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是这么回事,打死亦不会下河,现在倒好,无端被河里的不明物事抓住了脚,此时想挣脱,此无异于痴人说梦,几乎可以说是绝无可能。
天上不住地下着大雨,河面非常诡异,一时风平浪静,转眼之间,却又是惊涛骇浪,直是令人无所适从,只能是徒叹奈何。却亦并不想就此死去,特别想到了小花之时,此次之落入小河,陷入此困境,说到底亦只能是怨自己之不智,不然的话,何至于如此?
少秋一时之间,面对此不世之困局,想逃出生天,非下一翻死力,似乎不太可能摆脱。吕镇的人们看不到任何踪迹,没了人语闲话之声,过往之车辆,在此时亦是静悄悄一片,纵使是往日来往的船只,此际亦是寥寥,只有几片枯叶飘落不断,似乎在对谁诉说着苍凉的往事。
沉浮于河面,少秋并不惊慌,却并无任何脱险之希望,就此沉沦下去,要不了多久,极有可能就此死去。荒村的人们,纷纷涌出来了,干站在两岸,对于少秋之落水,直是哈哈大笑着,并无一人伸出援救之手,面对此情况,少秋悲伤欲绝,求生之希望渺茫,看来今日只能是自己的死期了。
看不到小花的影子,花伯此时亦侧身人群之中,面对少秋如此情形,尚且站在河岸边不住地祈祷着,看不太清楚,到底是求神灵保佑自己呢,抑或是诅咒自己早日死去。花伯祈祷完了,这便看了看少秋,相距咫尺,本来可以拉一把的,却硬是不伸出援手,而是啐了一口,似乎极其厌恶少秋之为人,此时准备离去,因为他的诅咒工作已然是干完了,不便再呆在小河边,不然的话,让人知道,无端说自己的坏话,此亦是断然不可。
天上不住地下着大雨,河面之上,飘浮着一些不堪之物,有臭得要死的死猪,亦有一些肮脏的屎出没风波里。一切的一切,在少秋看来,皆是这般可怕,却又无可奈何,因为河底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此时无论如何亦是不可能挣脱。
飓风呼啸着刮过,把大山上一些石头树木之类的悉数摄了起来,然后又砸在小河,一时之间,有如放炮来着,轰炸声此起彼伏,直是令少秋不敢呆在这小河了,却无法动弹,因为河水深处那物之可恨,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脚,此时想逃离,只怕是不可能。
因为风力之过大,不远处一根高压电线杆就此折断,倒下来,电线直接落入河水之中,此令少秋直是恐惧得要死,不行,无论如何得离开,可是河底的什么东西死死地抠住了自己的脚,直是把这手抠进了自己的肉里,一时之间,想摆脱,谈何容易。
少秋感觉到有些麻,不过此时心里倒也清楚,可能真的是触电了,并且是高压电,此要是平常之人,面对此突发之事件,还不得逃之夭夭,跑得远远的,可是,因为河底之物事之抓住了自己的脚,此时想逃离,门都没有。
巨大的鱼在这高压电线下死去了,此时纷纷浮了起来,一时河面白花花一片,煞是好看,有一些孩子这便凑过来了,想捡这些死去的大鱼。孩子的父母赶紧劝住了自己的孩子,甚且打了屁股,不然的话,还真是无法阻止自己的孩子去抓鱼。
方圆几里范围之内,悉数有大鱼死去了,少秋此时亦感到非常之不妥,浑身上下,一片之麻感,知道大事不好,触电了。眼睛看东西亦是渐渐模糊不清,意识亦是有些障碍,尚且以为花伯跳落水中来救自己来了,及至游到了眼前,才知他手里拿着一块石头,这便在自己的头上砸了一下。
少秋一时躲开了,求生之本能嘛,这点还是做得到的。一击不中,花伯此时并不放过,而两岸的人们纷纷劝说着,说花伯不太地道,人家已然是奄奄一息了,尚且还要趁人之危,用石头砸人家,多缺德啊。
花伯不顾触电之危险,扑进了河流,这要是一般之人,断不敢如此,可是,想起这少秋之种种,对自己的女儿那简直不是卑鄙无耻所能容易,此时如何不气。不然的话,亦不会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扑入河水之中来打人,还好,上天保佑,并没有砸中,这使花伯非常之愤怒,准备再砸,却发现自己已然是触电了,浑身非常之不自在,力气亦无,不然的话,少秋非死不可。
花伯沉入了河水之中,被浪花卷走了,出没于烟波里,不久之后,见他从一块石头边爬上了岸,手中尚且拿着一块石头来着,此时见打不着人,这才把这块石头扔掉了。
因为意识有些障碍,毕竟是触电了嘛,此时见到有人离去,至于这到底是何人,却亦无法确定,有时觉得这好像是花伯来着,可是又不太像,一时之间,也不去管这事了,先挣脱河水深处那物事才是上策。
因为河岸边高压电杆倒下来了,落入了河水之中,不然的话,想那物事放手,此直是不可能,渐渐地,发现那物事不再死死地抓住少秋的脚了,一时轻松下来,这便朝着河岸边游去,虽然是非常之吃力,却还算好,可能真的是上天保佑吧,不然的话,自己何以能生存下来呢?
河岸边不时之间,这便出现了不少维修人员,全靠这些电工师傅及时停了电,不然的话,少秋想活着离开,此绝无可能。荒村的人们不知何故,眨眼之间,这便离去了,少秋只能是独自走去,不久之后,这便回到了荒村。
因为身体之虚弱,走至自己的屋子之时,已然是天色黄昏,一轮红日渐渐沉入西天,此时看了看周围,发现人们悉数不在,尚且不知上哪儿去了。
少秋关上屋门,准备好好休息,因为在河水中泡了这么久,身体虚脱,几乎是到了无法走路之地步。正于此时,听见有人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屋门,这便拉开了屋门,往外一看,来者可不就是花伯么。只是不知道他到此有何贵干呢?莫非是来杀自己么?这么准备着,一旦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