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歌为程子杰拔完罐。
然后助手慕容烟雨登场。
她的工作很简单。
启动熏蒸仪,对程子杰进行头部熏蒸。
熏蒸所用的药液,当然不是寻常药液。
都是薛长歌针对程子杰的病症,精心配制的。
熏蒸前后持续了半个小时。
结束了熏蒸,程子杰的治疗也就彻底结束了。
“好了。”
薛长歌接过慕容烟雨递过来的白毛巾,擦完双手。
然后径自朝外面走去。
程子杰的助理问道:“薛医生,下次治疗是什么时间?”
薛长歌淡淡说道:“已经治愈了,不需要下次。”
众人面面相觑。
这都治好了?
真的假的?
都还没看过瘾呢!
程子杰说道:“薛医生不是说,我这病很麻烦吗?”
薛长歌笑了笑,走出诊疗室。
前后用了一个多小时。
使用了乙木铜火针、摩云指,以及离火。
这还不麻烦?
给夏欢欢治疗癌症,都没这么麻烦。
“小光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刘一玄不相信这么快就治好了,盯着程子杰问道:
程子杰十分恼火。
好歹也是圈内大哥。
竟然被一个老家伙称作是光头。
并且还是小光头。
你才是光头,你全家都是小光头!
不过恼火归恼火。
程子杰知道刘一玄是个名医,不能得罪。
“我脑袋里像是移走了一座大山一样,感觉轻松多了,脑子也变得清晰了很多。”
“另外脑袋被冻僵的那种感觉,全都没有了,反倒是有种暖烘烘的感觉。”
程子杰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真实感受全都说了出来。
“我来看看!”
刘一玄和慕容华分别上前。
仔细为程子杰把脉,然后二人对视一眼。
彼此的眼神中,都有震惊之色。
慕容华说道:“老家伙,你怎么看?”
“头部是诸阳之首,现在小光头有这种感觉,表明是邪寒之气被驱除干净了。”
“小光头的脉象当中,阴阳平衡,孤阴不存。姓薛的这个小家伙,看来是真的把小光头给治好了。”
刘一玄十分肯定地说道。
慕容华颔首道:“患者的病,的确是痊愈了,你这老家伙,这下子领教到薛医生的厉害了吧?”
“可这小子,明明只用的是最普通的烧山火啊,怎么能治好这样的疑难病症?”
刘一玄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怎么也想不透。
慕容华笑道:“薛医生的手段,神乎其技,医术绝非我们能够揣测,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是把姿态放低点,潜心向他求教吧。”
刘一玄深以为然。
“真的治好了?”
程子杰依然不敢相信。
折磨自己十几年的头痛毛病,就这样被治好了?
慕容烟雨得意地说道:“这是我爷爷,他叫慕容华,这位是针王刘一玄,他们的话你敢不信?”
程子杰大喜。
直播间的弹幕纷飞。
“这就治好了?感觉好假的样子!”
“你总不会怀疑,大哥程子杰会配合薛神医演戏吧?”
“我去!我刚才在网上查了一下,慕容华和刘一玄,这都是夏国中医界的顶尖大佬啊,他们的话谁能质疑?”
“刚才质疑薛医生的那些人呢,站整齐了,一个一个排队打脸!”
“@上帝右手,出来亮个相,保证不打烂你的脸!”
……
薛长歌给程子杰治病的过程,被水友剪辑成小视频,迅速传遍全网。
程子杰的名气够大,再加上对于大众而言,治疗的过程十分新奇,因此视频大火。
同时也引起一波中医热。
夏国各地,原本是门可罗雀的中医院,陡然间变得火爆起来。
夏国官方一直致力于推广中医,只可惜中医式微,一直效果不佳。
现在抓住这个契机,开展了一系列中医推广活动,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薛长歌的名气,也因此传遍了整个夏国。
再加上救治唐老的事情,甚至高层也都知道,沪城有这么一位神医。
燕京医科大。
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
“滑稽的表演,愚昧无知的夏国人!”
一名知性优雅的中年女人,看着电脑屏幕,发出一声嗤笑。
她叫屈彤,ID上帝右手。
她不仅是医科大的副教授,世界医学会会员。
另外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享受漂亮国药企大鳄提供的“特殊津贴”。
在夏国,跟屈彤一样领取“特殊津贴”的医药界人士有很多。
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摧毁中医。
不仅是要占据夏国的医药市场。
最终的目的,是摧毁夏国人的民族文化自信。
屈彤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桑斯教授,你好!”
“现在有一个打击中医的绝佳机会,希望桑斯教授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
燕京,红叶山。
一座独立的别墅中。
“神医?”
薛关山接到一个电话,满脸错愕。
早就被他所抛弃的儿子薛长歌。
唯一的价值,就是他的肾,能救另一个儿子。
现在居然成了名动夏国的神医。
这怎么可能?
“真没想到,这个弃子居然还翻腾起几尺浪花来。”
薛关山并没有放在心上。
以薛家的权势,根本没必要把一个所谓的神医当回事。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个人的能力,简直就是个笑话。
薛关山拍了一下手掌。
一名身穿对襟布衫的老者走了进来。
薛关山说道:“茂叔,这次长锋去沪城,你陪他走一趟。”
老者一怔,旋即说道:“是。”
少爷薛长锋下周就要去沪城的事情,是早就定好的。
事情很简单,直接找到那个弃子,在沪城做肾移植手术。
茂叔是薛关山的心腹,没有大事,薛关山绝不会派他出面。
这次去沪城的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怎么会让他跟着一起?
一个弃子而已。
“到了沪城,请好一点的医院做移植手术。”
“手术过后,给那个弃子留一百万,毕竟是薛家的血脉,也不能做的太过。”
薛关山平淡的话语中,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明白。”
茂叔应了一声,垂手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