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
薛长歌和母亲苏英楠离开燕京。
回到沪城后,投靠母亲的娘家人。
苏家主要做药材生意,在沪城也算是颇有名望的大家族。
这些年母子俩寄人篱下,免不得要受一些窝囊气。
薛长歌更是没少受表兄妹们欺辱。
正是因为见不得苏家人的势利嘴脸,他这才搬到老宅居住。
母亲要伺候瘫痪在床的外婆,所以住在苏家别墅。
薛长歌一年都难得去一趟外公家。
今天外公过寿,为了不让母亲难做,不得不去露个面。
薛长歌也离开宅子,来到市内。
在商场花了五百多块钱,挑了一块“福寿双全”的玉佩。
薛长歌用灵力在玉佩内部,随意刻画了一个“聚灵”法阵。
原本十分普通的玉佩,立即变成了一件千金难买的护身玉符。
这样的寿礼,足够给母亲装面子了。
薛长歌来到苏家别墅。
苏家族人、亲戚齐聚一堂,大厅里热闹非凡。
在苏家,薛长歌几乎没有存在感。
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苏家人的注意。
以他的心境,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嗯?”
薛长歌看到母亲苏英楠。
他的眉头一皱,眼眸中流露出怒意。
苏家的一帮姐妹、妯娌坐在一起闲聊。
苏英楠像佣人一样伺候着。
苏家女眷对她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苏英楠,去给我拿一块蛋糕过来!”
边上一名少女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大咧咧地吩咐苏英楠。
她是薛长歌二舅家的,名叫苏娇娇,还在上高中,平时骄横惯了。
苏英楠正忙着倒水,没听到苏娇娇的话。
“猪,你耳朵聋了?”
不见苏英楠动身,苏娇娇恼了,抓起茶几上的茶杯扔出去。
虽然没砸着苏英楠,却被泼了一身的茶水。
二舅母吆喝道:“苏英楠,娇娇跟你说话,你装聋作哑干什么?”
“蠢的跟猪一样,难怪会被薛家赶出家门。”
“今天老爷子大寿,怎么让她参加寿宴,这不是恶心人吗?”
“苏家也不知道作了哪门子孽,竟然会养出这么一个败坏门风的弃妇!”
……
一帮女人夹枪带棒,肆意嘲讽。
苏英楠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着。
薛长歌的眸子里,绽出一抹寒芒。
苏家人这样对待苏英楠,原因再也简单不过。
以前,苏英楠是豪门贵妇。
每次回娘家,就跟皇妃省亲一样。
在她面前,苏家人曾经展现出最为谦卑的一面。
每个人,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去巴结讨好她。
后来苏英楠成了薛家的弃妇。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苏家人这么做,是为了讨回当年付出的尊严,弥补内心的平衡。
同时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优越感。
“娇娇表妹,要吃蛋糕的话,表哥给你拿。”
薛长歌径自去餐台,端着一个大蛋糕,来到苏娇娇面前。
“谁是你这废物的表妹?”
少女一声嗤笑,露出憎恶之色。
“娇娇表妹,你有病,病名叫‘欠管教’。”
薛长歌笑了笑,将蛋糕放在茶几上。
苏娇娇瞥了薛长歌一眼,冷笑道:“装你妈啊,你算哪根葱,在我面前装什么逼?”
“你病的不轻,需要及时医治。”
薛长歌冷然一笑。
右手随意掐了一个法诀。
然后在苏娇娇的脑袋上轻轻一拍。
苏娇娇瞬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就像是成了牵线木偶一样。
她顿时惊恐万状。
这只是薛长歌施展的一个小法术,名叫牵魂术。
目标是木偶,而施法者就是牵线的人。
“娇娇表妹不是喜欢吃蛋糕吗?”
“表哥给你端来了,为什么不吃?”
薛长歌冷漠的声音,在苏娇娇的脑海中响起。
紧接着,她不受控制地将脑袋埋进蛋糕里。
然后就像猪拱食一样,疯狂大吃起来。
旁边的女人全都惊呆了。
“娇娇,你在做什么?”
边上的人反应过来。
手忙脚乱地把苏娇娇的脸和蛋糕分离开来。
苏娇娇的口鼻、眼睛里全都是奶油,险些窒息过去。
薛长歌这才终止了法术。
几个女人赶紧扶着苏娇娇去洗手间。
等她从洗手间洗完脸出来,看薛长歌的眼神,就像是见到鬼一样。
她再也不敢留在大厅,仓皇而去。
“小杂种,你对娇娇做了什么?”
二舅母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薛长歌漠然说道:“治病。”
瞥了二舅母一眼,接着又道:“二舅母,你也有病。”
二舅母大怒:“你特么的才有病,你全家人都有病!”
“我是医生,你真的有病。”
“你气血虚弱,皮肤黄褐斑、脱发,还有宫颈、盆腔炎症,以及月经紊乱。”
薛长歌随口道来。
二舅母一怔,下意识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苏家女眷们无不惊讶万分。
随意看了一眼,就说出了二舅母的病情。
这小子的医术,简直是神了!
薛长歌笑了笑:“我是医生,你这病要早治,否则……”
二舅母顿时紧张了起来:“我这是什么病,怎么治?”
“不是什么大毛病,也就是房事过度。以后少去些会所,对身体不好,再说你都这把年纪了,去会所祸害年轻人,也不太好。”
“知道了……放屁,谁去会所了?”
二舅母反应过来,顿时勃然大怒。
然而眼神中的慌乱,却暴露了一切。
苏家女眷们一阵骇然。
“薛长歌,这里是苏家,容不得你这个外姓人放肆!”
小姨苏冰冰站出来给二舅母解围。
薛长歌说道:“小姨,你有孕在身,生气对胎儿不好。”
苏冰冰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女眷们全都目瞪口呆。
竟然又被说中了!
简直是太神了!
薛长歌接着说道:“你已经怀孕一个多月,可我怎么刚才听说,小姨夫去非洲三个月,前几天才回来?”
苏冰冰神色大变,厉声喝道:“你,你胡说八道!”
薛长歌漠然说道:“要不要我把小姨夫叫过来,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苏冰冰的脸色瞬时变得惨白,紧紧地闭上嘴巴。
“几位长辈,你们也都有病,要不要我给你们也看看?”
薛长歌冰冷的目光,从一群女人身上掠过。
女人们瞬时觉得自己的一切隐私,全都暴露光天化日之下。
一时间,薛长歌在她们心中,有了一种恐怖如斯的感觉。
个个如同受惊的鹌鹑一样,纷纷向后退缩。
大家族的女人,私生活没有几个是干净的。
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要是被当众抖落出来,以后还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