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才落,喉咙就猛地被一个有力的大手抓住,强大的力道让他瞬间无法呼吸。
但风凌夜并不敢杀他,即便他恨死了眼前的人。
可儿子身中剧毒,初二唯一想到的解毒之法,却只是短暂的压制毒性而已,很快毒性就卷土重来,并且来势比之前更猛烈。
风凌夜并不怪初二,他虽然是个毒痴,可是终究少个师父教导,只靠他一人细心专研,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效,已经实属不易。
因此风凌夜痛恨的,是残忍的给他刚出生的儿子下毒的白无常。
偏偏,眼下,他杀不得这个混蛋。
因为这个混蛋死了,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能解除自己儿子身上的毒了。
“白无常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若解了我儿子身上的毒,我就放你安全离开,回到南越,否则,你和整个无常门,都要给我儿子陪葬!”
“是你儿子给我陪葬哈哈哈……”白无常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上官无痕,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妹妹,他的所有血亲,都死在这个叫上官无痕的男人手中,自己只是弄死他的儿子,还并不够。
他恨不得拉他给自己陪葬。
砰!
风凌夜气得一拳打在白无常的小腹上,被吊在树上的男子,直接被打得狠狠撞到身后的树杆上,口中立即喷出一口鲜血。
而他的长发也被树枝勾得散落,一颗蜡丸从他的发髻里掉落出来,滚到了风凌夜的脚边。
风凌夜本能弯腰捡起。
“掌门师兄,我看看。”初二立即上前来,风凌夜毫不犹豫把手中的蜡丸递给他。
初二捏开,里面是一颗药丸,初二心中大喜,这颗药丸被藏在蜡丸里,又被他偷偷藏在发髻里,说不定这可药丸就是小师侄的解药。
“这可是解药?”
风凌夜把蜡丸给了初二之后,就时刻留意着这小子,见他闻了药丸之后一脸欣喜,风凌夜心中不免也生出一丝希望。
“是呀,这就是解药,快拿去给他吃吧。”不等初二回答,白无常就已经开口了,披
。头散发的男子,脸上的笑容透着一丝鬼魅。
风凌夜眸色一凛,透出杀气的眼登过去,叫嚣中的白无常瞬间止住了笑声。
“掌门师兄,我不能确定。”初二仔仔细细的闻了药丸许久,还是不能断定这颗药丸能不能解小师侄身上的毒,因为他现在都还不知道小师侄中的是什么毒。
加之刚才白无常脸上那鬼魅的一笑,更加让初二不敢轻易断定这可要是否是解药了。
风凌夜心里又是一阵懊恼,正愤怒间,一个小斯急匆匆而来。
“小小的,见见过上官掌门,初儿少侠初三少侠!”小斯被风凌夜周身的怒意吓到,话都说得结巴了,“慕神医在军营了听闻小郡王回来了,亲自过来看望小郡王,看过小郡王之后,慕神医想要见初二少侠。”
“快去!”风凌夜顿时激动起来,提着初二就往前院而去,慕雪华那老头子想必已经从他儿子身上看出了什么,风凌夜急如星火,带着初二就回到风倾城的卧房。
“慕神医!”初二早就听闻慕神医的大名,但之前并没机会见过,这会儿看到一个老者正在给小师侄针灸,立刻就知晓了他的身份。
“初二少侠!”慕神医正在给青云小婴儿针灸,因此只淡淡的跟初二打了声招呼,便继续扎针。
一番针灸之后,慕神医一根根把细针收入自己的针包里,看向初二,开口便是重点,“不知初二少侠可听闻过南越血珠子?”
“血珠子?”初二先是一懵,随即猛地一拍脑门,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什么,瞬间面色大骇,“是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小师侄昨日脾脏虚弱,全身出疹,今晨肾脏已虚,不就是传闻中血珠子的毒吗?脾脏主运化,肾脏主骨生髓……这正是血珠子的霸道之处啊!”
“血珠子?”在场除了他们两人,其他都很疑惑,最后还是担心着儿子的风凌夜和风倾城追问,“什么是血珠子。”
慕神医神色复杂的看了夫妻两人,叹气道:“传闻南越有一处红泥沼,
。红泥沼寸草不生,却长着一种看似芦苇却没有叶子的草木,每月初一而生,月圆结果,果实起初翠绿如碧,一日日转红直至变黑,待三十,果熟而落。当地人都说,红泥沼就是被这种果子染红的,因为这种果子捏碎了,就跟人的鲜血一样,散开成红色。
而这种果有剧毒,食一日伤脾脏全身起泡,二日伤肾脏,五日伤五脏,全身溃烂而死,当地误食之人无一幸免,直到几十年前,我师父途径红泥沼。
看到有小儿误食了血珠子,被家人遗弃在红泥沼附近,我师父不忍一条性命就此陨灭,便苦苦找寻解毒之法,最后发现红泥沼中生存着一种剧毒赤色,我师父猛然想起师祖有言,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血珠子既然如此毒辣,那么它的周围也必定有与之相同毒辣的东西,红泥沼内除了血珠子,再无其他草木,唯独活于红泥中的毒赤蛇,我师父便认定了毒赤蛇必定能解血珠子之毒。”
“那我们赶紧去抓毒赤蛇吧。”风倾城听到这儿,担忧儿子的她,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激动的抓着风凌夜的手,“上官掌门,我们立刻就去南越抓毒赤蛇。”ωωw.cascoo21格格党
风凌夜反手握住她的手,“别急,先听慕神医说话。”
慕雪华既然一眼就看出儿子中的是血珠子,却没有立即安排人去南越,想必事情不会如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风凌夜能沉得住气,可是初二沉不住气,他立刻拿出之前从白无常的发髻里掉落的药丸,递给慕神医,“慕神医,你看看这颗药丸,是否能解血珠子之毒。”
慕神医淡淡看一眼他手中的药丸,抬眼看向少年的脸,少年俊逸的脸上写着期盼,周围投来的,也都是期盼的眼神。
慕神医只是淡然的摇摇头,“这不是解药!”
“慕神医,那青云身上的毒,该怎么解?”风倾城越发忐忑了,满眼期盼的看着慕神医,不惑之年的男人脸上一派沉静,隐隐还透着一丝担忧,风倾城的心,紧跟着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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