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在车里看的真切,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嘿嘿,我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嘛?”
叶冲说这句话时的笑容,还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现在,她是越想越恐怖。
竟然还好意思问:我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嘛?
都特么把人踢倒山崖下面去了,你说你是不是乱杀无辜的人!
简直就是杀人恶魔啊!
陆灵看着叶冲消失的方向,心说另外一个人也难逃叶冲魔爪了。
他会不会杀的兴起,一会连我也杀了?
怎么办?
跑?
不行,万一让他追上我,我必死无疑啊!
就在陆灵紧张万分的时候,叶冲已经回来了。
他笑嘻嘻的开车门进来:“你没事吧。”
“没——没事!”
陆灵告诉自己要镇定,一定不能让叶冲看出自己心虚。
“你不要害怕,刚才是个僵尸。”叶冲说道。
陆灵心说,叶冲竟然用这种荒唐的谎话来掩饰杀人的罪行!
不过她哪敢戳穿,只能配合叶冲的表演。
陆灵点点头:“哦,原来是僵尸。”
“咦?你信僵尸?”
“我信!我信!”陆灵连忙说。
“你倒是挺特别的,一般人很少会这么爽快的相信。”叶冲笑了笑。
叶冲的笑容在陆灵看来是如此的恐怖。
以前看叶冲这张脸没什么,今天这么一看,简直就是黑白无常啊!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我帮你擦擦。”
叶冲发现陆灵额头上都是汗珠,抽出车上的纸巾,想要帮陆灵擦一擦。
陆灵吓得差点把安全带拽断:“别别别别!别杀我!你想怎么样都行,强上了我也行,就别杀我!”
叶冲哈哈一笑,心中知道陆灵一定是误会了:“我杀你干什么,我是那种乱杀无辜的人嘛?”
陆灵又听见这句话,再看着叶冲的笑容,都快哭了。
“不杀你也行,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叶冲索性逗逗陆灵。
“我听!我听!”
“那你以后就叫我主人吧。”叶冲一边说,一边发动路虎继续行驶。
“是,主人!”陆灵感到好羞耻,不过为了活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来给主人唱一首周杰棍的《双节伦》吧。”
“快使用双节伦,活活哈兮,快使用双节伦,活活哈兮!”陆灵哆哆嗦嗦的唱道。
“呃,好难听。”叶冲鄙视道。
陆灵脸一红:“那人家本来就不会唱歌嘛。”
夜色如墨,公路两边的路灯昏黄,两人一边说着话,车子一边在公路上悠闲的行驶。
一个小时后,到了陆灵家门口。
“今天发生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叶冲说道。
“知道了,主人!”陆灵小脸惨白。
“行了,你走吧。”
陆灵如释重负,从路虎车上跳下来,忙朝着别墅里面跑。
“别忘了过几天把碎玉给我送过去!”叶冲说。
陆灵哪里还理会叶冲,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看着陆灵跌跌撞撞的背影,叶冲笑着摇摇头,然后开车回村了。
……
周雨桐的执行力倒是不错,和叶冲谈过之后,她立马召集村民们开会,商量收地的事情。
村民们一听家里荒废的地要统一管理,到时候还有分红,一个个乐的合不拢嘴。
“俺同意!村长说行就一定行!”
“就是,村长这段时间带着咱们又是挖野草,又是建酒厂的,咱们都赚了不少钱,反正村长说啥都是对的!”
村民们的积极性很高,纷纷抢着要把地交出去,不到一天的时间,周雨桐已经签了八十户的地。
她正在村部办公室里聚精会神的做记录,没发现叶冲从外面走了进来。
叶冲悄悄贴近了她的耳朵,突然叫了一声:“爱我的请尖叫!”
“呀!”
周雨桐被吓了一跳,铅笔都掉到了地上。
叶冲摸了摸耳朵,真是被震的够呛。
“哇,雨桐,原来你这么爱我,叫的这么大声。”
“要死啦!”周雨桐没好气的说,狠狠在叶冲软肉上掐了一把,“吓死我了。”
叶冲笑嘻嘻的问:“林婉呢?”
“李大嫂感冒了,婉儿去给她打针。”
“你又在干嘛?”叶冲看向周雨桐面前的笔记本。
“是村里收地情况的汇总,大部分村民都愿意把地交上来统一管理。”周雨桐说。
“大部分?”叶冲扬起眉毛,“难道还有不愿意的?”
他心说这样的好事,难道真的有人不愿意?
“只有一个。”周雨桐摊开手,“秦雪家。”
“秦雪?怎么可能?”叶冲不敢相信。
秦雪那小姑娘唯唯诺诺的,但是特别听叶冲的话。
而且叶冲对秦雪也不错,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叶冲拆台?
“难道她是因爱生恨?”
叶冲早就心知秦雪对自己有意思,只不过一直故意回避罢了。
“哎!看来又是我的英俊害的我。”
周雨桐呸了一声:“你少臭美了,是秦雪的父亲回来了,不肯把地交上来。”
秦雪的父亲——应该说是秦雪的后爸——秦桂忠烂赌好抽,十足的大赌棍。
秦雪母亲卧病在床一年,秦桂忠从没照顾过家里,整日整夜的都在外面鬼混,这回不知道在哪听说到村里收地的事,这才回来。
“原来是这样!”叶冲‘嗯’了一声,“我去看看。”
说着,他便离开村部,朝着秦雪家走去。
秦雪家在小叶村的东边,算是小叶村里面特别贫困的家庭。
秦雪母亲得了重病,父亲又是那个德行,所以家里的一切都是秦雪在照料。
她家的破院子里只有三只老母鸡,已经摔坏一半的水缸摆在院子中间。
残破的墙壁呼呼漏风,一到冬天在屋子里盖着棉被都嫌冷。
虽然家里很穷,可是被秦雪收拾的很干净。
其实,叶冲的出现让秦雪又看到了一些希望,这段时间她攒了不少钱,再加上叶冲的特别照顾,也有小十万了。
她把每一张钱都仔仔细细的放在一个生锈的铁盒子里面。
“差不多可以领妈去医院了。”秦雪摸摸铁盒子盖。
这时候,秦雪的后爸秦桂忠闯了进来。
秦雪忙把铁盒子放在身后:“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老子的家,老子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秦桂忠皮肤蜡黄,骨瘦如柴,双眼由于经常熬夜而通红,两根手指被烟熏得焦黄。
“对了,收地的事怎么样了?”
秦雪摇摇头:“爸,我看咱们还是把地交给村长吧。”
“交个屁!”秦桂忠骂道,“想要我的地也行,一亩三万,否则别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