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城决再次追问。
“没了……”郝今茜垂着脑袋, 闷声说,“在哥失忆之前,我也就见了他那么一次……”
“那在我失忆后呢。”城决冷冷的再次质问。
“我发誓, 哥失忆后,我什么都没对他做过,也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在自家哥哥的质问之下, 郝今茜身形一颤,立刻脸色发白的举手发誓。
城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别开了视线。
一个小时后, 轿车缓缓地驶入别墅。
车身在别墅大门前停稳, 接着,郝今茜宛如一只被扒了毛的鸡,被城决揪着后颈处的衣领,模样狼狈的被拽下了车。
别墅内, 灯火通明。
城决抬头仰望着别墅内的灯光,周身凌厉的气势顿时柔和了不少。
城决拎着郝今茜走进别墅。
走进别墅内, 下人立刻上前, 恭敬的向城决和郝今茜问好。
城决声音放轻, 开口问,“他睡了?”
下人摇头,“夫人还没睡,在二楼。”
下人口中的夫人二字,让城决一路阴郁的心情,这才舒畅愉悦了一些。
得到下人口中的答案后, 城决果断的拎着郝今茜, 拽着她上楼。
郝今茜一路磕磕绊绊, 身上不知道磕出了多少个青紫的印子, 但她不敢挣扎,也挣扎不了。
于是,她只好眼泪汪汪的恳求自家哥哥,“哥我能自己走吗……”
和她的预想一样。
她无情的哥哥直接将她给无视了。
郝今茜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
郝今茜闭上嘴,城决拎着她的后颈处的衣领来到二楼,并未寻找多久,很快便在二楼宽阔的阳台处,找到正静静地躺在长椅上,仰望天空的beta。
天空之下,beta的侧脸,印上了深刻的沉默。
桥上愚仰望着天空,嘴角平复,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一向寡淡的表情里,显得有些忧郁。
目视着桥上愚此刻的表情,城决的心下,莫名感到有些慌张和不安起来。
现在分明已经将对方给牢牢地攥在手中,但在见到桥上愚此刻的表情之后,城决的心下开始感到惶恐和恐惧。
桥上愚的这副模样,就好像是一缕轻烟,随时都能飘走,离他而去。
或许是他过于的不安了。
在他的权势之下,对方还能够去哪?
对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就算是跑的再远,他也能将他给抓回来。
城决稳下心神,接着猛地松手,将手中的郝今茜给放开。
被哥哥放开之后,郝今茜缓缓地抬头,表情僵硬的朝桥上愚的方向看了过去。
她低眉顺眼的,露出了一个十足的讨好笑容。
“那个……桥秘书……不,嫂子……我错了……”郝今茜哭唧唧的说。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郝今茜,桥上愚顿时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眼神。
他一头雾水。
“嗯?什么?”桥上愚不解反问。
“我以前,不该和你说那些话……”郝今茜抽抽搭搭,接着扑通一下,猛地跪在了beta的脚边。
郝今茜眼泪汪汪的望着他,眼眸湿润。
桥上愚吓了好一跳。
他蹙眉,更加不明就里,“什么话?”
“我以前和你说的那些……那些混账话……”郝今茜瘪着嘴,因为心虚气短,所以声音不自觉的变得越来越弱,“嫂子我再也不敢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能原谅我……”
郝今茜一边说着,一边猛地抱住了桥上愚的腿。
她仰着脑袋,对beta眨了眨眼,试图用自己的美色.诱惑。
“嫂子你缺狗吗?”
“……狗?”
“我来当你的狗,任你使唤。”
对于郝今茜来说,她更宁愿来当beta的狗,也不愿意被她哥给惩罚。
桥上愚猝不及防,噎住。
他哑然失语。
郝今茜却是跃跃欲试。
“嫂子你说东我绝不向西,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城决额头青筋一跳。
他上前一步,伸手直接拽开了她。
“他不需要狗。”
“哦……”郝今茜讪讪,沮丧失落。
“郝今茜,你就是这么认错的?”城决冷眼一瞥,命令,“跪好。”
郝今茜立刻规规矩矩的在beta的面前跪好。
桥上愚看着郝今茜的举动,仍旧一头雾水。
他蹙眉回忆了下,这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回忆了起来。
“你指的是戒指和说我终于攀上城家的事情?”他淡淡的出声问道。
郝今茜心虚的点头。
“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郝今茜低声说着,抽抽搭搭。
桥上愚挑眉,眼神疑惑,“你有说错吗?”
