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璃四处游逛时,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有人正举着望远镜,饿狼般死死盯着她。
这人和凌骁差不多的年纪,身形高大,五官漂亮,肤色白皙,穿戴很潮,就是眉眼间一股痞气邪气,正是庄明月的独子庄煜。
他嘴角邪挑道:“沈梓涵果然没有骗我,姓慕的妞儿,比我见过的所有美女,都要美上一百倍。”
“庄少,其实沈小姐的姿色,也是万里挑一啊。”
“比起姓慕的,还是差了点意思,再说,沈家三兄弟哪个是好惹的?”
“可是这个慕昕,据说是骁爷的女人,咱们也不好轻易招惹。”
“不就是凌骁玩过的女人吗?没名没分的,谁玩不是玩,我就招惹她了,凌骁能把我怎么样?难道还能为了个女人,与我庄家父子翻脸?”
“庄少说的是,骁爷这些年一直想收购咱们基地,可惜啊,庄爷一天不松口,他就拿咱们没办法。说不定,他要是知道你对他玩过的女人感兴趣,二话不说就把这女人送你床上了。”
“哈哈哈……”庄煜大笑起来:“可我觉得,还是自己亲自征服的女人,玩起来更得劲儿。”
“那我预祝庄少旗开得胜,玩出不一样的成就来。”
凡是庄煜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不管是用钱砸,用权势压,无往不利。
那人喝了口酒,道:“庄少,又有野生厚朴的订单了。”
“野生厚朴树,没剩下几棵了,你要什么价?”
“一株一百万,一共给对方十株。”
“告诉买方,一定要保密,现在买卖野生厚朴可不是闹着玩的。”
“庄少请放心。不管买方,还是采伐的人手,我们都再三交代过,一旦泄密,后果自负。”
等交流会结束后,庄明月带着沈梓涵和方璃去药材基地参观考察。
基地占地数千顷,到处都能看到各种珍稀,甚至已经绝迹的药材。
在这里,方璃见到了传说中的针灸大师陆源。
听说他坐诊时,鲜少用到药物,只凭针灸和推拿,或者推荐一点食补方子,就能治疗差不多九成九的疑难杂症。
方璃特意拜访了他,简直是相见恨晚,有说不完的共同话题,没几天,两人就成了忘年交。
等到天气晴朗时,陆源便带着方璃去深山里看真正的野生厚朴。
山里的生活节奏极慢,方璃每天跟着陆源在基地里观察研究各种中药材,眼界又拓宽了不少,针灸也提升了一大截。
常年高强度运作的方璃,第一次体验到彻底放松的悠闲散漫生活,很是惬意,不时地会自拍一张,发送给凌骁。
有的是在溪边洗脚,有的是在山林里寻蘑菇,灵芝,野山参,有的是抓野兔,还有的就是纯粹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闭目养神。
凌骁问:“乐不思蜀了?”
“嗯,有点。”
“那我怎么办?”
“凉拌呗。”
“找打。”
“你过来打呀。”
“等着。”
“你真要过来?”
“废话。”
躺在树丫上吃着炒松子的方璃,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和凌骁聊天,忽然,陆源道:“小慕,我们基地最大的投资商之一,贺公子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见吗?”
“姓贺?”方璃一愣,莫名的就想到了贺云川。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他了,还真是有点想念,于是撩起裙摆,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地。
陆源目瞪口呆,这丫头,居然会功夫,而且,功底相当不错。
跟着陆源去了他的办公室,当看到坐在那里的年轻男子,果真是贺云川时,方璃喜出望外:“云川哥,真的是你?”
“嗯。”
“你怎会一直投资中药材基地?”
“我们贺家的制药公司,每年都在扩大规模,投资中药材基地不是很正常吗?”
“那倒也是,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见他俩认识,陆源很高心:“我代表中药材基地谢谢贺公子每年的慷慨投资。”
“应该的,能够将中医药发扬光大,还能扩大公司规模,我们都是盈利方。”
方璃趁机提议:“陆老,我云川哥的心脏,一直不太好,你能不能帮他诊断一下?”
“可以。”陆源示意贺云川伸手出来,给他把脉。
半晌后,陆源问:“贺公子,你的心脏问题有多少年了?”
“十二年。”
“外伤引起的,因为长期情绪郁结,加重了病情?”
贺云川点点头:“十二年前我心脏中过一颗子弹,接着又失去了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所以,尽管手术很成功,我心脏还是出了问题。”
“这些年,你控制得还算不错,不过,依然在恶化中,你要继续配合治疗。”
“我明白。不过,生死有命,我不强求。”
方璃点开手机相册,把自己曾经给贺云川开过的那些方子,都指给陆源看。
陆源仔细看了看,道:“这些药方都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再加几味药,制作成药丸,每天服用一颗,同时配合药贴敷在心口,每周一贴,等半年后,我再给贺公子诊断一下。”
贺云川道:“多谢陆老,我是不是有希望痊愈?”
