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弘树非常喜欢新生活。
正如樱花所说, 他的朋友都非常好,而且隔壁的工藤新一也和他说的一样是个非常有趣的人,泽田弘树很喜欢和工藤新一玩。
但是他也产生了一些新的困惑和好奇。
主要是对樱花和樱花的朋友们。
樱花的朋友都很不简单。
这个不简单并不仅仅是指他们都是犯罪分子、警察、科学家这种身份, 还体现在差距极大的年龄和性格上面。
比如, 那个年龄不明的安室透, 金发黑肤长得非常帅的青年把他从海里捞起来又把他送回国,有时候非常可怕,有时候又非常温柔,还会易容这种神奇的技术,对那个组织无比熟悉、或者说应该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比如, 51岁的阿笠博士是很非常厉害的发明家, 也是个涉及很多领域的天才科学家, 虽然有时候有点粗心大意,但性格活泼开朗又和蔼,几乎和谁都能相处得很好,朋友很多很多,收养了他后对他非常关心,是个很喜欢小孩子的人。
又比如,27岁的松田警官是爆处组的王牌拆弹警察,性格直率气势可怕但其实又很温柔细心, 好像是在认真地以高达为目标制作一款被他命名为“零号机”的机器人,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再比如他自己,年仅10岁而且正在假死中的程序员?
真的很神奇对吧?
泽田弘树第一次交朋友, 不太熟悉, 而且经过和工藤新一的认识交流后, 他确定了即使是在他们这样的人群中, 樱花也是最特殊的那种, 让他更加好奇了。
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和那两人熟悉后,泽田弘树就忍不住试着询问他们和樱花的故事了。
毕竟樱花也说过,有共同的话题会让互相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泽田弘树问阿笠博士:“阿笠博士觉得樱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和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樱花啊。”阿笠博士一边泡咖啡一边回忆,“说来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啊,那个时候的樱花才刚刚出现没多久,我甚至还不知道他的事情。一切都要从那天的那封邮件说起……”
泽田弘树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听着博士慢慢诉说他和樱花的故事。
阿笠博士泡完自己的咖啡,又给无比可爱的小孩泡了一杯牛奶,坐在他对面笑了起来。
“最开始收到那封邮件,我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呢。可是他提出来的东西都非常厉害,那些都是真的,于是我就开始担心是不是坏人在故意扮演小孩让我制作危险的发明,甚至准备联系警察了。”阿笠博士摸摸后脑勺傻笑起来,“哈哈哈,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就是警察的协助人,不是开玩笑的,那个孩子是在真的做着正义使者的事情啊。”
泽田弘树的嘴角一下就勾了起来,完全可以想象当时樱花给博士发的是什么样的邮件。
而且根据博士的说法,几年前的樱花用词比现在要羞耻多了,让他一度怀疑网络对面是一个还在看假面超人的小学生。
“可是哪有那么厉害的小学生啊?”阿笠博士说。
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抬头看着对面年仅10岁就是麻省理工学院研究生并制作出人类史上最伟大发明人工智能诺亚方舟的泽田弘树陷入了沉默。
“好吧,对不起,确实是有这样厉害的小学生啊。”他捂住了脸。
泽田弘树被他的搞笑反应逗得哈哈笑了起来,和最开始有点拘谨不安和忧郁的小孩产生了很大的变化,于是阿笠博士也笑了起来。
不管再怎么厉害,孩子也还是孩子啊,在他们长大之前,还是需要大人的关爱和保护。
这个世界再怎么样,也没到需要立刻牺牲孩子的青春和生命来拯救的地步,那样绝对是错误的。
*
因为松田先生这次来的时候还带着自己的两个朋友,伊达先生和萩原先生虽然也是很好的警察但终究和樱花不熟,所以泽田弘树没有直接问,而是好奇地和他们一起观看“零号机”使用机械手臂拿东西展示。
隔壁的工藤新一也过来凑热闹,还带着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毛利兰和铃木园子。
最终展示成功的时候,几人立刻激动地鼓掌笑着庆祝成功并丝毫不吝啬夸奖,被围在中间的卷发墨镜青年得意地抱手昂起下巴。
“这次竟然没爆炸啊。”拉着毛利兰远远站在门口的工藤新一遗憾叹气,“我本来是带她们来看零号机爆炸的,不然她们总是不相信松田先生会像博士一样实验失败狼狈翻滚出去。”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露出凶恶的表情伸出手将臭屁的少年勒住脖子疯狂揉搓狗头让他嗷嗷叫着求饶才放过他,旁边几人笑成一团。
几个大人似乎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泽田弘树就跟着工藤新一去工藤宅玩了,他现在和三人的关系都已经很不错了,好像被误会身世有点凄惨从而经常被他们带着一起玩。
今天的工藤优作先生也在家,等他落单时坐在他身边,温柔地伸手摸摸他的脑袋笑道:“在这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泽田弘树认真点头:“大家都很好,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可惜新一他们马上就要中学毕业升上高中了,和帝丹小学距离有点远……”工藤优作沉思两秒,“弘树,你要不要跳级和新一他们去同一个班级上学?”
