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林中月忽然对着外头喊了一句。
不多时,浅儿便带着一个身着囚服的男子进来,因为头发蓬乱和满脸垢土,并不能看清模样。
“这个人,跟南葭姑娘可是渊源深厚啊。”她忽而蹲下身子,在男子耳旁耳语了几句。
那男子忽然睁大眼睛,吓得直接坐了起来,指着南葭道:“都是她!都是她指使我这么干的!”
其余人听得糊里糊涂,问:“你在说什么!还不赶快说说明白!”
男子瑟瑟发抖,在夏侯天下了死令之后,才猛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颤颤巍巍地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吐露了出来。
南葭越听越心悸,头脑一乱,竟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上去就朝着男人脸上甩了一巴掌,高声尖叫:“你这个疯子!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弄死我!”
“我不认识你?哈哈,明明就是你找上我来的!要不是我利欲熏心,怎会答应你冒充那云姑娘的丈夫,还说什么跟她生了个孩子,谁人不知那孩子就是晋王的!而你呢,肚子里怀的可是老子的种,还想凭它上位,简直做梦!”
“疯子!疯子!”南葭说着就要抓起旁边的硬物朝他身上砸去!
林中月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捉住,道:“即便他说的是假的,可你这反应,也不得不让人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她说着示意她看了一眼其余人。
南葭这才清醒了过来,心中一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皇后明鉴!这都是这个泼皮无赖说出来骗人的!不,一定是云琅!云琅她想弄死我,所以才随便找了个人污蔑!求皇上皇后明察!!”
她一下一下地磕着头,很重,很痛。
当然,事实真相如何,众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一些人,也不想让林中月好过罢了。
松千兰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没想夏侯明珠直接抢了话,笑道:“好啊,既然你不承认,那等孩子出世,滴血验亲便是,当然如果在那之间,你腹中的胎儿没了,流了,不管是不是故意,都只能表明你的心虚。”
她顿了顿,继续道:“或者你现在承认错误,皇恩浩荡,也许还能饶你一命。”
“不!我没有!”南葭抬头,大朵的眼泪不住地下落。
事已至此,所有的一切都昭然若揭。
林中月知道现在不管她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她。
“来人!将这个大胆的贱婢给本宫拖下去!”松千兰眼看事情破败,立即开口道。
侍卫们闻声闯入。
南葭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反咬一口,顿时就明白了松千兰的处心积虑。
“哈哈哈······”她清楚的知道,松千兰弃了她这一颗棋子,就会要她的命!既然如此,不如鱼死网破!
南葭仰天大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她指着松千兰的鼻尖,丝毫不恐惧,“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走到现在的田地!是,也要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天天盼望着往上爬!不过没事,都结束了,你放心,哪怕是我做了鬼,不会放过你!”
话落,不等众人反应,南葭眸子一红,直直地就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砰”!发出一声闷响。
南葭瘫软在地,额头上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