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在此深夜里,无端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似乎不妥,加上身体不适,患上了严重的肝炎,此时无论如何不能再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了。
苍茫的夜里,刘寡妇躺在床上,聆听着阵阵恐怖的风刮过。荒村的人们,到了这种时候,纷纷选择宅在自己的屋子里,根本就不敢出来。
在天井里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不见任何人迹之存在的刘寡妇,不敢站在门前了,那些破败的屋子,到了此时,几乎从人间蒸发了似的,转瞬之间消失不见,根本就再也看不到了都。
无奈之下,刘寡妇只好是选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了,不然的话,还真是有些不太妥当啊。
门外旋即开始不断地下雨,雨声凄凉,独自闻去,还真不是滋味,况且天空中似乎传来阵阵呼喊之声,非要刘寡妇走出了自己的屋门,不然的话,便说要刮大风吹垮了她的家门。
听到了这种话,刘寡妇有些害怕,不敢不从,不然的话,得罪了不远处那片松林中的人,可能也不太好。
可是真的要出去,要去祸害人家,这也不是刘寡妇的本意,悄悄地听闻了一阵子对门松林中那人的喊话后,刘寡妇旋即关上了屋门,不肯去听闻了。
为了安全起见,刘寡妇甚至在屋门后面压上了一块石头,不然的话,还真是禁不起大风一刮啊。可是不成,石头刚刚放上去,算是压住了屋门,却在不久之后,直接就不见了都,找也找不着。
不仅石头不见了,屋门也悄悄逝去,似乎会爬,直接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哈。这使得刘寡妇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不想出去的,毕竟门外的风太大了些,加上落雨,道路泥泞,不堪行走,无奈之下,只好是蜷缩于自己的屋子里了。
却在此时,看到一片淡淡的月轮下面,一只巨大的鞋子出现在她的面前,正对着屋门,刚好阻拦住了她之出门。那只鞋子几乎有一头小牛大小,红色的,上面布满着一些繁复的花纹,样式考究,古朴庄重,等闲人家应该穿不起,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刘寡妇的屋子门前。
只是看了一眼,那只鞋子旋即消失,因为月亮似乎钻进了云层中去了,再也看不清地面上的任何东西,就连不远处那株枣树,到了此时,也轮廓模糊,看不清楚了。
刘寡妇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想出去,却不成,根本动弹不了,加上门口好像卡住了一个什么东西,此时出去,自然不成。漆黑的屋子里,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无奈之下,刘寡妇只好是点亮了一盏灯火,淡淡的灯光下,可以看到门口仍旧有只巨大的鞋子,此鞋子的样式与她丈夫去世时的穿戴之物几乎可以说是一样的,只是大了不少,并且来来回回地走动不已,吓得刘寡妇直接就不敢去看了。
正这时,刘寡妇发现穿着那只鞋子的脚从自己的屋子顶上踩踏下来,一切不复存在,吓得刘寡妇旋即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往外看去,深沉的夜色之中,几乎看不到任何物事之存在了都。
“真是可怕呀。”刘寡妇揩拭掉脸上的汗珠,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因为有人似乎在呼喊自己,此时不去拉开了屋门,当真有些欠妥啊。
对门松林之中确实有人在呼喊着她的名字,非要她去少秋的屋门边站一会儿,不然的话,说是真的会像她刚才做的那个梦一样,直接要踩垮了她的屋子。
对门那片松林之中,应该是没有人的,特别在此半夜时分,更是如此,可是此时为何又分明听到有人在不断地呼喊来着呢?本来想找个人问下明白,四处打量一下,却又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
对门那片松林里,当真没有人住着呀,此时何至于会听到人语叫唤之声呢,这真的是颇令人费解,想不明白的刘寡妇只好是不去想了。
一只老狗似乎也听闻到了那种呼唤之声,如此深沉的夜里,也许是吵到了它的沉眠吧,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狂吠不已呢?