“那要看你心情调节得怎么样,单靠外力是不够的。越是大病绝症,心态越是至关重要。”
贺云川再次道谢,陆源写下完整药方,道:“小慕,等下你给贺公子配药,制作药贴。”
“好的,陆老。”方璃收起药方。
贺云川邀约道:“陆老,可否请你陪我和昕昕参观基地?我想多学点东西。”
“当然可以。”
因为下着雨,三人都穿上了雨衣,在附近的野生药田巡视了一遍,陆源兴致勃勃的给两个小辈普及各种药材知识,两人都受益匪浅。
回来吃过午饭后,方璃和贺云川撑着伞去附近药材市场配药。
方璃的小花伞被一阵狂风刮得翻卷起来,龙骨断裂,成了一堆废品,她嘟着嘴把破伞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贺云川便一把拉她过来,让她在他的大伞下面遮蔽风雨。
怕贺云川淋雨感冒,引发心脏不适,所以,方璃尽量靠他近一点,免得他怕她淋湿,总是把伞往她身上倾斜。
两人依偎着一家店一家店找过去,逛了两条街,就把所需的各种野生药材配齐了。
天色也暗沉下来,快到晚饭时间了。
方璃环顾四周:“云川哥,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喜欢的,我都能将就。”
“好,那我们去吃面。”
方璃喜欢的那家面馆,店铺不大,生意却超级火爆,总是满座,好多客人都冒雨在外面排队。
贺云川揽住她的肩膀,一起排队。
人声鼎沸,方璃和贺云川凑得很近,随意闲聊,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尾随着他俩的那个人,站在队伍末尾,在伞下装作玩手机,其实偷偷在拍照。
贺云川问:“你和凌骁的绯闻,传的沸沸扬扬,全世界都知道了,你确定喜欢他?”
“嗯。我知道不能再沦陷了,可还是有一点点控制不住自己。”
“不要重蹈覆辙。”
“我会克制的。对了,凌骁对你敌意很大,他过两天可能也要过来。为了避免他找你麻烦,我接下来几天,尽量和你保持距离的好。”
“为了他,我们就要生分?以后,你是不是还会让珊珊和融融疏远我?”贺云川的语气,有些失落。
方璃赶紧摇头:“不是。我们只需要保持表面上的疏离。”
“我不怕凌骁找麻烦。”
“可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云川哥,这些年我和宝宝们实在欠你太多。”
贺云川笑容消失:“我在乎这些吗?”
方璃摇摇头。
贺云川貌似拥有很多,可她能感觉到他内心其实比谁都孤独。
除了忙家族生意,执行奶奶和父亲下达的指令,他完全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和喜欢的事情。
排队一小时,吃饭二十多分钟,两人总算美美的吃了顿晚饭,然后,贺云川送她回去。
她站在屋檐下,冲他摆手:“云川哥,再见。”
“嗯。”
贺云川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方璃忽然追上来,把伞递给他:“你身体不好,最好别淋雨。”
“偶尔一次,没关系。”
“可我怕你有事。”
贺云川不再强求,接过伞,默默离开。
目送他走远,方璃转身回屋。
帝都盛天集团总部,凌骁接连几天都在高强度工作,想把一切尽快安排妥当,然后去找方璃。
今晚,又是加班到半夜的一天。
肚子咕噜咕噜叫了无数遍,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他宣布散会,剩下的项目,明天再开会商定。
太累了,也太饿,凌骁回到自己办公室,让特助订餐送上来,他拿起手机,看着消息框里边方璃这些天发来的那些自拍,心情大好,所有的疲累,似乎都一扫而光。
忽然,一条新闻推送,引起他的注意。
“骁爷女人幽会贺公子,一起买药吃饭,雨中漫步。”
相似的帖子,还有很多。
凌骁脸色一沉,点开细看,只见雨幕中,穿着雨衣的方璃和贺云川手拉着手,踩着草地和泥泞,趔趔趄趄却透着恋爱的气息。
还有两人撑着一把伞,相互依偎着走在大街上,逛一家又一家的药店。
甚至一起冒雨在饭馆前排队,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面,笑容快要醉死人。
屋檐下,雨幕里,两人依依惜别,她还跑回去给贺云川送伞,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有不少网友大胆猜测,慕昕和贺云川才是真爱,因为他俩同框,没有引起任何网友的不适,更没有引发一丁点网络黑料。反倒是慕昕与骁爷在一起时,总是黑料丑闻满天飞。
由此可见,慕昕与骁爷,恐怕只是美色与资本的碰撞。
还有网友惊呼,骁爷和贺云川容貌有五六分相似,他俩谁先谁后,认识慕昕,还不好说呢。
搞不好,其中一个是另一个的替身?