坦然的语气。
郝今茜声音一滞。
一旁的城决,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一同变了。
“戒指我的确赔不起,攀上城家……这似乎也是事实。”只听桥上愚轻描淡写的说,“你没有任何的错。”
没想到桥上愚竟是这个回应,郝今茜哑然失语。
她慌张的回头,看向城决。
郝今茜回头,只见城决默然。
他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地跟着沉默了下来。
气氛一时间极为的冷凝和僵硬。
郝今茜不敢说话,城决两眼发怔。
桥上愚则神色坦然从容,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什么错。
一时间,无人开口。
城决怔怔的望着beta。
他的心下空落落的。
此刻,他心下的那股不安,摸不到底,那种找不到安全感的恐慌感觉,发挥到了极致。
他突然意识到,他所做的这些,都只是徒劳。
桥上愚根本就不喜欢他。
就算他去做这些,只是无用功罢了。
要想真正完全的将对方给绑住,让他获得安心和踏实感,只有那一个方法。
——孩子。
除了这个之外,其余的,都是无用功。
城决沉默了数秒。
空气仿佛已经滞凝。
数秒后,城决垂眸,冷冷的横扫了郝今茜一眼。
“去楼下跪着。”
郝今茜哦了一声,乖乖的站起身,转身离开下楼,找了个地方乖乖的跪好。
郝今茜离开后,城决站在原地,突然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然后将其解开。
他问:“晚餐用了吗?”
桥上愚愣了愣,下意识应了声。
城决了然,颔首。
颔首罢,他慢条斯理的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外套。
他走上前,向beta逼近,俯身将对方从长椅上抱了起来。
“走吧,该回房了。”
城决说罢,立刻低头,在桥上愚的头顶上亲了亲。
“今晚你大概要辛苦一点了。”
从未有过任何经验的桥上愚,压根听不懂城决的这句话。
辛苦?
什么辛苦?
桥上愚心下不解,摸不着头脑。
一头雾水间,城决将他抱上至三楼的房间。
进入房间内,城决便冷着脸,立刻一手解着自己的衣扣,另一只手跟着解开了他外套的衣扣,轻松地拽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昂贵的外套坠落至地,被城决给无情的踩在脚底。
桥上愚毫无警觉,只是觉得此刻的情景十分危险,但并未想到某些不和谐的情景上去。
但是当城决将他按在门上,冰凉的手指灵活的撩起了他上衣的衣角,伸手触碰到了他的腰身之后,他的身体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顿起一片,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城决的目的。
虽说从未经历过,但总起码在电视里见过。
之前城决在车内,的确说过类似的这些话。
但他没料到,竟会这么快。
桥上愚的心下毫无准备,身体绷紧,下意识伸手想去推拒。
标记和亲吻他都可以忍受,但是如果是这种……他一时间根本就难以做好心理准备。
对于未知的事情,桥上愚天然的感到畏惧。
“城决,我觉得这种事情……我们可以暂时缓缓……”桥上愚表情僵硬的说。
然而alpha完全置若罔闻。
alpha轻飘飘的睨了beta一眼,接着将他强硬的按在了门板上,垂下了脑袋。
柔软的黑发与脖颈上的肌肤相触。
alpha薄唇微启。
尖锐的犬齿从薄唇里微微的探出。
下一秒,压根不等对方有任何的准备,alpha张嘴,猛地咬了下去。
桥上愚的身体一个震颤,低低的倒吸了口气。
alpha的犬齿深深地没入进他的后颈的腺体内,在源源不断的浓稠的信息素的注入之下,短短片刻,他便软下了身体,四肢浑身发软无力。
桥上愚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见桥上愚再无力挣扎,城决伸手,面无表情的摘掉了自己脖颈上的信息素隔绝项圈。
咔哒一声。
金属项圈坠落至地,掉在了两人的脚边。
桥上愚不太能够理解。
beta没有信息素,也没有易感期和发情期,为什么腺体在被注入进alpha的信息素后,却依旧能够被信息素所影响。
桥上愚呼吸急促,手指发麻绵软。
房间内的檀香味,开始变得愈发浓郁起来。
城决眼帘低垂,眼中的所有晦暗之色和情.欲,尽数遮掩在半垂的眼眸内。
他唇角上翘,牵起beta的手,垂眸在对方的手腕处亲了亲。
“缓不了。”alpha低声说着,一边猛地张嘴,咬住了桥上愚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