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婉心里咯噔一声：“杨明你没……嘶~！”
原本以为是杨明被人敲碎了牙，熟料回头看见的却是那三个保镖已经躺在地上。
无一例外，手脚都变形在哀嚎。
至于杨明，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风轻云淡。
李至君喉咙蠕动，瞠目结舌。
我他妈刚才看见了什么？这王八蛋……
“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杨明，我……”
啪！
喋喋不休，杨明抬手一巴掌。
李至君被扇飞，倒在卡座沙发。
“你他妈敢打我……”
啪！
又挨了一巴掌。
杨明坐在咖啡桌上一脚踩在李至君胸口：“继续狗叫？”
李至君：“……”
沈晓婉：“……”
“知道刚刚我跟你啰嗦这么多是为什么？
就是故意激怒你。
因为我想揍你！
但主动出手又不太合适，毕竟我杨明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从来不恃强凌弱只会正当防卫。”
李至君：“……”
这家伙心里已经点艹杨明全家了。
啪！
“你骂我？”
李至君委屈咆哮：“我没有M……噼噼啪啪！”
话没说完，杨明又是四记耳光上了他脸：“腹诽也不行！”
李至君：“……”
“对了，你刚说什么来着？要敲碎我的牙是吧？”杨明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玩味的目光让李至君毛骨悚然。
“你…你还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们……噗！咔嚓！”
玻璃杯在李至君嘴上开了花。
直接动手，杨明一点不含糊。
手法狠厉老道，满嘴牙都不用第二下，说实话，还怪仁慈的。
血水顺着李至君的嘴角滑落，疼得他像是上了火烧铁板的活泥鳅，被杨明踩在沙发上两头蹦跳，哀嚎。
这心惊肉跳的一幕，给旁边沈晓婉都看傻了。
杨明的脸色依旧很平静。
“李主席，我这么做还算公平吧？”
李至君：“……”
“别那么看着我，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了，这事远不算完，咱们走边瞧。”
杨明这才把脚从他胸口挪开，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潇洒转身。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几个保镖连滚带爬。
“去！快去！把这家店的监控给老子调出来！杨明！王八蛋！动我？老子玩不死你！”
还愣在原地的沈晓婉心里咯噔一下：糟了，杨明太冲动了，本来李家就势大，要是……
然而几分钟后。
“少爷，没有监控录像，这家店的摄像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用气球挡住了，刚才那一段根本没录到！”
李至君：“……”
沈晓婉：“……”
步步为营。
杨明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必杀！
李至君还在想着报复，殊不知杨明所做的一切，这才刚刚开始。
离开咖啡馆后杨明马上就把录音的复制文件发给了蒋依琳。
而在这之后没多久，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
“是杨明么？我是东阳映月。”清冽女声。
其音泠泠孤高，语气让人察觉不到丝毫温度，哪怕是隔着听筒电波也能听出来她那凌驾云端的傲气。
东阳映月？
杨明愣了一下。
十二岁出道被人称作冰雪女神的超级商道天才东阳映月？
传闻全盘掌握母族东方豪族时还只有二十一岁。
虽然没见过，但商界一直有她的传说，所以杨明并不耳生，就连白妖精对她都颇有推崇。
不过这个时候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不会是骗子吧？
难道跟李至君有关系？
可是没记错的话，东阳是宝岛流求数百年复姓豪族，是华夏最顶尖的那一撮豪盛强族。
而根据老赵回馈的信息李至君是李家人。
没错，就赵钱孙李的那个李家。
京都四大豪门之一。
东阳跟李家有关系？
就算有，主家人不说话，一个外姓来拉偏架？
“有事么？”
“替我弟弟的无礼向你道歉。”
“你弟弟？谁？李至君？”
“是的，人你教训了，他也算是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所以我希望双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让这件事到此画一个句号，你手上后续的事情就停一停吧。”
居高临下，理所应当，给杨明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还占了便宜？
杨明被气乐了：“我们很熟么？”
“不熟，没见过面，这是我们的第一通电话。”语气虽然居高临下，但这东阳映月竟然还认真回复了。
真是个奇葩。
“那你凭什么！你知道你弟弟对我做了什么？就凭你一句道歉就想让我就此揭过？你觉得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知道，李至君因为一些愚蠢的举动触怒到你，我能理解你的愤怒，我也愿意再次为他的行为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
“所以呢？道个歉就完了？东阳映月小姐，我想问问你，如果我就是一个纯粹的普通人，如果你弟弟的阴谋得逞了，你今天还会打这个电话么？又或者说，你会屈尊站出来替我说一句话么？”
“不会。”
“……”
那边东阳映月回答的很干脆，很耿直，但杨明听了却想骂娘。
“那你怎么有脸让我原谅？怎么？你们的命就是命？你们的荣辱比天高？出身低微的普通人就活该被你们这些所谓的豪门贵胄蹂躏不当人？说实话小妞，你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只传出冰冷的呼吸声。
杨明有些不耐烦：“还有事么？没事我挂了。”
“那就换种说话。”东阳映月清冷道：“我注意你很久了杨明，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应该有聪明人的取舍。不同领域由不同领域的运转法则，既然你选择入局就应该遵守游戏规则，为了无畏的意气之争得罪一个可能碾压你的豪门大族，这不该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选择。”
“那你觉得聪明人选择是怎么样的？”
“就此揭过，你能获得李家的友谊，这个时候能获得李家的友谊对你来说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说，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在京城已经四面楚歌。放过李至君，给自己留条生路。”
“我去你妈的！傻逼！”
啪！
杨明直接挂断。
李至君死定了，天王老子也别想救他，我说的！
杨明破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