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美丽,心情颇有些复杂,高兴不是,愁苦也不是,还真是五味杂陈,不知如何去形容了。
这天夜里,刘寡妇出了屋门,往着外面走去,此去之目的,不过是去散淡一下郁闷的心情,否则的话,长此下去,断非好事。
因为样子之变得非常漂亮了,白天之时,那当然是不便出去见人啦,因为荒村的人们眼睛之丑,那是出了名了,但凡看到一些个漂亮的女人,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说什么也要去与之说说话来着,至少也得去送一些礼物给她,而不管这个女人是谁,那怕是自己的亲人,照样如此。
白天不敢出门的刘寡妇,到了夜里,只好是独自去外面走走了,不然的话,可能对身体当真是有些不好来着,甚至可能会非常之有害。
也不知为何,一出去之后,这天上便下起了雨来了,至于为何如此,那是想破了脑壳也想不明白。
刘寡妇只好不去想了,此时想找个地方躲雨来着,不然的话,可能会不太好,衣服淋湿,一旦着凉,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好在不远处还算是有个亭子,一个小小的可爱的亭子,平日里,十分吵闹之处,到了此际,渐渐变得安静下来,甚至听闻不到任何声音之存在,只有雨声淅沥,非常悦耳。
刘寡妇一个人呆在那个破败的亭子里,当真是非常地不堪,独自坐在里面一个长长的板凳上,还真是感觉到有些凄凉来着,本来不想呆在此处了,可是奈大雨未停何,只好是无聊地蜷缩在里面,干听着雨声不住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这是个旷野无人之处,平日大白天的,也不敢来,可是今夜到底是为何,非要出没于此处,感受不尽的风刮在自己的脸上带来的那种萧瑟落寞之感呢?
想走了,不能再呆下去,这不仅是因为雨渐渐下得有些大了,更主要的原因在于此地毕竟无人,深夜独自呆在此处,恐怕不是个事,万一碰到一些个不干净的物事,只怕就不好了。
不只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很多害人之物,这些东西,大白天肯定是不敢出来,纵使出来了,也不惧它不是?
可是到了夜里,只怕就不成了,那些歹徒可能会光临此地,一旦纠缠上了,找了自己的麻烦,恐怕就不妥,会出大事来着。
刘寡妇不想呆在那个亭子里了,无论如何得离去,可是这雨没完没了地下着,此时出去,钻进大雨之中,毕竟是有些不妥,只能是无奈地困在此处了,一切等大雨打住了再说吧。
在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并且似乎在移动,慢慢地往着他所在之处凑了过来,这大雨越来越大了,可能它也想着来躲个雨,不然的话,可能会淋了一身的雨水的。
那个黑色的影子到了亭子里,一闪,瞬时之间便不可看到,就如一阵风似的,散去,不见了。
刘寡妇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之时,这才知道不过是一个人,一个有些陌生的蓬头散发的疯子,可能冻住了,便想走进这个亭子来躲躲雨来着,不然的话,冻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可能小命就没了哈。
那个疯子尚且以为是看到了鬼,便不敢呆在这个亭子里了,二话不说,瞬时之间逃之夭夭,一眨眼的工夫便不可看到了。
……
刘寡妇目送那个疯子离去,一时之间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还好,并非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的话,再想着呆在此处,只怕就不成了。
怕就怕那个狗爷,这么大年纪了,尚且未成家,却成天想着与自己在一起,这当然也是因为自己之形相不俗,不然的话,不至于起这样的心思来着不是?
之前尚且不太放在心上,可是自从变得非常漂亮以后,刘寡妇就刻刻留意,怕在这个时候碰到狗爷,一旦与之有了一些关系之后,以后做人恐怕就难了,人们届时几乎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刘寡妇看了看天空,这阴云满布的,极尽可怕之能事,不想呆在此处了,可是真的要出去了,那也是不成,毕竟这雨下得当真是太大了哈,不要说一个人了,纵使是一些个畜牲野蛮之物,想逃出去,恐怕也是不成。
看来只能是在这个亭子里过夜了。
……
狗爷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此时的心情当真是非常不堪,几乎郁闷到了极点,想出去透透气来着,至少也得去呼吸一下那种旷野的新鲜空气,不然的话,这日子只怕是无法过下去了哈。
在这个时候,也不知为何,头脑一热,竟然是想起了刘寡妇,多日不见,不知此时,她到底怎么样了呢,较比往日,是否长相依旧美丽?