他俩谁先和慕昕认识,谁就是正主吧。
天哪,慕昕牛批!把两位极品贵公子都收入囊中。
我谁都不服,就服慕昕!
凌骁脸色彻底黑下来,把手机狠狠一扔,烦躁的点了根烟,立即起身,大步流星朝电梯走去。
特助慌忙追上来:“骁爷,饭菜等会就到了。”
“倒掉!”凌骁头也不回的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慕昕,你真是好样的!
离开帝都才几天,就和贺云川公开出双入对,当我是死的吗?!
方璃一夜好眠,梦都没有做一个。
自从来到中药材基地,她的睡眠质量飕飕飙升,几乎每天都是一觉睡醒天大亮。
她伸了伸懒腰,双腿凌空虚蹬了几下,才舒服的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忽然,她发现床边多了个人。
她一个鲤鱼打挺,猛地蹦起来,做出防备的姿势,等看清床边坐着的人是凌骁时,她松了口气,瘫坐下来:“干嘛啊,大清早的想吓死我。”
凌骁冷冷瞅着她,一脸控诉:“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当自己是鬼啊?”
“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我没有任何事需要背着你。”
“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偷人了?”凌骁越发生气。
“偷人?谁啊?”方璃一脸莫名其妙。
凌骁再也绷不住了,捞起她翻转身子,朝着她的屁股上就是几巴掌:“还敢装无辜?”
方璃吃痛的捂住屁屁:“凌骁,你凭什么揍我?”
“还敢不敢背着我偷人?”
“……”方璃忽然想起白天她和贺云川一起去药材基地参观,一起逛街买药,一起排队吃饭,该不是,这蛮荒山林之地,也有狗仔,把他俩同行的一幕幕,都添油加醋上传网络了?
要真是这样,醋王大人肯定要酸翻整个太平洋了!
难怪,他突然从万里迢迢之外赶来,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她赶紧扑上去抱住他,送上一吻:“男子汉大丈夫,吃什么飞醋啊。”
凌骁不领情的推开她:“少来这套!”
方璃再次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死不撒手:“骁哥哥,人家的眼里只有你哦。”
“骗子!”凌骁再次推开她。
方璃厚着脸皮继续扑上去抱他,还舔他的唇,下巴,喉结。
凌骁浑身窜过一道道电流,终于破功,恶狠狠的把她压_倒在床上,炽烈狂野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她和贺云川在一起的那些画面,就像一把刀子,一下下不停翻搅着他的心脏。
他越想越气,越气越酸,恨不得把这死女人咬碎,吞吃入腹。
方璃疼得受不了,用力挣扎推搡,凌骁这才恢复了一点理智,发现把她的唇瓣给咬破了,血珠一颗颗滚落。
他放柔了力道,轻吻,把血珠一颗颗吮掉:“小妖精,你是我一个人的,我绝不允许你脚踏几条船。”
“人家本来就只踏你这一条船啊。”方璃乖乖的回应他的亲吻,极力顺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狗男人的毛总算被捋顺了。
他挑着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的审视着:“为什么和那个野男人亲亲密密逛了一整天?”
“他心脏不好,我在陪他逛街配药啊。”
“有的是人为他效劳,我不许你再陪他一起做任何事。就算要配药,你把药方给他就是。”
“知道啦,以后我和他非必要,绝不碰面,行了吧?”
“哼!你最好说到做到。”
“不要吃醋了嘛。你和他在我心里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凌骁再次炸毛:“你说什么?他也在你心里?!”
方璃真想翻白眼,可惜,不敢在此刻触怒他,否则,只怕会给贺云川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危险。
她继续投怀送抱:“骁哥哥,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不信,你听听,我每一声心跳,都是为你。”
这话真是如仙乐般悦耳,凌骁眉宇舒展,气消了大半,刮刮她的鼻头:“算你识相,走,陪我出去吃饭,然后逛一整天。”
“不是吧,逛一整天?会累死的。”
“怎么,陪着贺云川逛,你风雨无阻,跟着我,大晴天的都没兴致?”
“好好好,我舍命陪君子还不行吗?”方璃妥协:“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
“为什么?”
“我总不能穿着睡裙逛街吧。”
看了看她睡裙里的风光,凌骁当然不会让她就这样招摇过市:“我帮你换。”
“不要脸!”
