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瞬时之间感觉到相当之不舒服来着,肚子痛得厉害,此时不能看书了,只好是打住,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屋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门外不再下雨,少秋出了屋门,站在旷野无人之处,想好好思忖一下此时碰到之问题,肚子何以会无端痛了起来呢?
到了这个时候,真的是几乎一个人也看不到了,此时出了屋门,往着小河边悄悄走去,得去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不明不白的,肚子就痛了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嘛?
站在小河边,少秋几乎痛得站也站不住了,此时得想个法子,可是能有什么法子可想呢,应该说是一种炎症,上火了似乎,可是为什么呢,自己又没有吃什么辛辣之物,至于如此吗?
不远处,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虔诚地祷告着,喃喃呐呐地不知念些啥,使得少秋此时也有了些疑问,莫非生病了之后,这么做一下,病情就自然控制住了?
那位老人捂着肚子,很明显也是肚子不舒服来着,不然的话,不会如此发出阵阵近乎哭泣的声音出来,闻到这种声音,就连少秋也是有些不忍心去听了。
虽然肚子非常之不舒服,不过少秋还是强行走到了那位老人面前,与之闲聊起来了。
及至走近了一看,才知此并非是一位老人,可能是因为肚子痛的原因,因为相隔比较远,看不清楚,这便错误地把花伯当成了老人。
“伯伯也在这哈。” 少秋没话找话说道。
“不要和老子说话,老子肚子相当不舒服来着,此时到此地,不过是祈求上天保佑,你就不要打扰了吧,啊?”花伯边这么说道边按着肚子,一时之间,似乎极其难受,这不,竟然是倒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来。
“伯伯,你怎么了?”少秋凑上前去,想一把将花伯扶起来,但是遭到了拒绝,花伯吼了一声之后,赶走了想上前来扶住自己的少秋。
见如此,少秋这便退回来了,此时肚子真的是痛得几乎要骂娘了,可是在花伯之面前,岂敢造次,届时不肯把小花许配给自己,那么这一生岂非就完蛋了?
少秋只能是无语地坐在一边,与花伯相距差不多有上百米吧,不敢过于靠近,因为看他的脸色非常之不好,说不定哈,一旦得罪,极有可能受到核一样的打击!
而花伯也坐在一块石头上,不断地对着天上的一轮残月祈祷着,求着上苍之保佑,让他的病好起来了吧。
……
遥远的天边,女巫坐在一轮残月之下,在那残月下面,埋着一个人偶,上面刻着两个字:少秋。
旁边还有一个刻着“花伯”两字的人偶,不过这个人偶似乎深受女巫之喜欢,放在手中轻轻地把玩着,不时对着它说些什么话,那个人偶这时真的是从女巫的手中站了起来,对之作了一个揖,行了一个礼来着,甚至还说出了话来了。
女巫轻轻地将“花伯”放在地面之上,看着“花伯”朝着远处走去,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站在埋着“少秋”的坟墓边。
“少秋”此时虽然是埋了,可是并没有死去,不时尚且要爬起来,想与女巫说说话来着,甚至想着为她老人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去挑些水呀什么的,至少可以为之把地扫一扫。
此时从那座坟墓里准备着爬出来,可是,没成想碰到了“花伯“,他握着一把尖刀,凶神恶煞似的站在“少秋”面前,二话不话,这便凑上前来,准备砍一刀。
正这时,女巫念了一声法言,之后但见“花伯”放下了手中的尖刀,却在地上寻了一块石头,悄悄地摸了过去,在“少秋”的头上砸了一下,当时就使之几乎晕死过去了。
……
且说少秋因为肚子痛,此时来到小河边,不过是想来舒缓一下心情,说不定哈,这心情一好,病情自然也会缓和一些,不过于痛得厉害了。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之间感到有人在自己的头上砸了一石头,一时之间,几乎晕死过去,幸好此时头上戴了顶竹皮编织的帽子,非常之结实,纵使是受了一石头来着,那也可以说是没有什么事情。
“伯伯你这是干啥?”少秋问了一声。
“……”花伯没有说话,砸了一石头之后,迅速离去,复坐在原先坐着的地方,一时无语。
少秋摸了一下头上,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事,可是此时不成,摸了一把,这才发现那个竹皮帽子已然是破了,摸了一手的血。
加上肚子痛得厉害,人生到了这个地步,已然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意义了都。
