”
“你是汶普高中的一名高三学生,重生后,你决定阻止这场火灾。”
晁怀飞坐在倒数第三排,他往同桌那偏了偏,女同桌叫陶子月,高三十一班。
他友善地笑了笑,“学校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陶子月被这一笑脸红了,她这同桌虽然总打架闹事,但是脸是真的好看。
陶子月激动地说:“昨天年级第一把老师打了!”这个新闻简直就是奇闻!
“还有还有,年级第一到现在都没来上课,老师们也找不到他,毕竟他是个孤儿。”
晁怀飞若有所思,这很可能是个关键线索。
“那他有可能去哪?”
“这就不知道了,他从不跟人交流,每天都是一个人。”陶子月每次聊八卦就很兴奋,她不禁拆开一袋薯片,嘎嘣嘎嘣地咬着。然后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秘地说:“但是有人看见,他有天晚上跟一个人站在宿舍下聊了一会,树把那人脸挡住了,据猜测,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看来,那人也是关键。
“被打的老师叫什么?”
“姓吴,叫吴为。”
何许言坐在最后一排,止不住的发抖,椅子发出些许动静。顿时所有同学都回头,表情像被刻画好的,一模一样,异常诡异。她害怕的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老师瞥了眼,使劲敲了下黑板,严厉地说“不想学习的同学出去。”
谢立军多看了一眼,面露厌恶,他从小就是三好学生,长大后更是当了老师,对扰乱课堂的学生非常讨厌。
何许言也感受到了这道视线,她往墙角缩了缩。她的桌子上全是化妆品,她忍不住对着镜子涂抹嘴唇,等到整张嘴成血盆大口,才满意地放下。
这时,她听见了骨头咔嗞咔嗞扭动的声音,她抬头瞄了瞄,见周围人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像是没听见。何许言以为自己幻听,没太在意。
“咔!”这声音像在她耳边响起,她猛然抬头,看见刚刚瞪他的男生正在转动脖子,发出咔嗞声,然后慢慢转过来,九十度,一百八十度!他在对她笑!
何许言鸡皮疙瘩瞬间全起来,他却没有停止的意思,还在继续转动,速度越来越快。她看见整个头冲她飞过来,她控制不住地想尖叫。但她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发声,于是她把手放进去,掏了掏,她看见一只被咬了一口的眼球。她控制不住地呕吐,继续掏喉咙,她的眼睛开始流血,与红色口红融在一起,糊了整张脸。
“叮,何许言,谢立军玩家出局,请剩下的九名玩家继续努力。”
晁怀飞预感不好,他加快速度,好在现在是用餐时间,让他很快找到这间教室。高三四班,他进门之前看了一下。
晁怀飞扶起瘫倒在地的男生,静静的等他缓过来,这个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何许言的右臂全被吞进去,脸上的妆糊成一团,看不清五官,只剩一张大口夸张地张着,能塞进一个铅球。她的喉咙还在不自觉蠕动着,他看见她在吞咽,但她已经死了,可以想象她之前是怎么地在用力做这个动作。
他没看见谢立军,但是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啊!唔...呕...咳咳”
“我要回去,我不玩了,我要回去,呜呜呜。”
没人理她,除了安慰她的男朋友,他们都知道回去是不可能的。
“发生了什么?”唐明站出来,他还算冷静。
李志文显然受到的惊吓很大,脸煞白煞白,他还有点神志不清,颤抖着嘴唇说:“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下课铃响后,我就看见他们这样了。”
“他们课上发生了什么?”
晁怀飞也正要问这个问题,他看向说话的人,直觉告诉他这女人不好惹。
李志文抹了把脸。“那个女生,就是何...?”
“何许言。”唐明提醒道。
“是,就是何许言,她椅子动了一下,发出了动静,所有人都回头看她,谢立军非常厌恶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铃声响了,我就看见这样了。”李志文往晁怀飞那边靠了靠,他觉得这人站那,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们肯定触到什么禁忌,这是游戏的一贯规则。”唐明耸了耸肩。
他这一动作成功化解了一些惊慌,晁怀飞不忍多看一眼,唐明友好的对他笑了笑。
“我们先找到谢立军的尸体吧,有可能会有什么线索。”晁怀飞提议道。
“我不想去,万一出去碰到鬼了怎么办。”现在天这么黑,余若柔害怕地躲在男朋友的怀里,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见过血腥画面,她只想回家。说完,又呜呜地哭起来。
罗光旭耐心地哄着,眼里却有些不耐烦。
“要不,我们和你一起去吧,我们有些经验,说不定找的会快点。”孟小雅拉着她的朋友走上前,她们经常一起冒险,时不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看见她的动作,彭芳急忙上前阻止,她刚刚上楼的时候差点摔倒,还是她扶起来的。她看见小雅,就像看见她去世的女儿一样。
“不用找了,他在电风扇上看着我们。”众人一惊,缓缓抬头。
也不知道这电扇是怎么承受的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的,谢立军整个人趴在上面,风扇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断掉的头卡在缝隙中,俯视众人。见有人发现他,他空荡荡的眼窝眨了一下。
“啊!!!”余若柔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你怎么知道?”晁怀飞警惕地看向女人。
“弟弟,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嘛,人家会害羞的。”侨晴冲他抛个媚眼,妩媚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
“哎呀,只是人家对别人的视线很敏感呐,毕竟人家长得这么好看。”见晁怀飞不理她,委屈地说道。
“我觉得这个说法挺有可信度。”唐明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赞同。他感受到这俩人不对付的气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不妨碍他搞事情。
侨晴冲着唐明眨眨眼,唐明回了个飞吻。
晁怀飞收回目光,当作没看见这俩神经病的互动。
他站到桌子上细细观察,脖颈呈麻花状,很显然是被扭断,眼球被挖,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伤口。他下来,把何许言手臂抽出来,掰开手,眼球果然在这,上面全是齿痕。
侨晴慢悠悠走过来,凑近问:“怎么样,弟弟,发现了什么?”
唐明也凑过来,学着问:“对啊,弟弟,发现了啥?”
看着一左一右的脑袋,晁怀飞顿感无语,明知故问。他拿起桌上的湿纸巾,仔细擦着手指,没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