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辗转,君清肚子里的孩子总算稳了,而暨之慕总与难得的开了个荤腥。
暨之慕沉溺与温柔乡中,享受着片刻的温存,忽然他说。
“我们去领证吧!”
君清抚摸他头发的动作停下,“这么突然?”
“不突然,孩子现在一切正常,咱们两的事情也该排上行程了。”
“暨家那边呢?他们知道吗?”
“你放心,他们一会就知道了。”
所谓的一会就知道,便是两人领了证后,直接将证书摆在暨家人面前。
暨致远看着面前通红的两个本子,气的呼吸困难,暨母在一旁给他顺气。
暨老夫人独座一旁,打量着君清。
“你这个逆子,你要气死我啊?”暨致远气喘吁吁的骂着。
暨之慕一脸无畏,“我早就说过,就算您不同意,我也会娶清清,现在我证也领了,你要怎么办吧?”
这一句话,险些将暨致远气的背过气去,暨母嗔怪,“行了,就不能少说两句,看把你爸气成什么样子了?”
暨致远无可奈何,最后两眼一闭,索性不去看,客厅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暨母疯狂的给暨老夫人使眼色。
老夫人也反应过来,“既然都结婚了,那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叫吴婶,准备开饭。”
说完暨老夫人起身,又对一旁的佣人吩咐,“对了,把先生跟梨含也叫回来吧,一家人坐一块吃顿饭。”
再次到暨宅,芮梨含还没来得及想怎么跟老夫人说自己跟她儿子吵架的事,就先被暨之慕跟君清的婚事震惊了一把。
“你们结这么快?”
芮梨含指着面前的两人,暨之慕不可置否的点头。
一行人落座席间后,芮梨含被暨老夫人拉过坐在自己身边,趁菜还没上全,她拉着芮梨含的手,一脸慈爱。
“你看,之慕都结婚了,你跟临野什么时候也先把证领一下,至于婚礼,可以慢慢来。”
听到暨老夫人让自己去领证,芮梨含忽然如坐针毡。
“这个不急吧!”他们两眼下还在吵架,能不能和好还是个问题。
暨老夫人看出她的不适,便笑着转移了话题,“行了,不说这个了,我听说前段时间,你带员工去团建,给我说说好不好玩吧!”
说起这个芮梨含来劲了,将君清跟暨之慕掐去,给老夫人说了一遍团建的事情,几句话就把老夫人逗的开怀大笑。
坐在饭桌角落里的君清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怨念又加了几层。
这个老太太还是死了的好。
吃过饭,暨老夫人便张罗着让大家都在暨宅留宿一晚,回房前,她将芮梨含拉到一边去交代。
芮梨含瞅准时机,想说自己跟暨临野吵架的事情,然而老夫人却塞了个冰凉的镯子到她手上。
那镯子虽凉,却触手生温,润滑的质地让她爱不释手,再抬起来看。
“这是帝王绿手镯?”深色的碧绿,看起来就是路边造假经常用的颜色。
可假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暨宅,假的也不会有这样的质感。
握着足以当传家宝的东西,芮梨含惴惴不安。
“阿姨,您这是?”
“这个是我家的传家手镯,这是我出嫁前,娘家给的,传女不传男,许是我没有生女儿的命,这镯子就放到了现在。”
“那您可以留着以后给孙女!”M..
“这不现成就有一个吗?”暨老夫人看着她欣喜,“你打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心里早把你当孙女,后来临野那小子又非要娶你,这样你又成了我半个女儿,咱俩有缘分,这镯子就非你不可了。”暨老夫人说着亲自给芮梨含戴上镯子。
“这不合适吧?”芮梨含还想含蓄的推脱。
“你要是在推脱,可就彻底伤了我老太婆的心了,亏我早把你当自家人对待。”
闻言,芮梨含才改口,“不不,阿姨我喜欢还来不及,就是有点太突然了。”
二人又说了会心里话才各自回房。
而二人对话的另一头,一个人在这站了许久,直到暨之慕找了过来。
“怎么一直没回去,迷路了?”
君清将脑袋靠在暨之慕肩上,“没,就是有些难受。”
她原以为自己破坏了芮梨含跟暨临野的感情,她自信满满的跟暨之慕结了婚,可她没想到,芮梨含依旧稳稳的压了她一头。
看来她的计划中又要多出一个环节。
翌日,芮梨含早起就接到了芮博海打来的电话。
想着那人的难缠,她接起电话。
“你又有什么事?”
“啊,啊…唔…”
电话那头只有呜呜的声音,她根本听不清,“又在玩什么把戏?我没空陪你打哑谜。”
“砰!”一声巨响传来,那边就彻底没声了。
芮梨含不安的看向暨临野,“我爸,他好像出事了。”
“我陪你一起回去。”
回到芮家,二人便看到摔在楼梯脚下的芮博海。
暨临野上前检查,“好像是中毒了。”
闻言芮梨含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里,芮博海的抢救工作急迫的进行着,芮梨含在病房外心神不安。
过了会医生走出急救室,“病人暂时脱离危险,只是药物刺激导致他中风了,以后生活不便。”
听到这个消息,芮梨含倒是松了口气。
看着自己便宜爹瘫在病床上,神情呆滞,不能说话的模样,芮梨含还是于心不忍。
过了会,暨临野挂断电话朝她走来,“护工已经找好了。”
二人说话,病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动作,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芮梨含。
芮梨含见状赶紧跑过去。
“怎么了?”
芮博海吃力的抬起手在空中比划着,“啊啊!”
暨临野拧眉,“他要笔!”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芮梨含还是将纸放在了芮博海手上,她拿着纸,让芮博海在上面写字。
他吃力的拿着笔断断续续写了很久,可那字歪歪扭扭的,根本不是人类能够读出来的。
芮梨含失望的拿走了纸笔。
“看也看不懂,他会想说什么?”
暨临野拧眉沉思,“他中毒的事情不简单。”
“可不是不简单吗?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连个目标嫌疑人都没有。”
芮梨含苦笑,这便宜爹这样了,还要给她出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