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离开酒店的时候,那男下属也一同离开,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几句话说的两位领导放人,先买了单,又安排了点有意思的节目伺候两位领导,之后大功告成撤退。
酒店外面,出租车停下,夏夏被扶上了出租车。
冯原伫立在酒店门口,夏夏一眼没有看到旁人,捂着胃部,直接就上了车闭眼休息。
这酒店不仅能吃饭喝酒,也能睡觉。
冯原从夏夏的样子上也没看出一点酒醉的特征,冷眼相看,以为夏夏是真跟这男下属暧昧不清。
他自知自己管不着男女这事,只想确定,之后便可心安理得再不惦记,为了减轻烦恼,老死不相往来也未尝不可。
男下属关上车门,往旁处走,接了一个电話。
冯原听见这男的却是朝手里那端说:“老婆,你跟儿子先睡,我这还在加班,每个月的月底不都是一帮人加班?外面的声音?空调坏了,开着窗子呢。”
“好了,先这样,弄到哪我都忘了。”那男人说着谎,按了挂断键,接着走向了出租车,直接上车。
夏夏被他抱了一下,纠正坐姿,动作暧昧与不暧昧旁人瞧见了能分得清。
二十几分钟的车程,夏夏被送到了吴露露家里。
吴露露不在家,这两天都会着陪异地恋的男朋友在一起。
夏夏下车时找到门钥匙,男下属要送她上楼,几番请求,夏夏都婉转拒绝,不撕破脸挑明,对方也没有过分举止,分寸都懂得把握,暧/昧不成,很快也就恢复成正常男女下属关系,至于他下一个目标是谁,夏夏不管,工作做好了其他无碍。
出租车开走,夏夏进去。
夏夏有点醉了的走到电梯前,在等电梯下来,却突地从电梯的门上瞧见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是个男人。
吴露露的家里,夏夏进屋拿了一个皮筋,把原本散着的黑发绑了起来,露出白颈,略微抬了抬眼皮,不咸不淡的语气问身后跟着一块进来的男人:“深夜找我,是有什么事?”
冯原来此,本是想问夏倩一句:你的那个男下属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你不知道?还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个男人是否已有家室?
问题上升到了道德层面上,他便难以启齿。
又问自己:你有什么资格权利质问此话?关心她是关心的哪门子?
或者是说,夏夏是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不似陌生人,所以才对她留意较多。
“从哪儿开始跟着我的?”夏夏问他漤。
冯原进去:“酒店门口。”
夏夏看了他一眼,决定去给他倒一杯水,想必他也是瞧见了那位献殷勤的男下属。
在厨房,夏夏捏了捏太阳穴,难受的只想睡觉。
出了厨房,把水递给他,夏夏说:“邹哥工作能力挺强的。”
冯原接过水杯,看了看,却是没喝。
他把水杯搁在一旁,视线一直瞧着夏夏的脸颊:“跟他骗女人的能力一般强?”
夏夏觉得他这话带了些刺。
瞧他一眼
。,便笑着为男下属说话:“邹哥何时骗过女人?你了解他?邹哥在公司里的人缘一向很好,嘴上会说的男人,也未必就是坏人,反倒是平日里闷声不吭的,骗起人来才最让人招架不住,难道不是这么回事?”
冯原不甚同意:“我却听说,越受欢迎的孩子,越会说谎。”
夏夏觉得这话熟悉,一时想不起,仔细想了想才说:“你也会看《lietome》?”
认识一年,她从没有瞧见他看过任何一部剧,也就万万没想到竟会同看过一部剧。
夏夏喝得头晕,歪在沙发里闭着眼等他说话。
良久无交谈,夏夏渐渐地被困意吞噬,也就这个男人是冯原,她才能毫无防备的这样睡着,完全没了警惕。
夏夏再有感觉的时候,是发觉自己人已被他抱到了床上。
一个是还没把怀里的人彻底放下,一个是还在男人怀里身子没着在被子上,一时四目相对,夏夏又是喝了酒的,难免眼睛里浮显几分迷离。
冯原:“你躺床上睡,我先走了。”他把人放开,但他被夏夏搂着的脖颈却并未被她放开。
夏夏也不说什么,冯原望着她:“什么意思?”
“你总惦记我的事又是什么意思?”夏夏眼底湿润的打量着他说:“都说好了没关系了,你却跟例假似的一个月来我这一回,是成心的?”
