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三个女生捧着各自的饮品,心满意足地手挽着手走在街上。
明明大家都是吃饱喝足、腆着肚子走出火锅店的,司扬不明白她们几个怎么还能喝得下去那一大杯的甜腻饮品。
作为完全没有地位的背包小弟和工具人,他一路沉默着跟在三人身后。
车站。
女生们依依惜别。
司凝跟哥哥司扬坐公交车回家,而苏家司机也已经将车停在路边上,只有慕暖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回家。
临城是典型的南方城市,冬天的冷属于魔法攻击,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寒气冻得人直打哆嗦。
每到冬天,慕暖就特别想念星际时代她身上那套恒温衣,不仅耐热耐寒还能永远保持干净清爽,是居家旅行的必备物品。
如果玛丽苏系统肯放水,她倒是可以试一下在这个世界是不是能够亲自做出来。
这个想法才刚浮现在脑海里,玛丽苏系统就心急火燎地劝阻她:“大佬!算我求你,赶紧停下这种危险的念头。你是觉得这个世界的筛子还不够大是吗?别最后拯救世界没成功,还害得它提前湮灭!”
拯救世界?什么鬼?这么low的词汇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嘴角抽了抽,慕暖瑟缩在自己的大棉袄里,没好气地说:“想想也犯法啊。”
正常人想想那是在做梦,可是放在大佬你身上……
你就说在星际时代,你的想想有哪次没有成为现实?
玛丽苏系统只敢在心里这样说,因为它知道慕暖听了这话肯定会回它:我想自己的身体恢复得跟常人一般,这件事就从未成真。
“大佬,咱想想正事呗。”
作为一个认真负责的统,它觉得慕暖实在太颓废、太懒惰、太不知上进。
别的玩家基本上心愿都已完成,开始享受往后余生的美好生活,怎么到她这里就……
心愿只有一个有进展,四年过去,还是个即将参加高考的苦命娃。
看来大佬也不是万能的。
听出来玛丽苏系统是想督促自己,慕暖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啥正事,我不都说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急什么?”
慕暖剩下的两个心愿都不是分分钟就能完成的。
以她们一家人现在的关系。
让慕妈妈和龙凤胎向自己道歉?
呵,怕不是在做梦。
找一个爱人,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
这个心愿说难还真不难,在她看来找个喜欢自己的人过一辈子不就得了。
只是她今年才刚满19岁,按理说还没到可以领证的年纪,这事儿急不来。
再次窥探她的内心活动,玛丽苏系统差点气得要跳脚。
“你这是不知道,单身久了会找不到对象的!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校园生活,看准合适的就要赶紧下手,等步入社会以你的眼光,怕是……”
后面半句话它不敢继续讲下去,因为慕暖已经在捏着拳头冷笑:“你再说一句试试,等我回去就研究如何拆了你!”
她的威胁玛丽苏系统根本不放在眼里,制造它的主人可厉害了,是慕暖远不能及的。
它心里骄傲嘚瑟不会在她面前表露出来,毕竟两人现在可是同生共死的合作关系,它可不想惹毛了女人这种生物。
识时务者为俊杰,它嘿嘿一笑,赶紧转移话题:“其实我就是觉得现在你身边就有合适人选,考虑培养一下呗。”
它没有指名道姓,但慕暖脑海中第一个浮现人影居然是司扬。
就连她自己也感到十分奇怪,大概是听到苏漓说司扬喜欢她心里不免有些多想。
慕暖垂眸不语,脸颊上泛起红晕,为自己的自恋而感到不好意思。
活久见!
玛丽苏系统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它觉得慕暖这个直女还是勉强可以抢救一下,毕竟这厮还是知道害羞的,只要它助攻得当,相信很快就可以抱得美男归!
它想得很美,但慕暖不见得会配合。
“你瞎吗?我身边都是一群未成年,你想让我犯法啊?你是不是上网冲浪冲傻了。”
玛丽苏系统最近误闯了某知名相亲论坛,逛久了养成现在这副老妈子心态,整天担心慕暖单着单着突然有一天宣布要单一辈子,毕竟这年头独身主义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慕暖无意中看到电脑上的搜索记录,还以为它一个统也开始思春了呢。
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玛丽苏系统哼唧唧地抱紧自己团成一个球,它就不该跟她探讨这个话题,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行行行,是我傻。你爱咋滴咋滴,不过我可提醒你啊,司扬喜欢你。”
站在家门口,慕暖哆嗦着伸手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她没仔细听玛丽苏系统的话,应付性的哦了一声。
见状,玛丽苏系统对她彻底放弃治疗,一声招呼没打就遁走。短时间内它不想再回来受气,别的世界有更美好的事物正等着它。
考完试的日子就是各种嗨,慕暖宅在家里不是打游戏就是刷剧,咸鱼生活过得那叫一个惬意。
跟她比起来,同在一个屋檐下,慕歆的生活可谓是跌宕起伏。
她被慕爸爸安排到公司上班,本以为是个工资高又清闲的岗位,谁知道是从基层做起,每天被同事领导使唤得跟陀螺似的。
第一天上班。
慕歆化了半小时的妆,身着红色加绒连衣裙,外面套着白色的羽绒服,脚踩一双恨天高长靴。
她故意走到慕暖面前嘚瑟,撩发,吐气如兰:“我都说了要自己找工作,谁知道爸非让我去公司帮他。”
哦,所以呢?
眼神平静,慕暖放下手机抬头看了她一眼。
以为她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慕歆轻扯红唇,笑道:“你也要多努力啊,不然……”
懒得听她继续废话,慕暖伸手指着墙上的挂钟,好意提醒她:“你快迟到了。”
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慕歆气急败坏地低咒两句,拿起包跺脚离去。
偷瞄两眼她那双恨天高长靴,某人总觉得太危险,不会走到一半就断了吧,或者扭到脚?
可以想象那个画面,她抿唇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