在这样的夜里,那只老狗吠叫着站在对门那片松林边上了,夜色深沉,阒寂无声,一切的一切显得如此诡异,这不,那只老狗竟然开始不断地骂起娘来了。
不过这种骂娘的声音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并没有持续多久,之后是没完没了的吠叫,似乎对对门那种呼喊极其讨厌来着,不然的话,不会是这种态度。
在老狗的狂吠声中,对门那声音渐渐小了些,更小了,一时几乎听不到了都。老狗一怒之下,竟然是扑了过去,直接钻进了那片林子深处去了,可是一进入了那片松林,直接就没有任何声息了,之前的狂吠,到了此时,变得静悄一片,根本就再也疯狂不起来了。
苍凉的旷野,一头老牛缓慢走出了松林,不过在它的牛角上,可以看到有只死狗挂着,而老牛不知为何,在行走之过程中,尚且唱起了悲伤的丧歌。显然是为刚才死去的老狗而唱。
老牛渐渐离去,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不知去了何处了。
刘寡妇看着这一切,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不敢呆在屋子门前了,打算进了自己的屋门,之后继续躺在床上休息,毕竟干了一天的活儿,到了此时,当真是累得不行了都。
正这时,听闻到对门松林之中那种叫唤之声再度出现,点着刘寡妇的名叫喊着,非要她去少秋的屋子门前站着,不然的话,说是死去的老狗就是榜样。
……
少秋无眠。无奈之下,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屋门,往外看去,一片漆黑之中,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
风非常之大了。啸叫着刮过,天空的月轮彻底消失不见,滚滚黑云碾压而过,令人倍感压抑,只想出去,站在小河边,或是聆听一下风声,或者是什么也不做,只是这么干站着也是好的。
远近各处,有门框相撞发出的阵阵声音,初闻之下,还真是有些可怕,不想站在门口了,却在此时,看到一人站在苍凉的灯火之下,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那是个漆黑的影子,淡淡的灯火之下,根本看不清轮廓,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深夜如此不归,却要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到底是何居心呢?
好像是个女人。一时之间,少秋不敢站在屋子门前了,不然的话,这种情形一旦让人看到,可能会说他的不是的。
倒不如直接关上了屋门,睡在床上去算了。
况且旷野到了这时,也变得几乎不算是旷野了。虽然一片阒寂,却感觉到非常可怕,至于害怕什么,思之再三,纵使想破了脑壳,依旧弄不明白。
在这样的夜色中,少秋只好是关好了屋门,并且在门后面压上了一块巨大的从小河捡来的那种贝壳。到了夜里,这种贝壳会发光,不用点灯也能约略看得清东西,正是因为有这种好,不然的话,少秋不会以之来压住了屋门。
这贝壳估计有好几百斤重,一旦压住了屋门,外面的人再想推开,此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者说了,在这样的万分恐怖的夜里,压上了这种贝壳,尚且可以起到一定的镇邪的作用。
屋门压是压住了,却几乎不起任何作用,外面的那个漆黑的女人的影子闪现进来了,当少秋躺在床上的时候。至于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尚且不得而知。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借着淡淡的贝壳发散出来的光看去,此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美女了。本来想驱赶走,却觉得毕竟夜色深沉,旷野几乎变得不像是旷野了,颇有些毒蛇猛兽出没,若非万不得已,根本就没人敢于独自站在门外。
无奈之下,少秋只好是任那个可怕的女人坐在自己的床上,吓得非常不堪,一度到了连呼吸都不敢之地步。可是越是如此,越是出洋相,这不,他开始不断地咳嗽,并且还咯了血。
肺病日益严重,到了此时,几成不治,肝功能也渐渐衰弱,排毒无效,浑身上下,几乎有轻度中毒之迹象。
那巨大的贝壳发散出来的光,使得屋子里一切皆可见,此时发现,那个漆黑的女人的影子并非是别人,而是刘寡妇。刘寡妇患有严重的肝炎,一旦传染上了,再想使肺病好转,此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了。
到了这种时候,少秋心里非常之清楚,绝对不能与之有任何来往,不然的话,一旦发生了那种事情,传染上了肝炎,恐怕就活不成了啊。
于是努力挣扎着,想逃出去,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都。却不成,那刘寡妇死死地抱住了少秋,今夜似乎还真是不放过了,想把生米做成了熟饭。
没有办法,少秋只好是拉开了屋门,直接逃了出去,不敢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哈,不然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独自站在几乎不成其为旷野的旷野,少秋非常迷茫,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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