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深招服务生又点了一份牛排,却看着我盘子里的法国蜗牛说:“听说这里的蜗牛做的很不错,我已经点过餐了再点一份也吃不完,不如我吃你的尝一尝。”
他语气里带着遗憾,说完就用叉子从我盘子里叉走一个,左文浩诧异的看着顾聿深,我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谁能把这个男人给我叉出去,他又不差一份蜗牛的钱,为什么来吃我的?我也实在不能想象顾聿深是这种会吃别人食物的人。
顾聿深优雅的用叉子将蜗牛放入口中,“果然味道不错,不知道左先生是做哪一行的?怎么没有听浅浅提起过。“
左文浩从衣服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顾聿深,“在下是做进出口贸易的,有生意的话请多关照。”
顾聿深将名片夹在指尖看了看,“原来左先生是做生意的,你跟浅浅是怎么认识的?”
“我跟浅浅父母是朋友,所以她才没有跟你说过吧。”
顾聿深和左文浩从国内贸易谈到了国际形势,正好说在左文浩的心坎上,两个人聊的不亦乐乎,倒是我像个多余的。
突然小腿被人刮了一下,我受惊一般猛的抬头看向对面两个男人。
顾聿深和左文浩还在投入的聊着天,都没有注意到我。
可能是不小心踢到了吧,我把腿往角落里缩了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着这样总不会踢到我了吧。
谁知道只安分了一分钟,那只脚如影随形,变本加厉的往我腿上蹭着。
那条腿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裤管源源不断的传送过来,我已经无路可退,可是对面两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认真聊天的模样,我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谁。
左文浩今天才跟我第一次见面应该不会做这种事,顾聿深又一直跟我亲密不足疏离有加,更不该做这种事。
可是那条腿又是真实真实的存在的,绝对不是我的错觉。
故意将勺子碰到地上,附身下去捡起来的时候,看到顾聿深的一条长腿以扭曲的姿势伸到我这边,没来得及收回去。
这个衣冠禽.兽,表面上在和我的相亲对象聊的风生水起,背地里却在桌布的掩盖之下来撩我的腿!
捡勺子的时候,我在他的腿上用力的拧了一把,感觉到他猛然紧绷的肌肉。
抬眼看到顾聿深侧脸的肌肉微微颤动,还在和左文浩说着话完全没有异样,装的可真像。
应该很疼吧,看你还敢不敢再来蹭我,真幼稚!
重新坐好,顾聿深一点没有被发现的窘迫,还说我的勺子脏了不能用,坚持要把自己的勺子给我。
换来左文浩诧异的目光。
他终于发现顾聿深对我太过亲密了,早就超过了同事之间的距离,跟他聊天也冷淡了几分。
我以为顾聿深这次该收敛了,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的脱了鞋,一只脚将我的裙摆蹬到了膝盖以上,我连忙伸手推开。
我看着顾聿深那张笑意满满的脸,现在恨不能把他的伪善撕下来。
被发现了以后,顾聿深索性将脚伸到了我的腿上,还在用脚趾以一种缠.绵的姿势揉捏着,气的我一下子站起来,桌布牵起桌面上的玻璃杯,差点洒出来,被顾聿深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他还无辜的问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左文浩惊愕的看着我,“苏小姐你?”
我捋了捋头发,将裙摆往下拽了拽,“那什么,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先聊。”
顾不上他会怎么想,逃一般的离开位置,虽然没有回头看,我也能感觉到顾聿深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如芒在背。
他到底想干什么?
在洗手间用纸巾不停的擦着裙子,虽然上面什么痕迹的都没有,却固执的擦着,似乎这样就能擦去他的温度。
洗手间出来一个女人诧异的看着我的动作,像看一个傻子,连手都没洗就出去了。
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呆呆的看着,猛然察觉自己的样子有点傻,在水龙头下不停的冲着手指,总感觉手上还有顾聿深的气味。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死男人居然敢在桌子底下这样欺负我,要被他气死了。
身侧过来一个人,可能是要洗手,我下意识地往一旁挪了挪,那个人却又往我身边靠了靠,我觉得这个人有点过分,我都往旁边挪了,他还靠过来,想看看是谁这么不识趣。
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顾聿深正一脸气愤的看着我,没错,是气愤!
他还有脸气愤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苏浅浅,你居然敢背着我出来相亲。”
被他的气焰燃烧,我本能的后退一步,“什么叫我背着你来相亲?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是吧。”
顾聿深嘴角的笑阴测测的,看我的脊背发凉。
下一秒顾聿深就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抵在了洗手池上。
他俯身,黑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我本能的往后仰去,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蓦地,一个柔软温暖的吻落在我唇上,我双眼猛的睁大,一巴掌甩在顾聿深脸上。
我立刻痛的扶住手臂,顾聿深脸上连一个红印儿都没有,他无语的抓住我受伤的手臂。
“苏浅浅,你的脑子都是摆设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手受伤了。”
我痛的直冒冷汗,眼泪直接就飙了出来,气的我失声骂到:“还不都是你害的,谁让你刚才亲我!你知道我在相亲还来捣乱。”
顾聿深比我还生气,“我刚跟你求婚,你就出来相亲,你说我要不要捣乱。”
“我已经说了,我不会跟你结婚的,假结婚也不行,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顾聿深将我压在洗手池上,脸上的表情狠绝阴冷。
“我要做到的事谁也不能阻止,你今天不答应明天也得答应。”
我想推开他的擎制,却被按着更牢,“你放开我。”
顾聿深却一手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与他对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鼻尖,“想让我放开,就把合同签了。”
我的性格跟他上次说的一样,看起来软绵绵的谁都能来欺负,但是我这个人还跟妈妈说的一样犟的要死,你越让我干什么我偏不,只要我心里认定的,谁也不能强迫我。
“不可能,我不管你和程思成过去有什么过节,我都不会成为你的工具。”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上次我就发现了,你为什么要帮我?是不是程思成做过什么事伤害过你?你想利用我报仇?”
顾聿深脸色未变,语气倨傲,甚至有点不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