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张大海谋划的事情。
赵军生说得很清楚,是张大海亲自邀请武志洋来泉城,有事儿要做。
具体什么事情,只有武志洋一个人知道。
张大海手下能人无数,一般事情需要跑到宝岛请三个岛蛙帮忙?
不客气的说,张大海的势力拿到宝岛去,完全可以横扫宝岛,甚至替代某些人掌管宝岛都没问题。
正常情况下根本用不着武志洋。
但是,张大海这么做了。
说明这事儿就不简单,连张大海都被逼着找外援。
而且一定是玄学相关。
既然如此,他就不能不在意。
可以不掺和这事儿,但绝对不能一无所知,否则很有可能被无意中卷进去却啥也不知道,那很危险。
毕竟都在泉城混饭吃。
施小雅紧跟着问:“老公,重要的是什么?”
韩景阳把事情简单讲了一下。
施小雅的表情也逐渐凝重:“你的意思是如果张大海大张旗鼓地来找咱们算账,或者解救张鹏晓,跟咱们对着干,说明张鹏晓谋划的事情并不是很大;相反,张大海没什么反应,冷处理这事儿,那就说明张大海所图甚大,暂时不愿意跟咱们结仇,怕咱们会坏了他的好事儿。”
韩景阳点头。
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他说要看张大海的反应。
如若不然,早就可以撤退了,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墨迹半个小时。
现在,半个小时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甚至再没有其他人打电话来说情,更没有人来救张鹏晓,哪怕是象征性的拯救。
很显然,张鹏晓被彻底放弃。
这事儿被张大海暂时搁置冷处理。
这说明张大海正在谋划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大,连张鹏晓这种重要的手下说放就放弃,甚至连自己的面子都放在了一边。
要不然,正常情况下,张大海被韩景阳这般“打脸”,为了面子也要跟韩景阳做过一场,绝不可能一动不动装死,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是会打击威信和威望的。
但现在,张大海什么都没做。
韩景阳的心情有点沉重。
泉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其中不少涉及严重的伤亡。
就西坡村那边的事儿,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人?
至少四十个。
这还不算黄建勇之前做的那些案子,十几年前前后后加起来被牵扯进来的人命绝对超过一百条。
而现在,张大海要干的事情只会更大,一旦失控,造成的伤亡必然更加恐怖,甚至有可能殃及泉城那些无辜的老百姓。
韩景阳身为土生土长的泉城人,没办法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也因此提前收集信息、判断事情的严重性就很有必要。
现在,在信息有限的情况下,他尽最大努力收集到了最重要的信息——张大海准备干一件大事情。
但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没有更详细的信息,就连防范都不知道该从那个方向下手。
韩景阳收回目光,下楼。
刘静和施小雅大包小包地跟着。
楼下客厅里,林氏姐妹正在录音,看到韩景阳,不等韩景阳开口就愤愤道:“老板,这就是个畜生,待会儿一定让我亲手砍掉他的狗头。”
“哦?”
“全录下来了,老板要听听吗?”
“回去再听,动手吧,别浪费时间了,张大海不会派人救他了。”
“啊?”林月兰看了妹妹一眼,反应过来:“老板你的意思是一直在钓鱼?”
“对,可惜张大海明显有更重要的事情,暂时没空理会咱们,更不在乎这个杂碎的死活。”
“嘿嘿嘿,好,刚才好几次差点没忍住,这个畜生做的事情可太可恶了,搁古代,凌迟一百次都难以抵消他犯下的罪。”
韩景阳微微点头。
我有望气之术。
早就知道这个姓张的是个恶贯满盈的垃圾。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草率地下杀手。
但凡作恶程度没有严重到某种地步,我都会考虑留一条生路给对方。
可张鹏晓还有之前那个赵军生、武志洋都属于必杀那一类。
与之相对的就是杨锦媛,杨锦媛虽然也不干净,但程度要轻微得多,所以只让施小雅打了一下。
否则,杨锦媛也难逃一死。
师父都杀了,小徒弟也杀了,再杀一个二徒弟真不算啥。
之所以没杀杨锦媛这个二徒弟,除了有用外,就是因为杨锦媛这个二徒弟看上去罪不至死。
韩景阳说得轻描淡写。
可刚刚韩景阳判了死刑的张鹏晓却崩溃了,顿时嚎啕大哭:“韩爷,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以后就给你做事儿,我,我能做得很,很多事情……”
韩景阳不耐烦地摆摆手。
跟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手下留情?
凭什么?
但在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是泉城本地的陌生号码。
韩景阳摆手示意。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连正在嚎啕大哭的张鹏晓也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而是用满含期待的眼神望着韩景阳,准确地说,望着韩景阳手里的手机,显然是期待打电话过来的是张大海这个靠山,期盼着自己并没有被张大海抛弃。
电话接通。
手机里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小韩先生,你好,我是张大海。”
韩景阳笑了:“张老板,久仰大名。”
“客气客气,久仰久仰,小韩先生你的名字可比我响亮多了,在泉城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早就想上门拜访,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没想到就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儿,就闹出这么大个误会,是我的错。”
“不,张老板,不是误会,我今天的所作所为见不见你没有一毛钱关系,就算咱俩提前见过面并且交情不错,今天我还是会这么做,名表?”
张大海沉默两秒钟,呵呵一笑:“真不愧是名满全城的小韩先生,说话就是硬气,不过我喜欢跟你这种有原则的人交朋友,小韩先生,忙完这一阵,来我这儿坐坐?我这里有上好的大红袍。”
韩景阳挑眉。
这张大海挺能忍的,被我这么硬呛都不生气,养气功夫够可以。
这种人,一般来说都挺有城府,是干大事儿的料子。
不过,我可不怕。
对上何鼎坤的时候没害怕。
对上东瀛人的时候也没害怕。
对上田春明的时候更没害怕。
对上区区一个张大海,有什么好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