“你身上哪一处我没有看到过?”凌骁不由分说把她捞入怀里,脱了她的睡裙,她吓得尖叫一声,慌忙抱住自己身子:“凌骁,你找死?”
“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害什么羞?”凌骁不管不顾,找到她的干净衣物,就帮她换。
从内衣,到裙子,全部是他给她穿。
方璃的脸颊和耳根都红透了,很是别扭的戴上口罩,大墨镜,还有棒球帽。
凌骁顿时又不悦了,把她的这些武装都给卸下:“难道跟着我逛街,见不得人?”
方璃无语。
凌骁牵着她的手,走在雨后湿漉漉的石板路上。
温暖阳光穿过树叶,洒下清亮的光斑,翅膀沾湿了的蝴蝶,一个个挂在草叶上,双翼随着清风一颤一颤的。
方璃心情分外放松,一蹦一跳的走着,偏头看他:“凌骁,帝都离这里,上万里呢,你一个晚上怎么就过来了?”
“私人飞机,一路加急。”
“……你就不怕夜里超速行驶有危险?”
“自己的女人,被野狼叼走更危险。”
“……”方璃再次无言以对。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一家早餐铺,老板是一对六七十岁的老夫妻,热情的打招呼:“姑娘,来一碗胡辣汤,还是豆腐脑呢?”
方璃问凌骁吃什么,凌骁说随便。
方璃便道:“那就一碗豆腐脑,一碗胡辣汤,再来一笼灌汤包,四块钱的酱香饼。”
“好咧。”老太太一边麻利的给他们盛饭,一边感慨:“姑娘的两位异性朋友,个顶个的气度不凡,模样出挑,真是好福气哦。”
凌骁顿时酸的冒泡,一把搂住方璃,众目睽睽之下,吻住了她,宣示主权。
老太太恍然大悟:“哦,你俩才是男女朋友?”
凌骁嗯了一声,拉方璃坐下,把玩着她纤细葱白的手指。
等胡辣汤、豆腐脑、灌汤包和酱香饼都放在面前后,凌骁开启了狂撒狗粮的模式。
他既要喝豆腐脑,也要喝胡辣汤,既要吃灌汤包,又要尝尝酱香饼。
还说自己开了一整晚的飞机,累得手脚抽筋,眼皮发酸,坐着都能睡着,需要方璃喂他。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一个大男人矫情成这样,真不害臊吗?
方璃都臊得慌,可惜,狗男人非要用狗粮撑死众人,她只得配合。
一顿早餐吃的肉麻兮兮,方璃脸颊都可以烫熟鸡蛋了。
快吃完时,她忽然收到珊珊的短信,点开一看,只有一段剪辑过的视频。
不到一分钟的视频,却把她和贺云川昨天的各种亲密出行抓拍得十分到位,且多数都是最巧妙的角度,显得两人亲昵如恋人,甚至有接吻的可能。
她瞬间明白,狗男人为什么连夜从帝都赶来了。
她心虚的搜索网页,一无所获,便发消息:珊珊,你怎么得到这条视频的?
珊珊:昨晚上就有了,我和哥哥觉得妈咪和贺叔叔在一起好浪漫,好唯美,就保存下来了。
方璃:可现在我什么都搜不到。
珊珊:肯定是爹地让人撤热搜了呀。妈咪,你选贺叔叔,还是爹地呀?
方璃头疼万分:我谁都不选,珊珊宝贝,乖乖上学,不许掺和大人的事儿。
说罢,方璃心虚的偷瞄了凌骁一眼,赶紧起身结账,还多问了句:“凌骁,吃不吃茶叶蛋或者咸鸭蛋啊?”
凌骁狭长的凤眸微眯:“怎么,这么大方的请我吃饭?你昨天是不是也为姓贺的花钱了?”
方璃弱弱的点点头。
凌骁更加不悦了:“该不是,给他买药的钱,是你出的?”
“嗯呐。”
“多少?”
“不多,也就……五千多万。”
其实,贺云川怎么都不肯让她付款,是她觉得背负人情债太多太久,心里总是不安,执意要替他刷卡,他拗不过,才让她买的单。
凌骁差点把碗筷给捏碎:“呵,为他豪掷几千万,对我十几块钱就打发了?昕昕,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可真够重的。”
“嘿嘿……”方璃干笑道:“骁爷全球首富,怎会稀罕女人为你花钱?”
凌骁狠狠的磨牙,眼神快要变成冰刃。
方璃只得解释道:“当年我伤得很重,陷入昏迷长达一个多月,要不是贺云川仗义相救,一次次垫付高昂的医药费,不仅我免不了一死,我的两个宝宝,也保不住。我欠他太多恩情了。”
“你欠他的,我来还,以后你必须和他划清界限。”
“……”方璃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