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领着几个女人忙了一整天,把爷奶爸妈妹妹安顿好,该摆置的摆置上,该调整的调整过,让一家人住得舒舒服服。
晚上,直接开伙。
几个人一起动作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虽然多是家常菜,但好食材不少,吃得也相当过瘾。
这顿饭吃过,就算正式搬进来了。
在老家的新房子建好之前就要住在这里,以后说不定也要经常过来住住,尤其方便他妹妹,离学校近,每天中午回来吃饭都赶得上。
当然,也方便朱园园给他妹妹补课。
吃饱喝足。
送老爷子老太太到他们的房间,随口问道:“爷奶,感觉怎么样?还习惯不?”
“很好很好,”老爷子忙不迭地点头:“这辈子就没住过这么舒服的房子,哪哪儿都顺眼,哪哪儿都舒服,一点毛病都没,还这么宽敞,阳光也足,也能种点东西养点东西,比乡下一点不差,除了没几个邻居外,其他方面都没得说。”
“那你是愿意住别墅啊还是愿意回村里住楼房?”
“都愿意,以后就轮换着住,夏天回村儿,冬天来这儿。”
“哈哈哈哈,爷你可真够贪心的。”
“哎,爷也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住上这么大这么舒服的房子,有个好孙子就是不一样,景阳啊,千万别作,别把这好好的家业作没了。”
“爷你放心吧,好日子还长着呢,你不活到一百二都对不起你大孙子我学的这一身本领。”
“哈哈哈好,我争取活到那个时候。”
韩景阳把老爷子老太太哄得哈哈大笑。
当然,也说的是真话。
只要他自己不出意外,真能让老爷子老太太活到一百二十岁。
晚上他也在家里睡觉,顺带着又给妹妹安排了几件提升学习效率的道具。
可怜的小丫头懵懵懂懂地就被安排了,一直以为是朱园园补课补得好。
还有几天开学。
开学有开学考试。
到时候就知道这一个夏天的努力到底有没有作用了。
8月27日。
上午。
韩景阳一家人在众村民的见证下启动开工仪式。
他亲自选的日子,包括开工仪式都是他自己设计的。
虽然这点东西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要对得起风水先生这个名头不是,不然传出去别人会说“老韩家那小子啊也就那么回事儿开工仪式都是错的”。
象征性地用锤子敲了敲墙壁,下一秒鞭炮齐鸣,声响震天。
挖掘机轰隆隆进场,从大门开拆。
另一边,村上人杀猪刀杀猪抓鸡的抓鸡,大灶支起来,大锅大碗大瓢盆进场,呼呼呼地做起了大锅饭。
那场面别提多热闹。
好几十号人一起忙活,干啥都快。
十二点准时开饭,大锅烩菜配馒头,一人一大碗端着就在工地上路边上树荫下开吃,边吃边聊,俨然是村上许久未见的热闹场面。
就连韩景阳自己也馋得不行。
记忆中,也许久没吃村上的大锅饭了。
味道还是那么地香,虽然不够精致,但绝对让人胃口大开。
刘静也喜欢吃这一口。
杨锦媛都兴致勃勃地学着别人的模样蹲地上吃。
只有施小雅一个人不太习惯,她虽然适应能力很强,但经历过一些精神上的磨难,但物质生活这块从小时就不缺,还真从来没接触过这么接地气的饮食和饮食方式,虽然不矫情,但一时半会儿也放不开,看着有点别别扭扭,没少惹村里人关注,毕竟本来就是人群的焦点。
吃饱之后,继续施工。
韩景阳几人一直跟着忙到天黑收工才领着三个女人回去。
第二天又早早赶到工地。
毕竟是自己家,又是拆除老宅打根基的重要阶段,肯定要看着。
他爸要上班。
他母亲一个人可照应不过来,也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必须照应着。
不过在工地上的日子还是不错的,虽然尘土飞扬,但确实热闹,人多还热情,大锅饭也好吃,虽然一直是烩菜,但每天的口味都不一样,猪肉的鸡腿的酥肉的排骨的卤肉的换着吃,搭配不同配菜那味道也绝不一样。
食材新鲜,厨师也用心,做出来的味道就一定不会差。
吃得香,睡得好,还没有什么烦心事儿,这日子简直过得简直不要太爽。
他已经好久没过这么舒坦的日子了,最近三个月要么在打架,要么在打架的路上。
在众村民的帮助下,很快完成旧房的推倒与清理工作,然后按照叶飞给的图纸挖沟做地基,并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一系列工作。
说实话,盖民房,两层民房,真没什么技术难度,工作量也不大,在有机械参与也人手极其充足的情况下,也就几天的事,反倒是建筑本身跟不上施工进度,例如地基刚做好要晾干一段时间,不能直接砌墙,刷灰之前同样要保养好几天再进场施工。
平常都是建筑等人。
但在他这里,却恰恰相反,人等建筑。
人手充足,料工齐全,却只能在一旁干等着。
但就算是干等着,谁也不愿意离开,因为韩景阳给的够多,哪怕是在工地上闲着也不能离开施工现场。
有钱,任性。
工人们当然乐意,有吃有喝还有钱拿,活儿还轻松,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好活儿。
9月6号。
韩景阳亲自主持上梁仪式,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象征性的上梁仪式完成。
之所以说是象征性的上梁仪式,是因为用的是钢筋混凝土做的梁和楼板,而不是老式的预制板。
虽说二楼民房用预制板完全够用,但终归还是浇筑的楼板更靠谱。
要做就做好点。
他又不差那么点钢筋水泥和人工费。
当然,这个程序很慢,要等水泥彻底凝固,但只要钢筋和水泥质量没问题,就算施工工艺不达标,这楼板的质量也不会差。
也因此,主持完上梁仪式他就离开现场,直奔山大。
他到门口,就见朱园园抱着两本书从校门口袅袅娜娜地走出来。
这个女人终究还是沦陷了。
他露出大大的笑容,张开双臂。
朱园园俏脸一红,却还是小跑两步扑到他怀里。
舒服啊。
韩景阳两条胳膊紧紧裹住温润如玉的朱园园,低头吸了口气,良久才松开:“你那大波浪舍友咋样了?”
朱园园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你就记得大波浪了。”
“我还记得她叫孙倩。”
“你啊,”朱园园叹了口气:“她最近一直发烧,时高时低,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去医院看了好几次也不见好,我就想着让你看看,上次见她你不说她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我怀疑有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