本来想去她的家里去看看来着,可是念及一些流言,毕竟强闯进人家的屋门,此到底还是有些说不过去,届时人家告发了他,说他是个坏人,甚至说他是个贼,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哈。
不能直接去人家的屋子里,不然的话,真的把人家逼急了,做出了一些狗急跳墙之事,与之拚了性命,如此一来,便大事不好了。
只能是随便去外面走走看看了,就算是自己再没有女人,也不能干了这种缺德龌龊之事不是?
狗爷如此想了一阵子,便直接出去了,往着一个小小的亭子而去,想去感受一下那种孤独的恐怖的气氛。
到了那个亭子前一看,似乎发现有个影子,一个非常可怕的影子出现在那个地方,这吓得狗爷直是不敢进去了,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当真不进去一翻,那也是不成。
进去了之后,才发现并非如此,躲在亭子里的是刘寡妇,借着一盏小小的灯火,可以看得清她的模样,如此样子,较比往日,那可是不可同日而语了,简直美丽得有些恐怕,一度把狗爷慑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
狗爷好不容易从地面之上爬起来之时,那刘寡妇也准备着离去,不敢呆在此处了,要去一个自在的地方,不然的话,与这等无聊之人在一起,说出去,让人知道了,多少也是会有失自己的身份不是?
再者说了,刘寡妇对这狗爷,那可是非常仇恨的呀,平日里不太来往,纵使是在大路上匆匆碰到,那也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用去管谁。
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这狗爷了,这人真的是非常之坏,做尽了丧尽天良之事,到了这时,看到自己这么漂亮,保不定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呢。
刘寡妇想着离去,甚至想逃出那个亭子,可是大雨如此下着,一旦出去,恐怕不妥,没有办法,唯今之计,亦只好是呆在这个亭子里罢了。
过了一阵子,雨终于是打住了,刘寡妇没有与狗爷说一句,立马逃出了那个亭子,瞬时之间,匆匆的脚步声便消散不见,只留下狗爷一个人怔怔地呆在那个亭子里,目送着刘寡妇离去的背影,心情当真是非常之坏。
刘寡妇逃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此时趴伏在她屋子门前的男人可不在少数,个个想着进去看看,可是看了一阵子,却是什么也看不到,饶是如此,依然不想离去,非要看出个明堂来不可。
刘寡妇静静地坐在一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对于这些人的叨扰,也是司空见惯,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来着。
到了这时,刘寡妇甚至想抽支烟来着,可是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没有办法,只能是无聊地坐在一片漆黑之中,看着那些男人趴伏在她的窗户上,往着里面不断地看去。
看着看着,其中一个男人似乎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哇哇大叫着,瞬时之间想逃出这个地方,回到家里去了。
其他的人们见不是个事,一时之间,也是莫明其妙地离开了刘寡妇的屋子门前,往着各自的屋子四散而逃,瞬时之间便不知去向了。
见人们四散而逃,刘寡妇这才慢慢从一 片漆黑之中站了起来,此时想去看看自己的屋子,往那个破败的窗户,朝着里面一看,可是一片黑暗,根本就什么也看不到哈。
刘寡妇不想去看了,可是不去看个明白的话,那也是不行,毕竟这是自己的屋子来着,自己以后要住在里面,不去看个子丑寅卯,不把事情弄清楚了,心里不太踏实不是?
正这时,从那个破败的窗户口闪出一缕灯火,这灯火一出来,映在人的脸上,使得刘寡妇变得更加的好看来着。
可是刚才还是一片漆黑,怎么一眨眼之间便有了灯火了呢,这恐怕是有些问题吧,本来不想去看了,甚至不想住在自己的屋子里,可是不住在此处,自己又能住在什么地方呢?
只能是住在此处了。可是住在这个地方,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清楚了,存放在人的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妥来着不是?
如此想着,刘寡妇准备进入,毕竟是自己的家,能有什么,纵使是有,那也是自己的亲人的魂而已,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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