冯原低头看着说醉话的夏夏,环住他脖颈不放的这个女人,脸颊白净,小嘴透粉,唇瓣饱滿,脸上身上每一处皮肤嫩的像是能掐出水来一般,直撩得冯原心里及下腹那块有什么窜动着,不住痒痒。
两人做过半回,难免一时都忘不了那想起之后身体便紧绷,好似有一股子暖流荡过的滋味儿。
夏夏借住他脖颈的力量,稍微抬了身子,轻轻吻住他的唇,呵气如兰,在他唇上和泛着青胡茬的男性下颌上摩挲片刻,就欲离开。
她感觉到男人胸腔里好似打鼓一样的声音,那是心跳。
她身子落下,下一刻便被男人压住上半身,两手被他攥住,压制在枕头两侧,一时两人的眼神如火般烫热。
他的呼吸让她觉得愈发痒着,扭动了下,很快便吻在一块,这是从未有过的两情相悦似的接吻,发烫的脸颊被男人粗糙手掌轻抚时,她掀动眼睫,盯着他的脸,他一只大手伸进她裙底时,她却推他:“不行,你先停下。”
“怎么了?”冯原不悦的皱眉瞧她。
夏夏闭眼,偏过头去把他的大手拿开:“我们这叫什么?算了吧,别藕断丝连的最后不好收场。”
她这話理智,他也认同。
“对不起。”他翻身下床,这一声对不起里却充满了怒意,或许是那男人天性,得不到满足便脸色极差。
夏夏干脆狠心道:“我的床你还是别上了,你也别让自己成了给别人老公戴绿帽子的专业户。”
言下之意,早晚她都是别人的老婆。
冯原只觉嗓子干痒,烦躁的皱眉摸出一根烟,嘴上
。叼着动了动,点上之后抽了一口最后夹在手指间,他听了这话,走向床沿,附身似笑非笑的往她脸上吹了一口烟:“别人老公绿没绿不关我事,至于你未来老公,不是上回就被我绿了?要的也是你,不要的也是你,”他撇开眼,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夏夏吸了一口气,得是多狠心才能拒绝得了跟一个心仪已久的男人翻云覆雨?
吴露露这住处的地儿不算大,但却置了两张床,两人大喇喇的相处,夏夏带回男人,搁这屋子里做点什么吴露露觉得也无碍,这会儿客厅里灯光明亮,卧室里的灯光却淡淡的染上了一层昏暗,气氛正好,也难怪会勾的冯原这种男人都猴急了起来。
夏夏不想再做主动的那一个,太累。
她想,冯原若是那上道的男人,女人对他都做到了这地步,他该有点心理变化表现在行为上,譬如此时。
夏夏从不知到底如何吊人胃口,也始终觉得,在这事上吊人胃口不是也害得自己难受?但细一琢磨,任他予取予求也是不对的行径。
他若有意,她也不会真的推拒。
男女相处的火候她想收住,却不知以后究竟能收的如何,是自己先失控,还是他那先熄灭?
但愿一切发展都能正好,不差分毫。
过了会儿,许是一根烟抽完了,他说:“我走了。”
夏夏不顾酒后头昏脑涨的感觉,仔细听着,人已是在门口了,夏夏说:“没那意思,以后就别见面了。”
这话说完她心里直忐忑,真怕把他推的太远了。
他却问:“没哪意思?”
“结婚,不结婚就别惦记着给我老公戴绿帽子了,要戴给被人老公戴去。”夏夏不想他还有兴致搭话。
冯原笑了似的,没再说话,开了门直接出去。
夏夏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实在好奇,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冯原没回宿舍,宿舍也有关于早出晚归几点之内的规定,他找了一处宾馆,拿出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他住进去,却是只打开电视抽着烟。
这一天也没抽两根,见了夏倩之后,却是接连的抽了两根,火机一摸发现没了,用这房间里的火柴他倒用不惯。
男人眼里有女人,心里有女人,身体里也有女人,他始终知道,但他不曾被女人引誘过,夏夏几次三番的在他眼里晃,生的白净柔美,引人遐想,难免他就动了那个心思,想象过,也终于是跟夏夏做了,做了半回,知道那是甜头,但却没完全把甜头尝到嘴。
冯原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怔怔瞧着镜子里的男人,那双眼眸里仿佛有烧人的火在跳跃。
手机在裤兜里响起,他掏出,是条短信。
夏夏:你打火机落下了,去哪了?
他心不禁一动,手指不太熟练地开始打字回复。
夏夏在家,蒙着被子收到了他的回复,他:还没走远,楼下对面街上的宾馆。
她再问:你回来取?
他:不去了,毕竟你同学的家,有心就给我送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