也不知为什么,砸了少秋一石头后,花伯的肚子渐渐不那么痛了,坐在一块石头上,对着上天不住地祷告了一阵子,看了看天色,发现不太对劲,可能不久之后呀,真的就要下雨了哈。
天边阴云滚滚,瞬时之间,天空便为之黯淡下来了,一些个飞鸟,到了此时,也因为这天气之诡异,不敢呆在旷野无人之处,纷纷往着自己的巢穴匆匆飞去,不久之后呀,便已然是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花伯走了,经过这一翻祷告,肚子不再痛了,此时有些饿了,想吃些东西来着,不然的话,怕是挨不过这寒冷的冬天呀。
而少秋呢,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半天也不想爬起来,只是这么躺着,此时纵使有人杀了自己,那也是毫无办法。
正这时,忽然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从那口气听去,似乎是花伯的,可是不敢肯定,毕竟此时神情有些恍惚,不比平日清醒之际。
是的,那个站在少秋面前的人就是花伯,之所以站在少秋的面前,不过是想趁此时对之做做手脚,先是往他的身上吐了无数的口水,数落着,骂着娘,多年的耻辱,此时随着这些口水不断地吐在此人的身上,瞬时之间烟消云散,心情之压抑,也渐渐好多了,不再是如此的苦闷、烦恼。
在离去之时,花伯本来不打算做些什么事情,看在此人毕竟也是帮过自己不少忙来着,可是念及他对小花的那种想法,一时横下心来,今日不做个了断,似乎他就不叫着花伯了。
之所以敢于如此,那也是因为少秋神智并不清醒,否则的话,借他十个胆,花伯也不敢如此,不过此时有什么不敢的,何况周围的人们,也不知为何,可能是看到天要下雨了吧,一个个的,悄悄地离开了小河边,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见周围无人,花伯本来是打算在少秋的头上痾泡屎来着,可是念及影响之恶劣,一旦让人知道,怕是大大的不妥,人们届时可能会说自己是个坏人。
况且这时发现不远处似乎有个女人的身影一闪,之后什么也没有看到了,这更使得花伯不敢脱去裤子在人家的头上痾屎了,只是运起了法术,装模作样地在少秋的面前念念有词,诅咒着一些非常不好的话,那意思 不过是希望这昏死过去的少秋不要活过来了。
当然,对于这种法术,花伯并没有多大的信心,因为自己除了种地外,对于这些个事情,一般来说,大概率不是那么精通来着。
不过,此时看着少秋成了这么个样子了,几乎是处于生死线上,万一自己的诅咒有效了呢,可不就算是大功告成?
如此站在少秋的面前作了一会儿“法术”,当然不过是希望少秋瞬时之间就完蛋了,不然的话,以后可能对小花非常之不利。
可是作了一阵子“法术”,花伯还是觉得没有多少把握,倒不如挖一锄头来得有用些。
不过这时他又记起了一些往事,这挖一锄头也不是个事,一般来说会犯法的,而犯法之事,花伯一般是不会去干的,倒不如就这样,对之做做“法术”来得好些。
“妈的,”花伯在心里这么想着,“真后悔当初没有去学一些道法,此时的这些个伎俩,不知到底有没有效果呢?”
花伯趁着少秋之不醒人事,胡乱地运用“法术”,口中念念有词,可是不知为何,竟然是事与愿违,少秋并没有就此死了,仔细看上去,似乎还有苏醒之迹象。
花伯拍了拍手后,瞬时之间离去,不敢呆在此处了,不然的话,一时少秋知道自己这么对待他,届时还不得与自己拼命?
花伯渐渐消失在小河边了。
少秋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天,发现正在下雨,非常寒冷的那种,洒在人的身上,使得少秋不断地咳嗽来着,这便从冰冷的地面之上爬了起来,往着自己的屋子而去。
多日之后的一天夜里,少秋坐在桌子边,无聊地看着书,此时听见有人敲门,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一阵凄厉的风。
“谁?”少秋有所害怕地问了一声。
“我哈。”门外那人笑着回答。
少秋拉开了屋门,看到花伯拿着两瓶罐头站在自己的面前,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一见了少秋,这便问长问短来着。
“你还好吗?“花伯拍了拍少秋的肩膀问了一声。
“还好吧。”少秋回答。
花伯放下了那两瓶罐头,此时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做,瞬时之间出了屋门,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使站在屋子里的少秋感到不已,脸上竟然是落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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