泽田弘树轻轻摇头:“谢谢工藤叔叔,但我不想太显眼,就和普通孩子一样从小学读起就好。”
他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了。
工藤优作刚准备说话,那边的三个孩子已经笑闹着回来了。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就这么一会儿,对面的有希子已经在眼泪汪汪地咬手帕瞪他了。
工藤优作无奈,选择直接和几个孩子一起说:“我们明天晚上会举行万圣节晚会并一起由你们的有希子姐姐化妆然后出去逛街玩,到时候我的一个大学损友也会过来,你们也要一起来玩吗?”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当然立刻就答应了,十分开心期待地围着工藤有希子商量自己要画什么样的万圣节妆容。
只有泽田弘树愣住了没有反应过来。
10岁的小孩微微睁大眼睛抬头和工藤优作对视,得到了对方微笑点头的肯定,这才确定了他口中那个“大学时的损友”就是自己已经好几年没见的父亲。
泽田弘树原本是想要开心地笑的,结果却差点没忍住直接哭出来,在几人慌张的询问安抚下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嗯,我很期待明天的万圣节。”他说。
*
眼睛红红但心情明显很好的泽田弘树回来后被松田阵平注意到了不对劲,放下扳手熄灭了烟,走出房间到小孩身边蹲下歪头笑道:“怎么了?打架打输了?新一那个臭小鬼欺负你了?”
泽田弘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没有,我只是太开心了,我的危险期好像过去了,我明天就能和父亲见面了。”
“哦,难怪了,明天好像还是万圣节,确实很合适见面。那你今晚就别熬夜晚睡了,这样明天才能保持完美的状态去和爸爸见面哦,晚上不睡觉小心长不高。”松田阵平拿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放下心后转身准备继续自己的研究。
“松田先生,那个……”泽田弘树跟在他后面,“我能问问松田先生是怎么和樱花认识的吗?我之前已经问过阿笠博士了,我也很想知道松田先生和樱花的故事,可以吗?”
“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松田阵平突然被呛到疯狂咳嗽起来,仿佛一下回到了第一次看见降谷零表演中二黑客的时候,班长和hagi的夸张笑声似乎再次回到了他的耳边,让他又诡异到起鸡皮疙瘩又想笑又被呛到无法说话。
泽田弘树迷茫地连忙帮他缓过来,发现他的表情十分诡异复杂,甚至到了泽田弘树完全无法解读的程度。
“嗯……我们的故事……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卷发青年一脸纠结,推了推墨镜,最后无奈靠在门边叹了口气:“真要说,大概就是不打不相识吧。”
泽田弘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松田先生见过樱花吗?!”
“嗯……算是吧。”松田阵平说。
松田阵平应该没见过樱花,但他见过降谷零啊。
啧,他可没法像那个金发混蛋一样熟练欺骗小孩子啊。
泽田弘树彻底兴奋起来了:“那松田先生知道樱花的年龄吗?我问他的时候,他总说秘密会让男人变得更有魅力每次都把我敷衍过去,但是我真的很好奇,松田先生能告诉我吗?”
松田阵平想了想某个已经快奔三的娃娃脸冻龄损友,墨镜下面的眼睛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嗯……总之看起来就很幼的样子,是和他的暴脾气完全不符合的长相。”
“那个家伙就是个炮竹,一点就爆,看起来冷静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其实受不了丝毫挑衅,性格超级麻烦的。”
“而且最烦的就是他那强到过分的保护欲了!”松田阵平说着说着就开始上头了,“不管做什么都倔强得像头牛,无论说多少次都会不管不顾地冲进危险的事情里,甚至还会隐瞒着我们,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呵呵,等他忙完事情回来看我不狠狠揍他几拳……”
泽田弘树没忍住笑了出来。
松田阵平:“……”
泽田弘树连忙摆手:“哈哈哈,抱歉,但是松田先生果然和樱花关系很好啊。”
松田阵平闻言顿时冷笑一声,露出一个狞笑掰着手腕道:“是啊,是好到见面就会赏他一拳的关系呢。”
和泽田弘树认识之后,他们就从弘树这里清楚知道了降谷零那段时间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经过群里的讨论,四人都肯定得出答案是那个家伙绝对又乱来了。
如果不是那家伙跑去了美国……呵。
*
“阿嚏!”降谷零摸了摸鼻子,有点奇怪地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快到12月了,美国现在有点冷。
不过没关系,他马上就能回国了。
赤井秀一叛逃了半年依旧活蹦乱跳,新的一年都快到来了,波本可没心情和他一直耗下去。
BOSS最终还是彻底将麻烦的赤井秀一交给没什么事情的贝尔摩德去一直追杀,波本回来处理其他事情。
这让降谷零成功松了一口气,不用自己想办法动手回国。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在新年到来之前赶回去和大家一起面对班长的死劫。
伊达航的死劫最终收束于2月7日,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世界线会收束那就会从1月1日开始,一直到2月7日开启终极大招,在这期间都不能有丝毫松懈。
根据降谷零的推测,导致伊达航死亡的【因】应该在泥惨会身上。
伊达航的死因是车祸,但之所以会出车祸是因为他彻夜调查泥惨会绑架富商孩子的案件,所以真正的【因】应该在泥惨会身上。
如果是泥惨会的话,事情就有点麻烦了。
降谷零无法像对付山口组那样消灭泥惨会,因为正是泥惨会的案件让工藤新一变成了江户川柯南,正式开启了这个悬疑侦探游戏。
而给了琴酒伏特加有关泥惨会情报的,又是身为波本的降谷零。
伊达航虽然本身和主线没有太大关系,但导致他死亡的泥惨会却和主线以及主角牵扯很深,降谷零很难动手处理。
可即使如此,他也希望班长死劫的【因】是泥惨会。
毕竟如果不是泥惨会,那么班长的死劫就会是完全无法控制和预测的【意外】了。
那将会是最糟糕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