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傻儿不出来,瘦弱男子一时不便再呆在人家的屋子门前,不然的话,惹恼了他,亦不是闹着玩的。这便在这屋子门前丢一条大大的死鱼,而后怅然离去,离去之时尚且没有忘记对傻儿打了个招呼,“老傻,我走了啊,你慢慢吃吧。”
傻儿吃完了饭,一时凑到石头门边看了看外面,想知道这瘦弱男子还在否,如果还在的话,那便是不把自己的话当数,对如此无礼之人,傻儿从来只有一个字,那便是杀!幸好,瘦弱男子此时已然是走了,知道这傻儿今天心情不好,可能是做的死鱼不好吃吧,不然的话,何至于此呢?
傻儿站在这块石头边,望着这丢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之死鱼,心里窃喜,难道这死鱼自己会爬,竟然爬到自己的屋子门前来送给自己吃?一时相当快乐,这便把这块巨石做的门挪开了,出了屋门,站在这死鱼边,看着这死鱼,拎起来,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 。
“唉,我说我家有什么好的,劳你老人家跑这么远的路,非要凑到这儿来给我吃,也真是难为你一片好心啊。”傻儿如此对死鱼说道。“要是我死了啊,那定然不会像你这么幸苦,早就安息了。”
傻儿边这么说,边把这死鱼撒上盐,将之放在日头下,晒上了。此时又关上屋门,悄然走到小河边,希冀能找到个把儿死鱼,反正这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走走看看,万一能找到一个呢?
傻儿此时手中握着一把刀,这本来只是用来防身用的,怕荒村歹毒之人,趁着这夜色之黑,把自己活活打死了。当然,对于死,傻儿倒也并不害怕,不过死了的话,没得死鱼吃了,这却要如何是好呢?
因此之故,一时也并不想就此死去,可是在小河边寻来找去的,半夜过去,一条死鱼也没得,一时非常之泄气,坐在河边,望着天上璀灿的群星,长吁短叹着,恨自己之无能,不能找到一条死鱼。可能是他的虔诚已然感动上天了吧,一条活鱼跳到了傻儿之面前,而且非常之大,看得这傻儿似乎有些兴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要的是死的,这活的有何用呢?一时也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在此小河找寻死鱼。
那活鱼跳弹了几下,便又逃入了小河,对此傻儿之不杀之恩真是感激涕零,要不是自己好奇心过甚,何至于无端跳出水面而误入傻儿之视野呢?幸亏傻儿手下留情,不然的话,以自己肥大之身躯,尚且要如何逃过此一劫呢?
好在,傻儿要的只是死的,对于自己的活蹦乱跳,一时不太感冒,竟弃置不顾,转身去找寻死的去了。不然的话,此鱼想要活着,怕是不可能了。
有了傻儿之存在,一时小河边的鱼儿纷纷不敢死了,而傻儿也是往往会空手而归,只能是怪自己命运之不济,不然的话,何至于找个死鱼也寻之不着呢?不过,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他倒是颇能找到些死鱼,不过对于送上门来的死鱼,傻儿因为有些感激之缘故,又并不吃之,却往往要为之做一场法事之后,悄悄埋进地里。
因此之故,好长日子过去了,傻儿对于死鱼之味道也是渐渐差不多要忘记了。倒是瘦弱男子不时走到其屋门边,送些或大或小的死鱼,使傻儿的日子虽说有些困难,却也不至于如此之不济。
而对于瘦弱男子之盛情相邀,傻儿颇有些难为情,自己又没有什么给人家的,却天天吃人家的,这怕是不合礼仪吧?这不,这天在瘦弱男子之邀请下,出了屋门,想去找些死鱼还人家,而置石头屋门于不顾,纵使是进了贼盗,亦只能是由他去了。
“老傻,此屋子里有死鱼,你可以去捡来。”瘦弱男子指了指黑匪的屋子,如此说道。
“真的吗,你可不准骗人啊。”傻儿如此说道。
正如此说着之时,黑匪的女人拉开了屋门,不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不怕自己的男人,站在这大声喧哗,要是让自己的男人知道了,纵使是天王老子也没命了。见这黑匪的女人拉开了屋门,瘦弱男子当然知道这事情之厉害,不敢呆在此处了,悄悄离开,而这傻儿却不顾死活走进了黑匪的屋子,到处找寻着死鱼。
“我这没死鱼。”黑匪女人如此回答。
“你不要骗人,明明有人说这有死鱼,你怎么能说假话呢?”傻儿非常生气地问道。
“真的没有。”黑匪女人此时边这么说边躺在床上去了,而这身上的衣服也脱去了不少,有些地方更是可以一览无余。
“我还真就不信了,这么大个地方竟然找不出一个死鱼来!”傻儿大声地说道。
黑匪之女人以为傻儿是在说调戏之话,一时躺在床上的姿势已然是如此不堪了,不过这傻儿对此也并不动心,他之眼里只想找到一个死鱼,对于其他的想法,真的是不存在的。不过这黑匪的女人却颇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时可能是想多了吧,以为傻儿是在对自己说情话什么的,一时也是进入了迷迷糊糊之中了。
正当这黑匪的女人准备请傻儿上床之时,在黑匪女人的屋子之一个偏僻的角落,当真找到了一条死鱼,此时哈哈大笑着,“逮着了,逮着了。”而黑匪之女人,以为傻儿不过是想着此物,并无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时长长地叹了口气,放走了他。
“搞到了没?”瘦弱男子此时凑上前来,问道。
“搞到一条,很是有些臭味。”傻儿如此回答。
“这个……”瘦弱男子一时有些失望,本来想这傻儿对黑匪之女人有所行动的,可是谁知道黑匪的屋子真的有条死鱼,这死鱼使傻儿露了馅,不然的话,这黑匪的女人可能会与之共度良宵也说不定。
“你发财!”瘦弱男子说了这个话,此时颇为扫兴,这便离开了,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虽然不能使这傻儿与黑匪之女人搞在一起,却也颇侮辱了一翻,一时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