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随着一声极轻的声响,一道暗门划开。
门外光亮将一个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恰巧是伶影伏着的那面。
伶影猛地回过头,眼前被光亮晃得昏花,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谁!”
是那个人!得赶紧跑,念头刚起,那人已经窜到眼前,直接扣向她,像钢钳一样的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一阵窒息。
“不……要……放手”她只能无力的掰着那人的手,根本无济于事。
因为是背光,看不到那个男人的脸,但能感受到他狂躁的怒意。
“你是谁?谁拍你来的?”男人低沉、冷酷的声音传来。
这种情况下,就是伶影想解释也发不出声音,就在她以为要死掉的时候,她一下摔倒了地上,缓了半天爬起来,以为是那个人大发慈悲,却发觉又是自己的房间。
她掉到了床下。
“好疼……”右边着地的身子疼,脖子也疼,窒息的感觉还清晰地存在。
穿过客厅,挪步到卫生间,幸亏爸妈睡得熟,没听到她房间的动静,要不多丢人,这么大还从床上摔下来,不得被他们笑话一辈子?
镜子里,脖子上清晰地红痕刺痛她的双眼,“为什么?”不是梦吗?再真实的感觉,那也应该是梦啊,怎么会真的在身上留下痕迹?难道是我自己弄得?
伶影混乱了,她有梦游症?有梦中自残倾向??
回到房间再也睡不着,举着手机各种查,发现没有一个准确的说法,还是明天约一下白老师吧。
白茹是出事后一直帮助她的心理医生,虽然才38岁,却已经在心理学界浸染十多年,树立了自己的名号。
在伶影最难过的时候,是白茹一步步引导她走出困境,让她的生活回到正常的轨道上。虽然对男人的莫名害怕还没有治好,但是白茹对她说过一句话:“解药自会有人带给你的。”伶影一直不太明白,什么解药?谁带给我?什么时候?
她也想交男朋友,也想和深爱的人携手后半生,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即使有了些许好转,也只是对认识的男人不那么抗拒而已,更别提亲密接触了。
她曾不死心地追着问白茹,但白茹轻轻笑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让她等。
除了这件事一致介怀,她对白茹还是十分信任的,天亮后赶紧拿起电话拨号。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目前无法接通,请您在‘滴’声后留言……”奇怪,白茹的电话原来一直是一拨就通的。
试了另外一个手机号,仍旧是无法接通。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伶影给白茹发了微信和短信,希望看到能尽快联系她。然后又给小舅打了个电话,让他试着去联系一下白茹。
没有说实情,就是说自己想多了解一下心理学的知识,找白茹学些东西。小舅满口答应联系上了立刻告诉她。于是伶影暂时放下疑惑出门购置出行物品。
后天就要和莹姐去三清山了,再不准备东西就来不及了。虽然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伶影之前高涨的旅行热情渐冷,但是因为答应了莹姐,即使不大想去也不行了。
“白老师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