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子凡带领十队一批人马赶到东北那座山巅之时,羽已经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
众人急忙背起羽朝着虎啸的山庄奔去,这里是距离最近且没有被摧毁的山庄。
这几日,剑帝盟的弟子正在忙着重建藏剑山庄,陈子凡为首的灭魂局一行人马和楚鹿芒为首的云隐则一直驻扎在虎啸的虎山山庄。
羽的伤势过于严重,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
安娜,吴小雨,陆缘一几人轮班照顾羽。
虎啸也吩咐弟子急忙去山上搜集药材。
羽不仅仅是皮外伤,他的内脏,血脉都严重受到损害。
陈子凡恨的咬牙切齿,但他实在想不明白,羽面对的是谁?
按理来说夺回眼睛的羽的实力全开甚至可能在自己之上,加上因陀罗法身领域,他不可能伤成这个样子。
陈子凡难以想象那对手是何人物。
这日,中土山脉开始了连绵不断的雨季。
陈子凡站在庭院中,看着雨滴一滴一滴落下。
令他意外的是东厢房的赵日天这些天也没走,按理说他早就恢复了,却未曾离开。
见赵日天没有恶意加上休斯塔偷袭山脉时候他舍命保护了众人。
虎啸便允许他留在山庄稍作休息。
“日天兄,你怎么还不走?”陈子凡看着坐在台阶上同样观雨的赵日天。
赵日天看了看陈子凡,“你就是那个融合了噬魂的小鬼。”
“没错,是我。”陈子凡笑道。
“陈子凡,我的血云教作为血魔教的分部驻扎在南天都城附近,我知道你们十队的高层搞了个什么夜组织,累死于家在在剑帝盟与我们血魔教中间的亦正亦邪的组织,对吧。”赵日天缓缓道。
“呵,这也被你知道了,正是,请问您有何指教?”陈子凡笑着看向赵日天。
他对赵日天感觉还是不错的,起码看上去很憨厚,不像是那种会拿活人献祭血池的魔鬼。
“唉。”赵日天叹了口气,“你们组织不是有钱就接活吗?”
陈子凡一愣,“是啊。”
“那我要是给你付钱,巨款,你愿不愿意帮我一个忙?”
“巨款?”陈子凡笑了,“多少钱?”
“三十个亿!”赵日天一本正经道。
“你,日天兄,这玩笑开大了吧....就算你让我去取希莱特的脑袋,也不值这个价吧。”
“那日山庄我见过你完全噬魂化后的力量,我现在急缺强大的人帮助,你的团队里面各个都是队长级别的高手,还有那会使用月之炎的姑娘。”赵日天缓缓道来。
“我们家老爷子,五百年前,曾与剑帝南风有过一战,世人都传我们老爷子败北了,实则不然,那场战争顶多六四开,他剑帝南风也没捞着好处。”
陈子凡狐疑地看向赵日天,“您和我说这些干嘛?”
“难不成你想报仇?!”
“非也!你既然能够说出报仇的话就证明那日风不语已经告诉你南风的下落了,对吧。”
陈子凡有些吃惊地看着赵日天,“对,我不隐瞒,你似乎也知道。”
“我家老爷子啊,自从那一战之后,被他南风伤到了脑子,从此变得癫疯起来了,也不管教内事物,天天在教堂里乱打乱砸,现在血魔教大大小小一切事物都有他的儿子江血雨打理。”
“我们教主,外人称呼‘血魔老祖’,其真名为江沉雨,是和剑帝南风,劳伦斯.赫伯特同处一个时代的顶尖高手。”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劳伦斯?中央灵术学院院长?!”陈子凡瞳孔瞬间放大。
“你太年轻了,当然不知道,劳伦斯在当年也是一方强者啊,大陆就是因为有他们三人在加上灭魂局,海外诸侯才不敢乱来。”
“所以政府对血魔教杀人一事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老爷子脑子坏了,少教主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根本没有继承老爷子的功法却妄想称霸大陆。”
“现如今血魔教内部乱成一滩,只有我这个分教还算是片清静地界。”
陈子凡皱起了眉头,“那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你要知道,我是灭魂师,我有我的本职工作。”
“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付钱,我要你们跟我去一趟地狱。”
语罢,陈子凡惊出一身冷汗。
“地狱!你疯了吗?那地方可是有去无回!”
“南风那老家伙不就躲在地狱里面吗?”赵日天反驳道。
“那你怎么知道南风就愿意呆在里面而不愿意出来呢?万一他根本出不来呢?!”陈子凡也反驳。
“你就说你干不干吧!”超日天直截了当。
“你去地狱的目的是什么?”
“想必你还不知道地狱的构造,但我知道,虽然只是一部分,所谓的地狱,里面关押的不是什么恶鬼,而是一切超人类的存在。”
“那些东西一旦现世,整个地球都会毁于一旦,所以神明创造了关押他们的牢狱,也就是现如今的地狱。”
“我只知道,地狱之中有一种鸟,被称为不死鸟,亦或是凤凰,那不是地球的产物,不死鸟就被关押在地狱之中,它的蛋可以治好我家老爷子的脑袋。”
“我明白了,所以你想我们陪你去一趟地狱去取那不死鸟的蛋。”
“正是。”赵日天喝了一口手中竹筒中的热茶。
“不可能,我不可能带着我的团队冒这么大的风险,你这单生意我不接。”陈子凡立刻拒绝。
遥想当年,自己可是差点下地狱的人,现在竟然有人上干着要去地狱,开什么国际玩笑?!
连表里世界的事情都没有完全搞清楚,竟然向着下地狱,荒唐!
不过这些话也只是陈子凡在内心咒骂道,他并未直言,而是转身离去。
庭院内,赵日天坐在台阶上看着雨点坠落,他的身影略显孤单。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羽还没有醒过来!”沧月担心的说,“我用月之炎治疗了他的全身,但他的灵魂遭受重创,灵魂的伤口凭借月之炎是无法治愈的!”
陈子凡脸色暗沉,他急忙去寻恩多,南天傲来正站在恩多的床前,恩多也未曾醒来。
南天傲来和陈子凡有同样的疑问,那日他俩究竟遇到了何人?
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