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我。”黄蔚扶着老爹一起朝屋里走去,黄母拿着一盏油灯,正不放心地从屋内出来,等黄蔚走近,便一眼看出这是儿子回来了。
“儿子。你提前休沐了?”放黄母激动上前抓住儿子的手,一家三口进门去
“这些东西……”黄蔚一进门就看到屋子里摆放着很多东西,腊肉干货布匹糖果点心都是过年要用到的东西,比往年他在家时,多了很多。
爹娘平时很节俭,就算是过年也不会置办这么多东西。
今年怎的如此反常?
可是家中要发生生么事?
“这是李姑姑送来的。”黄母坐到摆满东西的桌子旁,继续整理这些礼品,“李姑姑真是个好姑娘,自从去年起,逢年过节,她就往我们这儿送节礼,说是你在公主身边保护公主,不能在我们跟前尽孝,她得空出宫就替你来看望我们。每次来,都带来很多米面油盐,也不单单只是我们一家,还有霍家也有……”
老人上了年纪容易寂寞,一开口就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是李姑姑?”黄蔚也做在母亲的身边,看着满桌的礼物,想到今日见到香秀时,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黄侍卫,我刚到你家里去看你爹娘了,他们两老都很好,就是想你了,你得空回去看看他们。”
因为现在公主有归海派的师弟们保护,所以用到他的时间并不多,因此香秀才说那样一番话。
那个善良贴心的姑娘哪里能想到,后来她会被自己那样对待,简直受尽了委屈。
黄蔚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巴掌,脑子里也不由得想起认识香秀之后的种种,那个姑娘并非软柿子,她也很强悍的,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品阶还不低,刚开始是正四品,苏卿莲在摄政王府欺负公主时,她毫不客气的该打就打改骂就骂,高等宫女的派头那是端得足足的。ωωw.cascoo21格格党
可今日在大街上,面对雪少将的故意刁难,她却全都忍下了。
想必是不想给公主惹事,还有自己的原因,因为当时自己跟雪少将在一起,她更不会在自己面前胡闹。
黄蔚的心里,莫名
。生出一丝心疼。
后来黄蔚才知道,李姑姑倾慕自己,所以自己对她提出的要求,就算很过分,她也会答应,今日才会受辱。
心中还的疼惜越发强烈。
他今日都做了什么,真是混蛋啊。
黄蔚愤怒的在自己的头上狠狠捶了几下。
“蔚儿。你这是做什么?”黄母正在把茶水拿给儿子,就看到儿子自己捶打自己的头,当娘的心疼地不行,抓着黄蔚的手,“发生了何事,你为何要自己打自己啊?”
“娘,我今天做错了一件事,我对不起李姑姑……”
黄蔚抬头看着自己老娘,他后悔万分。
他今日不该那样对香秀。
他应该维护一下香秀才是。
“你对不起李姑姑?”黄母一听儿子竟然做了对不起李姑姑的事情,气得也伸手捶打她,“你这个臭小子,问为娘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竟然敢做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情?你还是不是个人啊你?”
“你说,你都怎么对不起李姑姑了?你要是毁了人家清白,我打断你的腿。”黄父也气得来捶打自己的混账儿子。
这臭小子,李姑姑对他们两老多有照拂,这个的臭小子竟然做了对不起李姑姑的事情。
黄蔚没有反抗,爹娘的打骂,让他此刻的心情好受一些。
黄父黄母上了年纪,也没多少体力打人,教训了臭小子一顿之后,不等黄蔚叫苦,他们自己就先累得坐回了椅子上。
“你说,你都做了什么对不起李姑姑的事情……”
黄父一边喘气一边问。
“我今日……”黄蔚只好把自己今天做的所有事情都跟父母说了。
黄父气得又给了他一拳头,“臭小子,我们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当初若不是你骨骼清奇被御林军的教头看中,你就要继承你爹我的家业,给人倒夜香了,你还敢消想人家护国将军家的千金?人家看不上你,实属正常,你还有什么好难过的?还有,你明日就去跟李姑姑赔礼道歉去,雪少将与紫垣大长公主向来不对付,你又不是不知道,雪少将想欺负李姑姑,你身为公主的护卫,跟李姑姑是一
。家,你怎么帮着雪少将欺负李姑姑呢?”
“爹爹,我知道错了,我明日就给李姑姑赔罪去。”
黄蔚这会儿对香秀的心疼更深了,别说赔礼道歉了,给香秀磕头认错,他也愿意。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你今夜不准睡屋里,你到门外罚站,穿多点,好好给我反省反省,明日李姑姑不原谅你,你就给我回来倒夜香。”
黄父愤恨说道。
虽然他也已经有几年没倒过夜香,可真要把这份工捡起来,他还是能帮儿子走走门路的。
这是这小子不争气,放着公主身边的差事不要,宁可被公主赶出去,投奔雪少将。
真是没眼光好,大好的前途不要。
黄蔚心甘情愿的出门去,黄母把自己的新给他做的寒衣翻出来给他披上。
已过子时,天上残月升起,漆黑的夜空,除了纷纷飘落的点点白雪之外,终于多了一丝固定的光亮。
与此同时,萧府。
雪思容估计着时辰,便缓缓合上了双眸,再过了片刻,木鱼声果然停了,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妇人起身时候,衣服的摩擦之声,妇人轻轻的走向她的床,这是个练家子,身上还有内家功夫,她听得出来。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妇人很不简单,此刻她已经走到自己的床边,雪思容能感受得到她眼神里凌厉,雪思容立刻缓慢的调整呼吸,仿佛自己真的已经睡着了一般。呼吸平稳均匀。
“今日你被风倾城那般羞辱,心中一定很死她了吧,没关系,你越恨她,对我越有利。”
雪思容听到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好似今日发生的事情,都是她的安排一般。
雪思容却并不敢乱动,继续维持着平缓均匀的呼吸,听着妇人远走的脚步声,就算关门声传来,她也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嫁妆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缓缓睁开眼睛。
这个妇人果然有问题。
雪思容不由得想起自己曾听闻她与祖母的对话。
“母亲,我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含冤而死吗?”
当时,那个妇人正在指控她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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